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姐本来情绪都上来了,眼泪都下来了,却是被李学武问得一愣。
“啊?”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娄姐再次问道:“谁说你不能生育的?是大夫吗?”
“啊?不是……呜呜呜,可是……”
李学武认真地说道:“生不出孩子可不仅仅是一方的责任,有可能是另一个人的责任啊”
“啊?是,我知道,可是这么些年……”
“明天有空去做个检查吧,这样咱们俩都安心了,能有则有,那么去你家我的压力就减轻了,如果真的不能有,那么就陪我一辈子吧”
娄晓娥这会儿已经愣住了,这是娄姐一直都没想到的方向。
因为许大茂的母亲老是说自己不能有,所以就习惯性地认为自己不能有了。
“真的?真的能有?”
李学武抓住娄姐的手道:“即使你有这方面的疾病,那也是可以治疗的,不能有的疾病是很少见的,你都没检查过就认定自己不能有了?”
娄姐这会已经开始充满幻想了,身上那股子隐藏的压力瞬间就膨胀了起来,变得患得患失。
“要是……”
李学武见娄姐已经没心情了,便把自己的作业交了,看着娄姐希冀的眼神,道:“我百分之百信任你”
娄晓娥激动地点点头,却又想到了什么,道:“明天我自己去”
李学武坏笑道:“你倒是想让我去了,我也得有时间啊,明天保卫处处长跟我进山打猎,同时还要去红星公社看训练场的场地,还得定下建设工程”
娄晓娥本就没想着李学武陪着自己去,但是听见李学武说周日还这么忙,又有些怨言。
“你怎么这么忙啊,连休息日都不能休息嘛”
李学武无奈地说道:“你还真说着了,越是休息日越忙,赶上工作日我还就清闲着呢”
娄晓娥嘟着嘴再次问道:“那明天晚上呢?明天晚上你回来吗?”
见娄姐这么粘自己,李学武也是很受用的,但是身不由己啊。
“明晚我得跟副处长去拜访一位重要领导,忙完说不上几点了,再来折腾你就不合适了,再说了,周一还得上班呢”
娄晓娥知道李学武忙,是真的忙,所以虽然内心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周一,周一我下了班就过来,你想吃什么,我带过来”
见李学武说周一来,娄姐嘟着的嘴瞬间收了回去,欣喜地说道:“真的?家里啥都有,不用你买,你说你想吃啥,我去买”
看着兴奋的娄姐,李学武笑着道:“我想吃你”
娄晓娥哪里受得了李学武这样的甜言蜜语,红着脸闭上了眼。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要不怎么说老话儿都能传下来呢。
天刚蒙蒙亮,南锣鼓巷99号四合院就传出男人慌乱的喊叫声。
震惊!四十岁的汉子为何嚎叫?!
这一切的背后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抑或是人性的扭曲。
都不是,是三大爷的自行车丢了。
大清早的三大爷便早早地起了,拎着鱼竿出门就奔着水桶去了。
上次李学武带着去的昆明湖是鱼多,但是那次遇见李学武这个搅屎棍了,三大爷只钓了几条小鱼,这次准备自己去昆明湖再战一个回合。
等三大爷拎着水桶往兜里这么一摸,准备掏钥匙的时候傻了眼。
兜里的钥匙没了!
嘿,常在自家窗户底下放着的自行车也没了。
这贼也忒猖狂了啊,进屋偷了钥匙再偷的车?
三大爷愣模愣眼地想了想,这才想起昨天一股气儿把车子推回家忘了锁了,那钥匙还在车锁上呢。
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呢,三大爷在前院里踅摸了一圈儿也没找到,撂下手里的鱼竿和水桶便往屋里跑。
“起来起来,你们谁看见咱们家的自行车了?”
三大妈在三大爷起来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听见三大爷说自行车没了直接就坐了起来。
“啥?不是放在咱家窗户底下嘛,昨晚做饭的时候还在呢”
三大爷跳着脚的急道:“我还不知道晚饭的时候在?起来起来,别睡了,家都被偷没了,还睡呢”
说着话便将一个屋睡的闫解放等人叫了起来。
闫解放也是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晚上起夜都在尿桶里,没出屋啊”
“就是啊,我一宿都没起来”
三大爷也是慌了神,见家里没人动便推开门往院里踅摸,走到老大家里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可是没人应答,刚想再拍门,却是想起老大媳妇儿这个点儿应该在倒座房忙活了,便撒开腿儿往倒座房跑。
进了外院儿屏门就见于丽正在厨房烧火,西院回收站的几个小伙子正在洗漱。
闻三儿见三大爷慌慌张张地进来便说道:“哟,三大爷早”
三大爷也没搭理几人,而是对着刚站起来的于丽问道:“老大媳妇儿,你看见咱家的自行车了嘛?”
于丽愣了一下道:“没看见啊,不是在家里窗户底下放着嘛,我早上起来也没注意啊”
三大爷哭丧着脸道:“没了,早上我一出门就不见了”
于丽也是急着问道:“您别着急,昨晚是不是谁借了啊?您没上锁吗?”
三大爷自己犯的错哪里好意思说,便说道:“我忘了上锁了,老大呢?不会是老大用了吧”
这叫病急乱投医,明明知道昨晚闫解成是开车回来的,现在却是期望闫解成把车子骑走了。
于丽也是有些生气了,没想到都现在了,自己公公还这么看自己两口子。
“解成昨晚跟刘光福他们忙活到了十一点多,今天早上6点钟就起来烧水了,不到7点就走了,说是有工作”
三大爷气道:“用着他的时候不见了,养他有什么用”
于丽见自己公公在这儿不说好听的,便也不再给三大爷好脸色,直接怼道:“打嘴巴子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