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就是看着那个女人。
意思很明显,我想回答就回答,我不想就不回答。
“我看您的穿着不凡,在您的国家一定也很有地位,开的车是威利斯吉普车,是很喜欢合众国的车吗?”
这黄毛女人也是会讲中文的,这比国内遇到会讲中文的还少见,可能是在国内工作过,或者学习过的。
“不”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
“
李学武对着已经有些变了脸色的女人说道:“
在几人诧异的表情下,李学武无奈地说道:“我在生活中只能开着长辈从米国人手里缴获来的老古董”。
即使看见黄毛女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李学武仍是说道:“没办法,我们讲究勤俭节约,这缴获来的东西也是东西,就当废物利用吧”
说完了话也不顾几人的反应,带着妹妹李雪便往街里面走了。
进了里街就显得出节日的气氛了,沿街两边已经摆起了摊位。
卖对联的,卖年画的,卖鞭炮的,买挂历的,卖灯笼的,买空竹的,卖风车的……眼缭乱的。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啊,不上班的人多啊,又是年前最后一个周日,所以都今天来置办年货了。
摊位上摆放的也都是跟过年有关系的东西。
最有这个时代代表性的就是葫芦了。
嘿,这个时候的葫芦可跟后世常见的不一样,它是真的长啊。
能有多长呢?
哈哈,小孩儿能把葫芦盘在腰上盘两圈儿半。
就是那么长。
岁数小的孩子买一串举起来都晃悠。
晃悠也举着,就跟喝醉了似的,边走边乐呵。
这可是代表着自己牛啊,能吃得起葫芦呢。
都走到这儿了,李雪回头看了看身后,这才壮着胆子问道:“二哥,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
因为街上吵,李学武便把妹妹拉近了说道:“不让他们拍照,顺便吹吹牛皮,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李雪只觉得跟二哥出来玩儿真有意思,能见到在学校和家里见不到的人和事物。
“二哥,伱脸皮真厚”
“嗯嗯嗯”
李学武点着头说道:“所以你别学我啊,一会儿别跟我要东西啊”
“我不!”
“哈哈哈”
李雪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长的路就是二哥的套路了。
“二哥,你怎么会说外国话的?”
李雪笑了一阵,这才想起二哥刚才的吉了呱啦的鸟语。
这可是李学武前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优点了,那就是语言天赋。
李学武在上学时学的是英语,背单词从来都是看三遍就能记得住,陌生单词看结构就能知道读法和大概意思。
有可能是掌握了某种方法,也有可能是天赋,所以李学武的英语基础很好。
再加上公派去非洲某地工作过一年,这英语也就听读写俱佳了,顺便在那边儿还把法语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玩意儿说起来好像很玄,但有些人学语言就是很简单。
李学武宿舍一大哥,苦于看片儿时没有翻译,即使有也差点儿意思,便自己找了本书自学。
嘿,要不怎么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呢,努力加天赋,还真叫这大哥把日语学明白了。
每次宿舍集体“批判”岛国动作片的时候,都是这大哥表演的时候。
那个翻译真的是声情并茂,传音入神啊,比正经译制片配的音传神百倍不止。
就不说那些看韩剧把韩语学明白的妹子们了。
“嗨,我们阅览室有中英文对照文件,慢慢看就会了”
李雪撇撇嘴说道:“净骗人,二哥你嘴里就不能有句真话?”
“哈哈哈哈”
李学武笑了一阵儿,带着妹妹来到了年画摊位前。
年画对于四九城的老百姓来说可是过年不可缺少的节日元素。
这边儿是哪儿啊,这儿可是琉璃厂啊,这儿可是文化人集中的地方啊。
左右街面儿上最多的就是文具商店和古玩字画的店铺。
所以这年画也是风格迥异,各有千秋。
不用怀疑现在这破门板搭起来的摊位上是否有精品,嘿,现在你在街上逛,有可能遇见某位后世画作能过亿的大家,其作品也能在店铺和摊位上找到。
李学武现在看的就是一副岳飞的画。
年画上岳飞骑在马上,马前张保、马后王横各拿兵器,护卫于岳飞前后。
年画属于工笔画风格,人物逼真,造型威武,颜色鲜艳。
老彪子打小儿就喜欢这玩意儿的,以前一起逛街也都是看看,过过眼瘾。
今年几人都说要在倒座房过年,李学武便想着把倒座房的年画也买了。
“这个多少钱?”
就见摊位后面的大爷竖起一根手指头。
靠!
您怎么也给我来这套啊。
李学武觉得这个手势很熟悉啊,不是吴处长化了妆来找后账来了吧。
“一分钱啊,得嘞,都给我吧,包圆儿了”
“哈哈哈哈”
李学武的话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看着李学武的穿着还以为是个有身份的主儿,没想到也是个坏小子。
“爷们儿,大过年的跟我逗壳子是吧,一分钱连料钱都趸不回来啊,这可是手工画的”
“呵呵呵呵”
李学武见大爷认真了,便笑着说道:“谁知您那根手指代表多少啊,万一要是一块钱呢,哈哈哈”
“得了吧,你就是坏”
大爷将岳飞的这张年画卷起来问道:“还要别的吗?”
李学武看了看桌案上的年画,挑了一副金童抱鱼的,又挑了一副年年有鱼的。
“得嘞,收您三毛钱”
大爷把年画卷了,接了李学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