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算计”
一大爷也被三大爷气到了,不想再跟三大爷啰嗦,道:“行,行,您会算计,有您哭的一天儿”
说完了话也往后院去了。
这会儿三大妈走出来问道:“这跟一大爷和李学武说什么呢?”
三大爷撇撇嘴道:“嘿,两个人联起伙儿来蒙我呢,还说什么街面儿上不安全,呵,准是李学武又想着要那处门房了,我还不知道他?”
三大妈也是说道:“可不是嘛,这李学武净会出幺蛾子,你瞧瞧,老大两口子被他指使的”
三大爷看了看那边儿的小房,又看了看倒座房,问道:“老大媳妇儿去做饭了?”
三大妈撇着嘴道:“可不是嘛,早早地就去了,在家都没说起这么早来帮我做饭”
三大爷不屑地说道:“瞧着吧,等老大两口子摔了跟头就知道疼了”
说完了话转身继续擦自己的自行车去了。
三大妈则是瞅着倒座房那边儿瞪了瞪眼睛,嘴里嘀咕道:“昨晚吃小鸡都不知道往回端,还干活儿呢,嗤”
李学武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呢子大衣,走过三大爷的时候也没停脚,这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进了倒座房,于丽已经把米粥和馒头端上来了,李学武就着咸菜就开吃,今天活儿比较多,所以李学武准备早点儿去。
闻三儿比李学武更积极,昨天因为去晚了没收到那些宝贝很是恼火。
今天早早地就催着老彪子几人起床,老彪子刚磨份了一句就招了闻三儿一脚。
这下没人再敢磨份了,全都撒冷的下地洗脸,穿衣服吃饭。
闻三儿对于赚钱的执着很是让李学武佩服,颇有种今天出门不赚钱就是亏钱的感觉。
但是做生意就得有这个劲头儿,如果依着老彪子的性格,非得收坦克、收火箭弹往非洲卖去才能挣到钱。
闻三儿赚钱是赚钱,但是不扣,老彪子和国栋几人说想吃啥从来没有挡着的时候。
昨天那三只鸡说吃就吃,这要搁别人家都得心疼死。
现在这个时候鸡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一块多钱一只,好的得两三块钱。
院里如三大爷这样的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工资才32块钱,刨去三个孩子的上学钱,每个月可是不敢想着买鸡吃。
也就是倒座房这些光棍汉吧,外一个都不敢这么造。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没钱也不敢这么吃啊,有这个条件。
倒座房的伙食给于丽都吓一跳,哪有这么吃的。
早上都行了,棒茬儿粥,大馒头,小咸菜什么的跟别家儿也差不多,当然了,一定是要比三大爷家要好上很多的,馒头基本都是二合面的,少有纯棒子面儿的。
但中午就比早上高了一个等级了,基本上就是土豆白菜和萝卜换着做,但菜里有肉啊。
晚上更别说了,时不时地一顿烧肉,时不时地一条鱼。
这都是西院儿废品回收站在支撑着。
闻三儿是尝到甜头了,光是收废品就够几人挣的了,上次那一卡车的废品送过去,换回来的钱可比在黑市起早贪黑挣得多。
要是真把回收商店支吧起来,那可真是小母牛坐飞机了。
闻三儿管着账呢,他可是知道这里面的利润,早还真不知道这么些个碎铜烂铁鸡毛零碎的这么挣钱。
早知道还特么混个什么“黑道”啊,轻轻松松蹬个三轮车比什么不好啊。
这种想法后世那些泛读的那些人也有,看看手机直播间里的妖魔鬼怪。
“给大哥点点关注、家人们我给你们表演个活吃黄鳝……”
这特么谁不会啊,大姑娘小媳妇儿扭扭胯胯轴子年入上千万,谁特么还出生入死地干这个行当啊。
所以啊,打败你的不一定是你的同行,也特么有可能是跨界。
哎!现在跑黑市的闻三儿跨界干起了收破烂就把同行给挤兑的没活路了。
现在闻三儿他们的活动范围可不仅仅是南锣鼓巷这一片儿了,dc区就没有他们跑不到的地方,拿着老彪子刻的萝卜章大院儿里都敢去。
这些人每人都有每人的风格,受欢迎的群体也不同。
闻三儿会拍马屁,萨么你一眼就知道你想听什么话儿。
那就来吧,反正不要钱,不去说相声都特么屈得慌,能说得你想把自己家锅砸了卖废铁给他。
沈国栋实在,到哪块儿了先是8分钱的经济烟点上,大哥大姐地叫着,绝不叫主家儿伸手,多脏多累自己干。
诚诚恳恳,称分量的时候拿着秤杆子非怼到人家面前叫人家看清楚不行。
等给钱的时候,卖破烂的身边但凡是有孩子的,准掏出一块儿递过去,言说孩子看着真好。
二孩儿则是年龄小,身子也小,骑着车子跟小孩儿飙车似的,嗓门细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闺女呢。
这小子也是很机灵,出门前脸准,黑一块白一块的,见着谁都是一嘴的大白牙。
听见别喊“破烂收!”立马就是一个“健齿白”的微笑过去。
收废品的时候也不乱说话,瘦小的身子伶俐的手脚总叫人看着可怜。
有阔绰的多余的几分钱怎么都不要了,言说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挣命钱,以后有废品了准找他。
最会玩儿活儿的就属老彪子了,这货把收废品当副业,把玩儿当主业。
闻三儿他们现在都不吆喝了,只敲梆子,但老彪子一直吆喝着。
吆喝还不好好吆喝,非给你吆喝出高矮音儿,阴阳卷儿来。
早先四九城的菜都是菜贩子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卖针线笸箩、肉包子、药的也这么叫卖。
当然了,现在不叫这么卖了,但是老彪子喜欢这个调儿啊。
倒不是老彪子想去发展这个事业,而是从小就听说谁家谁家小媳妇儿跟哪个卖针线的勾搭上了。
谁家谁家的大姑娘让卖布头儿的给领跑了。
老彪子也想来一场这样的“红杏出墙”,走街串巷非挑有大姑娘小媳妇儿人家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