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要后退的步伐,耐心蹲了下来。
嘶哑的声音从牢内传来:“殿下,郕王殿下,是您吗?”
靠,朱祁钰都想上去给一脚,太特么吓人了。
“是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朱祁钰语气中带着怜悯。
“殿下,罪将该死,罪将该死啊。”
用着身体仅存的力气,马顺跪在牢门前,不断磕头。
“抬起头,直视孤!”
朱祁钰沉声说道。
直到那马顺抬头,撩开了长发,朱祁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空洞的眼眶对着自己,而另一个完整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再仔细看那双手,十指的指甲并不全。
“殿下,罪将自知身负诸多机密,罪将没有招,一个字也没招。”
张口说话,仅剩的牙齿残缺不全,就算如此,马顺也体现出了自己的价值。
朱祁钰心脏砰砰狂跳,微微闭眼,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