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歪头杀十分可爱,连吕氏姐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惜吕冒背对着郑鸿燕,无福看到这一幕。
苦恼于回答问题的他,感觉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你回答看得上吧,郑鸿燕不知道会说什么话出来。
说看不上吧,又感觉很违心,还伤害郑鸿燕的自尊心。
在吕冒左右为难之际,马车外传来雨化田的声音:
“公公,到地方了。”
吕冒眼睛一亮,立即回应:
“我知道了。”
他随即回头对几女吩咐道:
“你们在马车上待着,知道了吗?”
“诺。”
吕氏姐妹异口同声的回应吕冒。
只有郑鸿燕没有回话,咕噜噜的眼睛四处乱瞟,看起来也想下马车。
吕冒自然看出郑鸿燕的心思,并出声警告:
“你如果下了马车,就算你自己违约,我就直接送你回去。”
“我知道了。”
郑鸿燕有些委屈说道,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黯然。
这看到她的样子,吕冒的心有些发软。
不过他还是狠心扭头离开。
下了马车,吕冒便带队伍靠近地道的山下出口,并带着人进入地道。
经过一个下午的装卸运送,吕冒整整搞了六十多车粮食和财宝。
几乎每一辆都超载,原本拉车的驽马都拉不动了,只能把骑兵的备用马拿出来拉车。
看着骑兵心疼的眼神,吕冒大手一挥,将部分财物赏赐了出去。
有了钱财,不管是参与搬东西的人,还是贡献预备马的人,都乐开了花。
在羽林军士兵们的感恩中,卫满为首的低级军官们,都不自觉的凑到吕冒身边来。
与之不同的是,霍骏为首的高级军官,一脸鄙夷的看着卫满等人,有些还嫌弃吕冒的钱财。
他们随意将吕冒赏赐的财物,扔给了自己的亲兵或侍从。
吕冒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掐断了拉拢霍骏的心思。
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一行缓缓前行,前往下个县城。
马车进入驰道,将年久失修,却还算完整的驰道,彻底搞成了废道。
包括吕冒在内的所有人,并没有把驰道放在心上。
还在规划怎么使用的吕冒,也没有注意到讲师派来监视的人,已经发现马车异样。
……
灾民营讲师的帐篷内,讲师一双黑乎乎的手正举着一个碗,美滋滋的吃着东西。
自从回到灾民营,他就一直没有离开,连吃的东西,都是派手下去拿。
为了在灾民营里站稳脚跟,他派出大量人去把周围带灾民过来。
这些灾民成了他立身的根本,他知道若是没有庞大灾民的存在,郑直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听着帐篷外吵闹的声音,讲师露出愉悦的表情,再次喝了一口粥。
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讲师的愉悦:
“不好了,方帅。县太爷带着人出城了,在灾民营外喊你。”
“嗯?”
听着手下的喊声,讲师皱起了眉头,他低声呵斥道:
“我不是说了吗?在灾民营里,你们要喊我头或兄长吗?
多大的事啊,慌慌张张的,不就是县太爷……”
说到这里,讲师声音一顿。
他犹如刚反应过来,然后放下碗筷,闪身来到手下身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严肃的问道:
“你是说县太爷来难民营了?”
此时,讲师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压迫。
有些顶不住压力讲师手下咽了咽唾沫,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讲师转移了视线,嘴里喃喃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 ”
他在帐篷内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急匆匆的拉着手下,打算去直面郑直。
不得两人走几步,监视吕冒的探子便堵上门来。
“怎么了?跑的那么急?”
讲师不耐烦的停下脚步问道。
探子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
“呼呼~头,那个太监那边有大发现。”
可惜郑直就在营外,讲师内心有些焦急,催促道:
“大发现?什么发现比县太爷还重要?快说!”
探子深吸一口气,连忙汇报:
“那太监好像挖到了什么宝藏,整整弄了六十多车东西,车子上路还把驰道压坏了。
根据我们的分析,这六十多车里,有三分之二是粮食!”
讲师眼睛一亮,有些贪婪的确认道:
“哦?真的?”
探子以为讲师不信,拍着胸脯说道:
“是的,有不少粟米沿着驰道掉落了。”
“嗯,我知道了。先跟我去见县太爷吧。”
知道吕冒有大量粮食后,讲师没有被贪婪冲昏头脑,而是有些考虑解决县太爷的事情。
他说完,就带着两人,直奔灾民营门。
此时,灾民营大门人潮汹涌,大量灾民堵在门口,似乎在围观县太爷。
一群人很不凑巧的堵死进入灾民的通道,有意识的防止县兵们进入灾民营。
站在灾民营外的郑直,把一切看在眼里。
他身边的县丞,看着眼前的场面,脸色很不好看,并小声对郑直劝说道:
“大人,这群贱民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不如我们直接断粮,给他们一个教训。”
听到白痴县丞的建议,郑直冷着脸说道:
“我想讲师更希望我们给灾民断粮。只要一断粮,你信不信明天或后天,
我们俩的人头,就可以出现在城头上了。”
县丞有些被吓到了,色厉内荏的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