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吧。”他柔声道。
这客京华受不住这般伺候,紧抿双唇连连摇头以示谢绝。
陈清只好在手上垫了层轻薄的绸纸,漫不经心道:“请吧,要是耽误了改火就要重来一遍。”
客京华身躯一震,举手挡嘴吐籽,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陈清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剥葡萄,并且加快了手上的去皮速度。
半个时辰后,药是煎好了客京华的胃也填饱了,满满当当一肚子葡萄。这三个月内他估计一看到这种水果就会不自觉地想吐了。
客京华将熬好的汤药倒进瓷碗里递给陈清,话头里都沾满那股葡萄味:“你送去罗小姐那吧,我去散散步。”
陈清尽力压住上扬的嘴角,接过碗道:“辛苦你了,京华。”
待客京华走后,陈清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段带血的纱布——这是客京华清早换药时丢弃的。他把纱布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汤药里直到干固的血渍全部融化再拿出。
等汤药晾凉了些,陈清便端到罗汐芊那里,镇定自如道:“罗小姐,最先我就同您说过了,留胎大小都难保。”
罗汐芊专注地盯着手里深褐色的汤药,平静回应道:“难事常有,还请神医您尽力而为。”
“我会的,罗小姐。”陈清揖上一礼,临走前交代道:“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请您及时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