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灯笼,你说...好不好啊?”
他的手指漂亮又苍白,此刻正停留在她的脸侧。
他的瞳眸黑沉沉,带着摄人的寒意,花飞烟咽了咽口水,“好...好啊。”
“那个...我们的事...”
谢厌没有料到她的反应,他弯了弯唇,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发,“随你。”
“那就..…….三日后。”
花飞烟眼神欣喜地抱住他的脖颈,眼底是藏不住的怯意。
谢厌握住少女纤白的手指把玩,待她说出日期后,凉软的唇在指尖重重落下。
看着两人肆意放狗粮,系统再也忍不住,“他是渣男,难不成宿主你也堕落了?!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他好我也好,而是夺取真心的,你忘记了原主的所求吗?你看看这,不但鱼夜危了,连辞镜也没搞定...”
“慌..慌什么慌!你真以为我要陪他一辈子?”
花飞烟颇为不爽地回应道。
“难道不是吗?你就是看着渣男长的不错,误动春心了吗?!”
“你是我见过最不负责的宿主!!”
“再说!小心我这脾气啊!”
她烦不甚烦。
今天又是威胁统统的一天。
哼...什么真心,她哪里有那些,无非是做戏罢了。
欢喜过后是深重的愁绪,花飞烟垂下眼睫,声音低弱了几分,“你知道吗?若无我的血滋养...苏烟烟她活不过半月,凭着这些,辞镜他绝不会放过我的,我始终是他的药人,我...”
还未有开口,修长如玉的手指便堵住了她的唇。
“此事不必再言,我定会保你安全无虞。”
若辞镜执意如此,那他也不会放过他。
原本对她的药人属性已是不悦,再提及主人一般的谷主,谢厌自然对其生出杀心。
她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甚至连觊觎也不能。
少女柔声道,“那就麻烦厌厌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清檀居住在青与山的山巅,那里常年积雪,寒意彻骨入血。
寝宫内由白玉为砖,琉璃为瓦。
冷冽的雪光折射在少年染血的下颚更显得他面容的冷峻,他鸦色的发凌乱地垂落在胸前、肩后。
浑然一体的媚色被刺目的血痕所减弱。
玄色衣裳有一种浸湿的垂感,衣摆下端滴着一颗颗血珠,他身下玉质地面溢出绯红的血色。
谢厌脊背挺立地站着,他神色尤为平静,若非脚下的血泊,任谁也看不出身受重伤。
“值得吗?她不过是药谷的药人,低贱得犹如一只蝼蚁,我的徒儿高门贵女亦是配得上,何苦执着于一个普通女子...”
清檀执着长鞭相劝般开口。
谢厌似是不以为意,抿唇一笑,“那师尊您呢?就为辞镜...”
迎面而来的是凶狠的长鞭与厉喝。
“住口!你也配提他吗!”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指尖微动,身形有一瞬的不稳,却好像不在乎似的,舔了舔唇角的血渍,回味一般,“呵...师尊动怒也是少见,徒儿今日真是开了眼。”
“但还请您以后休要如此,毕竟您的年岁大了,经不起的。”
他每说一句,清檀的脸色便欲加黑沉,捏住鞭子的手接近颤抖。
她冷声勾唇,嘲讽似的,“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脏,毕竟嘛...地上的泥都比你干净到不知多少,幼年靠吞吃同伴的尸体来存活,如今再像个人,骨子里也是低贱的畜牲。”
“你想啊...人怎能爱上畜牲呢?”
谢厌深邃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袖下的手指亦不自觉地蜷缩起。
注意到他细微的小动作,清檀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
“更何况你呢...已屠数城,手下亡魂不知道多少,周身杀意四横,寻常姑娘见了,连靠近也不敢。她呢?却当你为挚友,你们甚至没有相处多少年月,她却已为你舍命了两次,怎么看怎么可疑...”
扫过他苍白的侧脸,她话锋一转,“只是不知道...若是她背叛了你,我们的小厌可否会哭鼻子。”
谢厌眼睫微垂,神色隐藏在光线的阴影里,再次开口,他的声线反倒平静得可怕,“若她胆敢背叛我,我会亲自将她送给魔门最低贱的蛊奴亵玩,至她经受万般折磨...再杀了她。”
曾经爱慕如宝,而今却为猜测的背叛...恨不得她万劫不复,可真是个多变人呢!
她厌恶背叛与欺骗,若她跟那些人一样,他宁可她死,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给他留下污点。
他喜爱她时,便会将她捧上天际,不爱她了,那她什么也不是。
又是杀她,又是要玩弄她,花样可谓多得很,花飞烟听见这些话毫不意外。
毕竟这些个世界的男主、反派,哪个是真正的痴情种呢?他们最爱的只有自己,若对自己有害,他们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抹除她的。
不过也是,如果是寻常渣男,可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青与山巅受罚直至深夜才结束,谢厌沐着月色推门而入,骤然撞入一双盛满欢喜的眸子。
可这欢喜的情绪在看到他时,转瞬变为紧张、心疼。
烛光下的白裙少女,青稚的面庞呈现着两个字“担忧”。
猝不及防的心头一动,谢厌竭力让自己看来与寻常无异,他抬手抚上了她的下颌,“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才半日不见.……就那么离不开我吗?”
他唇色寡淡,眉间萦绕着散不去的倦怠。
鼻端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注意根本就会忽略掉。
花飞烟抱住他放在她脸侧的那双手,指尖轻慢地拂开他玄色的衣袖,狰狞的鞭痕随之而浮现在玉色的手臂上,血肉翻涌,鲜血横流。
她的指尖小心地擦过其中一道伤口,语音中带着哭腔,“疼吗?”
未料到她会关注这些,谢厌先是一愣,而后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