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两人的口袋,大概有好几两碎银,看来今日可以饱餐一顿了,稍稍打理了一下现场。
两把剑收起后一左一右别在腰间,衣服也没浪费,穿在身上更暖和了。
有了孟府伪装的衣服,再找根细绳将乱糟糟的头发扎起,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出旧院,寻了一间客栈。
“小二,上菜上酒。”
“来了客官大人,要吃点啥?”小二一瞥来人衣裳,立马机灵的上前问道,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孟府中人才穿的衣服,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葱爆大肠,辣子鸡丁,红烧牛腩,葱油蒸蛋......再来瓶好酒。”祁连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放纵了一回。
“好嘞,客官大人您稍等。”小二恭敬告退。
等待的这段功夫里,隔壁不远一桌的窃窃私语,正中他下怀,原来电视小说里那些打探情报,收集八卦,就来客栈酒庄,真是诚不欺人。
“哎!你听说没,后天车贼帮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要来咱们县了。”
“车贼帮是什么来路?”
“你这都不知道?它可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前身是一群山贼,只是如今兵荒马乱,流民太多,车贼帮一举壮大了自身,揽下了朝廷在西北区域的全面车马运输。”
“那可是块香饽饽啊,看来业务是拓展到了咱们这片小山沟了。”
“哎哎哎!还有一件事儿你肯定不知道,就在刚儿,西北边那边的仁济堂被堵了门,那个无恶不作的光头被上头给砍了根手指头,气急败坏的逼着老头说出那个画像之人的下落呢。”
“就那个治病不看背景和来路的老头?他家孙女可水灵的很,而且还聪明,老的好,小的好,就是碰上了不好的,我还听说药店和柳家还有些来往呢。”
“那柳家和孟家正在官府议事呢,怕是短时间没有闲心管这个了。”
“哎!那倒可惜了,多好的一姑娘。”
祁连听闻,不动声色的准备离开。
小二见状,立马硬着头皮端着酒上前小声说道:“大人,您的酒已经煮好了,饭菜也马上呈上来了,您不能说走就走啊。”
“无妨,我只是出去吹吹风,散散心,一会就回来,不用管我,饭菜端上来就行。”祁连耐心地解释道,怕小二不信还将饭钱放在了桌上,双手插袖,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中。
没过一会,等到酒菜上齐,先前讨论的那桌,逮住机会挖苦道:“这孟府中人呐,就是架子大,脑子有毛病。”
伙伴顿时捂住他的嘴,忍不住四下张望,小声喝道:“喝了点马尿,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他说的对!”门外突兀的响起一道声音,祁连施施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尝。
大晋的酒还不赖,温度刚刚好。
“大人饶命,大人!我们只是喝多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不然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诋毁之心呐!”两人被当众逮住,立马从位子上滚了下来,边磕头边认错。
祁连轻轻地续了一杯酒,“你们不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吗?那我就告诉你们,好好听着,过段时间我要是听不到坊间传闻,就剁了你们狗头。”
“您说,您说。”两人哆嗦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祁连咳了咳,嚣张的说道:“我孟家就是这犁县的天,犁县的所有的一切,包括百姓都归我们孟家管,什么劳什子的柳家和官府,我们就连车贼帮都没有放在眼里,迟早要踩在脚下。”
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祁连,忍不住背对着众人一脸坏笑,最后咳嗽了一声,故作凶狠的问道:“听清楚了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如捣蒜的急忙说道:“清楚了,清楚了......”
“吃完早点滚蛋,真他娘碍眼。”祁连说完便动起了筷子,暗地里爽翻了天,这种恶毒又装逼的行为,太令人感到酸爽了,尤其是后果还是死对头承担的,祁连甚至能联想到孟府见到满脸不满的车贼帮头头的表情了。
酒足饭饱之后,祁连并没有在客栈住下,而是偷偷往仁济堂方向摸去,一来是灯下黑,二来是自己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不太合适。
既已入局,那便压死。
仁济堂外,光头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街上,他的手下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上头莫名其妙就被不知哪飞来的几根细针给杀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敢上去替他收尸的人。
周围围着一群百姓看热闹,说是等巡街或是官府的人来,可到时候没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怕是没有哪个小卒敢当出头鸟。
寒冬腊月的天气,乡亲们裹着厚厚的衣物等着看戏,多是闲言碎语,暗地里指指点点,可见光头得死是一件让街里街坊都高兴的事儿了,指不定有人还要夸那个暗地里仗义出手的侠士呢。
隐匿在夜色中的祁连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见事态正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松了一口气后靠在巷口的墙上,压了压顺手牵来的草帽,打了个饱嗝后,继续闭目养神。
直至亥时,人群散去后,城门口帮了祁连一把的女子才着急忙慌的快步走了过来。
躲在房间里的爷孙女两见到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沈妙泪流满面的扑进了女子怀里,倾诉着刚才光头和其下属的罪行。
“柳姐姐你一定要当心孟家大少那个坏蛋,光头就是在他手下办事儿的,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冯吉是怎么死的?”柳婉婷对于光头的确切死因感到好奇,沈妙的爷爷温声说道:“是......是被几根针扎死的。”
“情况属实?有看到出手的是谁吗?”她眯了眯眼,突然严肃的问道。
“老夫可以担保,身上其余几针是定穴,而最重要的一针直击眉心,快准狠辣一击毙命。”老人丝毫没有夸大,将死因说了出来。
一旁恢复冷静的沈妙擦了擦眼泪,突然打断说道:“会不会是那个乞丐?会不会是他暗中出手?”
“胡闹!都死人了,还在那猜疑,大事情岂敢儿戏。”老人冰冷的驳回孙女的猜测。
倘若真是那少年所为,结合他的不辞而别,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