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没有后世那么精细,可就是这么个研磨程度,做出来的面条却是比后世的麦芯粉要好吃的多。
包括李学武家做的馒头,都不像是后世那么白白净净的,带着微黄,有时候还带一些黑点儿。
这是因为磨面的时候麦麸残留导致的。
在这寒冷的冬天,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打卤面,李学武两人的身体都恢复了精气神。
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韩战和景勇杰出了付海波老家那个居民区往出走,准备走访一下炼钢厂工人居住区。
无论是付海波还是马三儿,都依托这片工人居民区生存,那么一定会有他们的线索。
韩战两人先是去了附近的供销社,从日常系统一点点查,毕竟地赖子也是要生活的嘛。
可让韩战两人失望的是,无论是问谁,都对马三儿这个名字三缄其口。
渐渐地,两人也看出了端倪,知道这么问下去是徒劳无功了。
看了看时间,两人走进一家国营的餐馆。
不吃饭不行了,韩战的身上都打突突了,这是低血的症状。
因为时间紧,两人要了四个馒头,一盘炖豆腐。
就在等餐的工夫,景勇杰习惯地对着服务员问了一句:“同志,您知道马三儿吗?”
“付海波呢?”
这服务员看了景勇杰一眼,又看了看韩战,连续两次摇了摇头,一句话没说地回了后厨。
两人今天被这样拒绝的次数太多了,所以也没在意。
等馒头和豆腐端出来以后,两人接了走到桌旁便啼哩吐噜地便开始吃了起来。
韩战刚拿起
这青年撒么了店内一眼,随即便盯上了韩战这一桌儿。
看着进门的青年向这边走来,韩战放下了手里的馒头,在桌下踢了对面的景勇杰一脚,随后手便摸在了腰上的枪套。
景勇杰回头看了一眼,也是发现了异常,放下手里的碗站了起来。
这青年走到两人桌前三步远站住了,轻声问道:“请问是二位同志在打听付海波吗?”
景勇杰回头看了皱着眉头的韩战一眼,挑着眉头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这青年见找对了正主儿,哭丧着脸说道:“我知道付海波在哪儿”。
景勇杰听见这人的话便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可随后便被韩战叫住了。
“勇杰!”
景勇杰听见韩战的提醒,也知道现在不能激动,但还是抓住了眼前这青年的胳膊问道:“他在哪儿?”
这青年苦着脸看了店里一眼,随后望着两人不说话。
景勇杰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屋里的人太多,说话不方便罢了。
“走,咱们出去说”
“勇杰”
韩战再次叫了景勇杰一声,看了这青年一眼,提醒的含义不明而喻。
可景勇杰这会儿已经被突然到来的惊喜迷住了,回头对着韩战说道:“咱们就在门口找个地方说”。
韩战没办法,将两个馒头揣进兜里跟着景勇杰两人出了门。
站在街道边的背风处,景勇杰松开了青年的手问道:“付海波在哪儿?”
这青年犹豫着问道:“你们是谁?找付海波有什么事儿?”
景勇杰见青年墨迹伸出手掐住了青年的脖子说道:“废什么话,我问你付海波在哪儿?”
“景勇杰,把手松开!”
韩战见景勇杰情绪激动,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这次提醒已经叫了全名,说明韩战的态度很坚决,也很抵触景勇杰现在的作为。
可景勇杰这会儿哪里会听韩战的,手仍然掐着青年的脖子问道:“说不说?”
这青年看着愣,可却是轴,任凭景勇杰又是掐又是打的,就是不说。
最后没办法,是韩战看不下去了,抓了景勇杰的脖领子将他拉开。
看着地上委顿的青年,再看看红着眼,喘着粗气的景勇杰。
韩战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所办案都是这么粗糙的吗?”
景勇杰不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的青年。
韩战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证件打开了放在了青年的眼前,道:“我是付海波所属工厂的保卫干部,付海波犯事了,我们要抓他伏法,你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们”。
这青年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看韩战手中的证件,随后热泪盈眶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你们真是来抓那个混蛋的?”
听见这青年这么说,韩战看了站在一边满脸错愕的景勇杰一眼,随后对着青年点头说道:“证件骗不了人的,我们找他有一阵儿了”。
这青年有些畏惧地看了看景勇杰,随后对着韩战问道:“我能知道付海波这次多大的罪过吗?他还会出来吗?”
韩战轻笑着说道:“多大的罪过不能跟你说,但他出不出得来我能告诉你,他能出来”。
“啊?!”
这青年满脸是血地看着韩战,刚才的激动全化为了泡影,满脸死灰地看着韩战。
“出来是能出来,骨灰能出来,活着出来是不可能了”
“啊?!”
这青年再次啊了一声,可声调却是不一样了,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一样,看着韩战不敢置信地问道:“同志,您说的是真的?”
韩战再次看了满脸愧疚的景勇杰一眼,然后抖了抖手里的证件说道:“如果是请客吃饭,我们也犯不上从京城千里迢迢来找他是不是?”
“是是是”
这青年激动地狂点头,随后便激动地哭了起来,嘴里叨咕着你们怎么才来啊。
韩战和景勇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付海波是做了多大的孽啊,让这青年这么激动。
“同志,我们来就是为了抓捕和惩治付海波的,您能稳定一下情绪,配合我们的行动吗?”
“呜呜呜,我配合!”
这青年擦了脸上的眼泪,却是连着先前的血和鼻涕弄了个满脸,像是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