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爽。
刚才可痛死她了!
又是挼系统的一天。
系统,“你确定行?”
它第一次看见宿主扮演角色时伤得那样重。
“当然。”
见系统仍旧沉思,她直接道,“说你不是人呢...”
“宿主才不是人!”
还杠上了,就当是可怜的毛绒玩具算了。
“你想想啊...一个人为了救你,不顾性命,特别是那人长得还不错,你会怎样?”
“观感不错,有一点点喜欢。”
“对了,能起这样作用便足矣了,除此之外还消除了他的疑心。”
系统,“我怎么觉得宿主是自夸呢?”
“你没有觉得。”
花飞烟揪住系统的绒尾巴。
统统可怜兮兮,“宿主最美了。”
“嗯...乖。”
再次回归身体已是三日后,睁眼是一间雅致的厢房。
睡久了便口舌干燥,她渴极...抬手掀开被褥,在起身下榻时,门扉忽然被推开。
她怔愣了一瞬,目光便移到他的身上。
衣物干净,不染一丝尘埃。随着他的靠近,满是草木的清香,谢厌神色闲然,全然不似翻手间制造尸山的人。
银饰叮当作响,俨然是林间纯然的少年。
“渴了吗?”
留意到她干裂的唇,他端起一杯茶递给她。
“多谢。”
花飞烟接过茶水,猛灌一口,才方下茶杯询问道,“我们这是在...?”
他倾身钩住了她一缕发丝,似笑非笑,“当然是烟柳镇。”
“什么!?”
震惊之下,茶杯应声而碎。
她神情慌张,手指攥得被褥发皱,如下定决心般,“是出不去吗?要不我回药谷去吧。”
她每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度,直至忍无可忍。
“你是留恋你的谷主么,还是说你本就喜欢他,之前皆是骗我的说辞...”
花飞烟意识到话语不妥,掩饰一般,“我只是...只是怕药人的身份会连累你...”
这边叛逃的风波将将平息,那边辞镜的心湖却是掀起万般波澜。
不过是几日的相处,她之于他如瘾刻入骨髓。
甚至于...少女的喜怒哀乐到他眼前已达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自鄙、隐愤,不可控制的慌乱感如影随行,不可驱逐。
他既期待看见她,又害怕自视这份于阴暗处滋生的情愫。
矛盾又反常。
他想...若是她来寻他,他该怎样去面对。
他与她向来不同,无论是地位还是身份都可谓云泥之别。
可习惯...亦或者说喜爱,慢慢发酵成难言的滋味。
他分不清自己的心,理不清纷乱、纠缠的思绪。
是了,她是烟烟的药,结局是归作竹林养料...是不值得耗费心神的物件。
如是,他不停地告诫自己。
待她回来,他会远离她的。
可他完全没想到,让他纠葛不断的人...此时正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并且还与他人有了纠葛。
也不知,当他真的看到了她与谢厌在一起的亲密模样时,还能否如这般心平气和呢!
——————
谢厌慢慢蹲下与她平视,白皙的指尖钩住她杂乱的碎发别于耳后,语态亲昵,“真不是个乖孩子呢,你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避免牵连我...”
他缓缓俯身,姣好的唇贴近了她的耳际与脖颈,任由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细腻的肌肤。
“你心有旧情,难以忘却,终归来讲...你喜欢他,哪怕他将你当作药人,亦或者是...见不得人的替身,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
花飞烟言语混乱而无措,她紧咬着下唇,来回晃头。
仿佛用尽一切力量去抗拒这段话,亦可说是不可接受。
见她神情毕露,他眼底的阴戾几乎凝滞成实质,谢厌冷笑着出声,“还说不喜欢他,一点小小的刺激,就激动成这样。”
知道他生气了,花飞烟抬眼望着他,她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之前是之前,如今我看透了他的真面目...现下只是不甘心而已。”
似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具有真实性,她又添上了一句,“仅此而已。”
或是觉得纠结感情太过于无聊,谢厌退开身来,立于一旁,“你如何与我何干,我只知道辞镜的暗卫曾为你手下留情。单凭这一点,你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说不定...我还能收获一个大惊喜。”
闻言,她指尖陷入被褥,攥得衣袖皱巴巴的,再次抬头,眼神里满是控诉。
“你不能这样,我为了救你差点豁出去性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少女原本莹润的眸子开始溢出水汽。
被她这样子逗乐了,谢厌心中滋生的烦躁迅速被抹平,心情可以说是不错。
他躬身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抿唇一笑,“手感还不错,你总算有点用处了。”
“这样说...你不动我了?”
她甚至来不及擦干眼泪,惊喜地看着他。
“啊...我可没说过。”
谢厌话锋一转。
“那....”
花飞烟狗腿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少女的眼神亮晶晶的,如坠星辰,清透如镜的瞳眸里甚至倒映着他的恶意的笑容。
乍一看,心头微动,谢厌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的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喜欢我?”
莫名其妙的话打得她满头发懵,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啊...你说的话...我没听懂。”
瞥见一脸茫然的少女,他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媚意滋生,“你看光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