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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里卖绣图攒了有七百两银子。三哥三嫂给了我二百两银子,五哥五嫂给了我二百两银子,爹娘也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这都是不算在嫁妆里的,是我自己的私房,算起来是有一千三百两,还有你当日下的一百二十八的聘金,我的一百二十八两银子的压箱钱。咱们两个的钱加起来差不多是三千六百四十六两银子。"
崔如松摇摇头:"那不行,那都是你的嫁妆。怎么能算咱们家的。"
霜降笑了:"可是你的钱都交代给我了。我的钱怎么就不能也交代给你?你放心好了,这些钱都是我管着的。"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都是她管着的钱,也就没甚么崔如松挣的和她带来的区别了。
崔如松一想,也是,反正挣的钱他也一分不少全交给霜降,爱怎么花都是霜降的事。
"我再跟你说一说我的俸禄。"崔如松道,"我如今是七品校尉,每个月月钱是二十两银子,二十斗米。但我们并不靠死月钱过日子的,上头若有剿匪,巡逻,抓逃犯等任务分派下来,就有别的赏钱,一般来说,我要是亲自参与了,要多一些,如果我只是分派给属下去做,那么任务完成了我也可能只有十两到二十两左右的赏银。"
霜降听明白了,意思就是月钱是底薪,他们要做的任务就是提成,完成的越好提成越高。但是崔如松手下的人完成了任务,崔如松这个上司也有一定程度的提成。
"我们武官每三年一考核,论功行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六月考核完毕,我就能升到从六品位置上去,月俸就是二十五两银子,二十斗米。”崔如松话题一转,"不过,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外面知道的我的赏赐数额,一般都不是我真实的赏赐数额。"
霜降明白他的意思,闷声发大财,自己的底细总不能全叫别人晓得了去。
"我和二弟三弟每个月的月钱交一半出来到公中,大家平日日常生活用度,我一会儿把公中的银钱和账本交给你。至于赏赐,那就是自己收着。当然,如果大额的用度,还是我们自己出钱的。毕竟那点儿月钱,够我们一家子用度就不错了。"他是七品官,交的多,每个月十两,但是二弟崔如柏和三弟崔如榆,一个千夫长,一个百夫长,交一半能交几两银子?赏赐银子不收缴,也就意味着若有大笔银钱支出,就自己管自己的。
霜降也很满意这种安排,要是大家都交,都从公中拿钱,难免会有多拿少给的事情发生,等孩子多起来,花钱的地方多,扯皮的也就多了。
倒不如这样来的好,她只管一大家子人吃喝,旁的自家管自家,谁也扯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