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被当朝太子逮到是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避了避,等林泠穿上衣服又被送走方才和林白谈。
他不怒而威,“林大人怎的做出这等糊涂事!”
林白也不知道啊。
他和宋玉二人喝了几碗酒,宋玉便酒力不支被礼部尚书之子拉出去吐了,他觉得当朝太傅为巴结他喝酒喝吐好笑便一个人又喝了些。
哪儿知喝着喝着就神志不清,直待房里走来一女子,他倏地浑身火热,情难自禁,哪儿管得了来者是谁,只顾得上自己泄欲了。
林泠一开始还清醒,一边抗拒一边企图叫醒林白,殊不知,房中被江尘兰放了香,最是能勾起人的情欲。
她自己和宋玉身上放了解药,可林泠身上却没有,二人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行了周公之礼。
林白清醒后悔恨不已,跪地求饶,“请殿下降罪。”
清官难断家务事。
萧定安叹了口气,回道:“林大人不必请本王降罪,倒是该好好给江家小姐一个解释。”
“尘兰那边,臣自会补偿,还望殿下对今日之事能替臣瞒上一瞒。”
“本王有分寸。”
“臣,多谢殿下——”
林泠在马车上等着林白,又是懊恼又是期待。
她自小便喜欢林白。
她知道林白的身份,
林白不是她的亲哥哥,她一直期待有和林白在一起的一天。
今日发生了这事,林泠打心底里希望将错就错。
她红着脸等林白上车,“哥哥。”
他拉着林泠的手,眼里满是怜爱,“是哥哥不好,哥哥委屈你了。”
“泠儿不怪哥哥,只要哥哥能......”
他打断林泠,回道:“这事不会被旁人知晓,哥哥和父亲会在朝中给你找一位好人家,不会耽误你嫁人。”
林泠为难,弱弱开口,“哥哥,不如今日就对外说了你我关系吧。”
林白正色道:“并非哥哥不想,你知道哥哥身份特殊,若是哥哥身份被说了出去,对你我,对将军府都没有好处。”
“那哥哥想怎么办?”
“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找父亲商量。”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二人之事比二人先一脚进了将军府。
林大将军早就坐于堂前等着两位孽子归来。
二人齐刷刷跪下,对上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林泠先张口,“爹,木已成舟,如今再怎么责怪我二人都没用了,解决事情最要紧!”
“你二人怎么就!唉!”
林大将军觉得丢脸的慌,他一介蛮人都不会如此把控不住,更何况还是对自己名义上的妹妹下手。
林
白此时终于开口,“爹,此事有蹊跷,我和泠儿是被人设计的。”
萧定安走后,他叫人查了房内异常,发现房中的梅花不知何时被人涂了鹅梨帐中香。
他略一思考便发现不对,又联想到宋玉二人,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了来龙去脉讲了。
林将军疑惑,“你的意思是宋玉要害你?”
“宋玉早就喝酒喝吐了,是礼部尚书之子李彦拉他出去的。”
他霎时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解释:“是,是李彦!”
李尚书向来看不惯林将军张狂的劲儿,奏折写了好几本,两家一直不是很对付。
林将军也不是吃素的,李尚书参他,他就和李尚书对着干,不论李尚书说什么他都持对立观点。
日复一日,两家恩怨也越积越深。
“宋玉当朝太傅为人廉洁正直又几分圆滑,断不会和我过不去。一定是李彦,他知道宋玉酒量不行才拉着宋玉来找我喝酒,他进门放了香,中途又以照顾宋玉为由离开,最后引来泠儿。”
“此人居心叵测啊,父亲!”
林白说得有理有据,林将军也信了,认定是李彦背后搞鬼。
他双手一背,“罢了,李家的账,我日后慢慢算,当务之急是先去相国公府道歉。”
江尘兰哭完后
便回了屋子,一面研究医书一面吃糕点。
听到将军府来人了才擦了嘴角零碎,偷偷摸摸跑到帘后偷听。
江相算是开国功臣的儿,如今势力虽不及将军府大,但众人都得礼让他三分。
林将军行礼时江相不曾多看他二人一眼,还是江夫人当和事佬,两家脸面才勉强挂住。
“江大人,此事非吾儿本意,他也是因着朝廷斗争被人设计陷害的。”
林将军踌躇,欲言又止的模样。
官场说话,总是点到为止,江相也大差不差的明白了林将军的意思。
“这人不仅是要与我为难,是想让我们两家名誉扫地啊!要让全京城的人看将军府和相府的笑话!正是如此,才万不能让此人奸计得逞。”
躲在帘后的江尘兰不明所以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林白这蠢货不会是以为宋玉要栽赃陷害他吧?
她仔细回忆着朝堂形势,蓦地想的李尚书和将军府不太对付。
坏了坏了,这萧定安做事怎的这样不靠谱?
江相头疼,问道:“可终归是令郎和令媛......”
“唉,看到的人只有殿下和尘兰。殿下那边不会透露半分消息出去,只要咬死了不认,谁敢多说半个字?只是要委屈尘兰了。”
江相实在不愿尘兰委
屈,只是两家婚约天下皆知,婚期已定,她和林白又因落水被传的煞有介事。
林白见江相没有立刻否决便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站出来承诺:“江大人放心,尘兰过门疏临一定加倍偿还,定不娶妾室,不让尘兰委屈。”
江尘兰紧紧揪着绣帕,希望她爹别被这人迷惑了。
毕竟离坊间传开将军府兄妹有染的事只差一把火了。
“尘兰受的委屈可不是你一两句补偿就能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