。”
至庭院内,他温和的面孔全然退却,有的只是森冷。
满庭跪的皆是搜寻花飞烟的魔门之人,他们面对银饰少年皆是恭恭敬敬,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月色下,他的肤色极为苍白,嘴角微微翘起,既亲昵有诡异,“她...就是你们追捕的人吗?”
“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你说...我要你们有何用。”
“好了,你们太累了,该休息了。”
话语依旧是轻飘飘的。
言罢,他以白皙、纤长的手指捏住了领头人的下颚,不一会儿,狰狞的毒虫顺着谢厌的指尖钻入了这人的鼻孔。
几乎是瞬间一具血肉俱全的身体被啃食为白骨。
蛊虫肆意啃咬,满庭皆为养料。
阴恻恻的笑与恐惧的嚎叫声交织在夜里。
满庭尸骸,血肉无存,森然的骨架在冷然的月光下折射出惨然的白光。
既阴森又诡谲。
少年侬丽的眉眼逐渐舒展开来,笑得一脸温柔,“乖孩子,回来吧...”
说着,他微微躬腰,修长如玉的指尖置于白骨的眉心。
数只蛊虫蜂拥而至,亲昵地爬上了他的掌心。
谢厌微垂眼睫,暗色的阴翳浮现其下,他闲暇似地逗弄着掌心安然不动的蛊虫,“我不喜欢忤逆我的人,你说...她耽搁了我们的血祭,该如何处置呢?让我想想...”
说罢,他作沉吟状。
“呵...不如这样,刮下她一身美人皮制灯笼,如何?”
肌肤如素,细腻、光滑正是制灯罩的好材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咽喉内溢出低沉而幽冷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谢渣渣去“侍寝”一去不回,花飞烟等得极不耐烦,一会儿在房间内走动,一会儿隔着窗棂往外瞧。
来回蹉跎,半个时辰过去了。
思及她之前对他的羞辱,她内心越发不安定。再者,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主动出击
方为上策。
正待她坐直身体,缓缓起身时,门扉忽然支开了缝隙,随即而来的是白皙如玉的指尖。
少年披着月光而来,眉目清疏,琥珀色的瞳眸泛着春水的清透感,面容昳丽感亦清退了些许。
此刻那双泛着波光的眸子正注视着她,瞳眸似水,既深邃又引人,惹得她有一瞬的怔愣。
不过片刻的惊艳止于他指尖赤色的血点。
呵...她怎么就忘了,佳人虽美,却是有毒,屠城时他可是眼都不眨的。
一行一动,银饰荡漾起清脆的声响,谢厌朝她前进了几步,弯腰凑近了她的脸。
殷红的唇,苍白而精致的面容犹如地狱爬出的艳鬼。
她看见他姣好的唇动了动。
“让姑娘久等,可是有不适?”
花飞烟调整好面上的表情,秀眉一皱,“你真的是去侍寝...”
匕首隐于袖内准备随时脱鞘...割开他的咽喉。
谢厌眼神微眯,苍白、漂亮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唇微微勾起,“怎么?不像?”
他顿了顿,遂作沉吟状,“嗯...那你猜我是谁?”
“我猜...你是个死人!”
花飞烟微一扭头,别开他的手,抬起匕首朝他的心窝刺去。
行刺几乎在转瞬间被遏制,谢厌轻易地夺取了她的匕首,他纤白的指尖滑过银白的刀刃,口中的话语既温柔又残忍,“嗯...想杀我?有趣。”
“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我都舍不得直接杀了你呢,蛊虫啃食太过于简陋....想来,你那一身肌肤光洁如玉,质感上乘,若是将肉一片片割下...再风干,折成花,如此...定不辜你这身皮肉。”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指腹摩挲她的下颚。
果然够变态,花飞烟心下吐槽,脑中却思考不断。
她的手指抚上他的手背,缓缓仰头凝望着身前的人,“你不是喜欢折磨人么...我曾听闻,若让一个女子爱而不得,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你不会…不行吧?”
少女纤指柔软而温暖,眉眼亦是柔和若烟。此刻她清透的瞳眸中倒映着他的面容,专注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