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饭量，干脆伸出四根手指，字正腔圆地说：“For four person，OK？”
“Four？”洋妞越过他肩头往房间里很快地瞥一下，手在面前比了个挺大的圈，“That''s a lot of food⋯⋯”
王昭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相当有说服力：“We are very，very hungry，four plz。”
浴室水声停了，霍深全身上下只裹着条浴巾出来，看到门口有人本能地一转，靠在王昭背后，贴着他的胳膊伸手出去把门关上了。劣质沐浴露的香精味道像一个绝不温柔的怀抱包围过来，王昭要笑不笑地扭头作势要拍他胸口。霍深不躲，王昭也并没有真拍下去，手掌凌空停在他发达的胸肌上方，指尖微微动弹了下：“唔，好身材——床上趴着去！”
“为什么？”霍深觉着那手指一定是已经碰到自己了，不然没法解释那处皮肤为什么像有虫爬蚁咬。
“上药呗。”王昭推开他，用纸巾垫在桌上，把消炎药的胶囊取了几个出来，拧开倒出里头的内容物，一会儿纸巾上就堆起一小摊药粉。他拿眼梢飞了一眼霍深，风情那是说不上的，大概表达的是“你怎么还不去趴平了”或者“老子难得好心你看着办”之类的意思。霍深摸摸鼻子走到床边趴好，肩头的伤口刚才见了水，有点暗红色的渗出，王昭擦抹干净了，把药粉倒上去，伤员皱着眉毛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呸了一口，这枕头大概很久没人动过，蹭了他满脸浮灰。
“要不要我再帮把手，”王昭起身，床垫里的弹簧吱嘎响了两声，霍深侧脸盯着浴袍下头露出来的小腿肚，眉头皱得更深，在额间写下个小小的川字。然后穿着浴袍的那个转过来，手里掂着卷纱布，左边嘴角挑起来，一个带点坏的笑：“帮你⋯⋯把伤口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