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根家的眼泪更多了,好像赵雅军明天就要上前线了似的。
李学武哭笑不得地说道:“没限制,但雅军才刚转正,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他出院就得参加训练,得补上受伤时落下的短板,现在结婚,他可能跟不上啊”
赵老爷子看着儿子的样子很是恼火地踹了一脚,道:“别整这个熊样,一个保卫,你当是当兵呢?这算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儿,结婚不着急的,我大孙子现在是正式工人了,什么样的找不到,等他稳定了再说”
赵根是不敢跟自己老子顶的,虽然担心儿子,但也只能跟李学武说让李学武多照顾。
言语上,赵根倒是没提大嫂上次回家时候的事儿,这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儿,几人心里都明白咋回事儿就行了。
在赵家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碗水,在赵雅萍脆生生的“二哥再见”的招呼声中走出了赵家院子回了尹满仓家。
付斌已经躺在炕上睡了一小觉了,见李学武回来,便张罗着要回城。
尹满仓让人将肉分成了一块块的,扔在了后备厢,李学武要的那个大麻袋则是直接塞了进去。
李学武和付斌跟村里的几个干部一一握手告别,然后由着闫解成将车往回开。
路上付斌一直在打瞌睡,倒是没跟李学武说什么,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闫解成倒是一路上嘴角一直翘着。
今天他可算是知道权利的味道了,也知道跟着领导出来的好处了。
在李学武打猎的时候,无论是尹满仓还是王大山,都管闫解成叫闫干部。
在吃饭的时候更是被另一桌的几个小队长很是好好地拍了一顿马屁。
闫干部这个好,闫干部那个好的。
闫解成感觉这个村里的人真朴实,真有眼光,说话真好听。
这是在家里,在单位里,甚至在自己20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高光时刻。
闫干部,嘿嘿。
李学武看着闫解成在那傻不拉几的地笑着,还以为他在嘲笑付斌的睡姿呢,很是不满地瞪了闫解成一眼。
闫解成看见了虽然有所收敛,但是嘴角的微笑是藏不住的。
到了付斌家,李学武把付斌叫醒,然后从后备厢里搬出四五条肉出来,得有七十多斤,拎着就要送付斌上楼。
付斌一把就给拦住了。
“放回去,放回去,你们带家吃去,甭给我了”
李学武坚持道:“那哪儿行啊,工人们能品尝到您的收获,您自己却吃不上,哪有这个道理嘛”
付斌推着李学武道:“那也不能拿这么多啊,给我一条,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李学武苦笑道:“我跟着领导出去玩儿,还让领导吃亏,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还是给您送上去吧”
付斌摆着手道:“家里就我跟老婆子,胃口都吃不得太多荤腥,这一条十几斤就够我们吃一个多月的了”
说着话抢了李学武手里的一条肉,道:“行了,就这么着吧,今天是休息日,还拉着你陪我出去玩儿,早点儿回家陪陪家人吧,回吧”
“那我送送您呗”
“甭了,我还没七老八十呢,用不着你送,回吧”
说着话,付斌便拎着肉上楼了。
李学武和闫解成又将肉搬回了后备厢,李学武上了副驾驶,对着闫解成说道:“走,去派处所”
闫解成不知道李学武去派处所干啥,但是也不敢问,踩着油门便往街道开。
到了街道这边儿,李学武算是见识到了老彪子他们说的这些“小玩闹”了。
穿的也就是那个样儿,跟普通青年比,就是气质不一样、
要说是吊儿郎当的吧,还没什么可牛气的,不像后来衬衫挂个狗链子,打个鼻钉、耳钉,抑或者其他什么钉的。
也就是衣服扣少系两个,鞋舌头往外漏着,裤子塔拉到屁股上,一脸的厌世表情,眼睛滋溜溜瞅着大街上的行人。
但凡是有人敢跟他们对视一眼,这群小子准过来扇你一嘴巴。
李学武坐在吉普车里看着这些玩意儿的行径,不就是跟狗一样嘛,逮谁咬谁。
进了派处所,李学武从后备厢里拎了两只兔子便往大厅里走,准备去看看新官上任沈所长。
刚一进门就遇见在门厅里画板报的姬毓秀。
“呀!李所,您这是干什么去?”
李学武看着亭亭玉立的姬毓秀,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肩上搭着两条黑油油的大辫子。
“这不是你们沈所高升了嘛,我来行个贿”
“咯咯咯~李所您真逗,我看看您拿什么行贿来了”
说着话,姬毓秀跳下板凳走到李学武跟前儿看了看被李学武当拳击手套攥着四肢的兔子。
“呀!是小兔子~”
“嘿,姬毓秀同志,不带这么寒碜人的啊!”
李学武一脸的不服气道:“这兔子哪里小了,四斤多快五斤了都,够你们沈所长喝一壶的了”
姬毓秀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学武手里的兔子说道:“这么可爱的小兔子,你们怎么能吃小兔子呢”
“嘶~”
李学武咧了咧嘴,挑着眉毛看着可怜巴巴的姬毓秀说道:“姬毓秀同志,说这话咱可别亏心呀”
“小兔子可爱,那小鱼鱼就不可爱了?”
“上次给你那条大鲤鱼的时候你可没说不能吃鱼呢,你是也想要吧?”
姬毓秀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另一只手伸向李学武手里的兔子就要抢。
“嘿!嘿!嘿!女抢匪啊你!”
见这大姑娘为了一口“小兔兔”真是豁得出去,李学武可不敢跟这大姑娘在门厅里撕吧,毕竟是自己预定的“准弟媳”。
李学武将姬毓秀要抢的那只兔子撒开手说道:“得了,这只给你吧,你们沈所长今晚的红烧兔肉得多加点儿土豆了”
“他最近上火呢,少吃点儿肉行”
姬毓秀抢过李学武手里的兔子就塞进了地上放着的挎包里,跟李学武说笑着便又上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