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鱼斜眼打量着,这个腰缠绳鞭的女子,应是白玉城第二个女儿——李舒悦。
燕风铃接着说:“此次下山是有重任交予你们的。舒悦,我要你去寻天下至纯之酒。”
“师父,至纯之酒是什么?”李舒悦不懂。
“至纯之酒就是世间最为纯净的酒,至真至纯。”
李舒悦还是不懂,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燕风铃没给李舒悦再次开口的机会,连忙看向方青鱼,问:“你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铜钱剑。”
“铜钱剑?没取名吗?”
方青鱼摇头:“没有。”
“传闻七界中有一动物,名鱼伯。将其母子的血各涂于八十一钱中,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钱皆自还。”燕风铃笑了笑,“那就叫青蚨剑吧。”
“谢师父赐名。”方青鱼欠身拱手,他也没懂。
“青蚨化铜钱戴于手,可红绳残缺。有一柄通体鲜红的剑,可化红绳。二者共生,去寻来吧。”
“是。”
燕风铃又走到林千羽面前,抬头:“哟!你这面具确实挺吓人的。”
林千羽摘下,微微低头。
燕风铃笑道:“小羽,三年前我任你为绛衣,可你并无器灵,所以坎坷了些。现时机已到,该去寻器灵了。”
“是,师父。”
“要......”燕风铃伸指抵住林千羽的左胸,“用心。”
最后走向徐子末,道:“子末呀,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出去吗,现在就跟他们出去闯闯。”
其余三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而徐子末却没有,他不免有些疑问:“师父,我的任务呢?”
“嗯......”燕风铃道,“你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
“师父!”徐子末抖动着肩膀,小嘴微微嘟起,似撒娇一般。
“好啦好啦,你要是平安归来,我就把赤衣之位给你。”燕风铃用着一种哄孩子的语气。
“不过......”燕风铃指了指徐子末的手。
左手,中指“红翡”,无名指“绿翠”,两枚戒指。
“放心吧师父,我会一直戴着的。”
记忆中,这两枚戒指一直陪着他。燕风铃总说,摘了会死,可问题是,他根本就摘不下来,红翡绿翠更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死死粘着。
徐子末龇牙笑着,燕风铃突感鼻头有些酸楚,转身走了几步,道:“给你们三年时间,不论寻不寻得到,都得归来。”
界山上有五个老头,说是掌事,不过顶着这个名号赏花看鱼,喝茶下棋罢了。
他们悠闲了半辈子,也该给他们找点事做了,一定不能让他们过一个安心的晚年。
燕风铃长吁一口气,一团白气向上飘散。
不过十月,怎有白气?莫不是这山高了些,冷得快些?
燕风铃思索之际,瞥见桌上的香薰盒。
......
几人合门。
“小羽,护他。”
这是燕风铃用传音术告诉他的。
此去三年,应能重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