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世子府内,李勗端详了一晚上面前的吃食,眉头一直紧锁。陈启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家世子还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他默默叹口气。
“殿下,不好了,木姑娘那里出事了。”他提高嗓门对着呆坐在桌旁的李勗说到。
李勗一个激灵,赶紧问道:“你慌什么,一件一件说。”
“一件一件说,那今天木姑娘那里事情可有好几件呢,而且件件紧急,殿下要先听哪一个。”
“捡主要的说。”
主要的?陈启心里琢磨琢磨。对殿下来说,姑娘打人肯定不是最主要的,柳少卿对姑娘不敬也没得逞,着实不算太主要,对了,有一件事确实现在顶顶紧急。
“殿下,姑娘说她要出家当尼姑。”
“啊?你没听错?”
“卑职听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为了什么呀!她今天出门又受打击了?”
“是,一无所获回来的。”
“那也不至于出家当尼姑吧!”
“姑娘自己是这么说的,再找不到房子就出家当尼姑,又管吃又管住,省心。卑职一字不差说给殿下的。”
“唉,闹不好我再想法帮她一回,哪能就出家了。说下一件。”
陈启忙说:“宗少爷家的亲戚来了,就住在木姑娘不远的别院里。”
“来就来吧,人家的亲戚我也管不了。再说下一件。”
“殿下,这件和下一件是同一件事。”
“那就快说。”李勗有些不耐烦了。
“宗家来的亲戚叫柳少卿!”
“什么?柳少卿?那个两年前在花柳巷打架,闹得满城风雨的柳少卿?”
“是。”
“你刚才说他住在哪里?”
“木姑娘旁边不远的别院里。”
李勗上去就是一脚。“狗奴才,一进门不说。”
“是,卑职该死,这件卑职觉得没有姑娘要当尼姑紧急。”陈启有些冤枉,又有些后悔自己自作聪明了。“关键是晚上宗家宴请那柳少卿了。”
陈启屁股又挨了一脚。
“他喝醉了?快说最后结果!”
“打起来了。”
李勗霍的站了起来。
“备马,我要去趟宗府。”
“殿下别急,卑职还没说完呢。”
李勗脸上冒火,“你要是再大喘气,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抬出去喂狗。”
“是是是,木姑娘没受伤,卑职是说那柳少卿被打晕了。”
“到底谁和谁打起来了?”
“木姑娘把柳少卿打了,殿下。”
李勗重新回到座椅上,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两眼冒火看着陈启。
“陈启!”
“是,卑职从头给殿下说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
“你当真看清楚了?就一脚就踢晕了?”
“当时卑职就在墙头趴着呢,看的一清二楚,木姑娘‘嗖’飞起一脚,那柳少卿当时就捂住半边脸蹲下不出声了。后来卑职一直跟过去,那搀扶的下人好像问了一句:少爷你的牙真的掉了?”
“牙都掉了,看来踢得不轻啊!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武功啊!你真看清楚?”
“卑职看清楚了,就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