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找不着”。
“您可收收吧!”
老彪子偷偷往四周踅摸了一眼,很怕别人听见自己舅舅的胡言乱语。
“别说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您还当您自己个儿是少爷秧子呢?”
“不说不说”
闻三儿很是感慨地端了炒肝吃了起来,眼睛却是眯眯着,想着以前的事。
老彪子看了三舅一眼,随即说道:“好好过日子吧,有点儿条件了就胡思乱想”。
“呦呵!你倒教育起我来了,呵呵”
闻三儿看外甥想明白了,便笑着说道:“成,你想开了就成”。
边把碗里的炒肝吃了,边说道:“什么特么叫风光啊,你姥爷也讲过早时候王爷的风光,也讲过咱家的风光,可你看现在”。
说着话敲了敲手里的饭碗,笑着说道:“别看咱外面儿穿的差,可里面儿却是一点儿不差,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特么才叫风光”。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窗户外面叽叽喳喳地走过去一群小年轻的。
说的什么两人不知道,但却是看见有往窗子里看的,显然是想吃的。
闻三儿对着老彪子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看见没有,外面那些穿的好,可他们吃不起,好姑娘也禁不起饿,什么时候饿的受不了了就有上赶着找你的了”。
“我地亲舅舅啊,您快别说了!”
老彪子被他舅舅的反动言论吓了一跳,这话是能乱说的嘛,虽然这边就他们两个人,但备不住隔墙有耳啊。
闻三儿也是老江湖,他敢说就确定别人听不见。
这会儿对着老彪子笑道:“你还别不信我说的,瞧着吧,四二年那时候姑娘遍地挑,六零……”。
“我真想拿这包子堵住你的嘴!”
老彪子咬牙切齿地示意手边的包子要动手,吓的闻三儿住了话头儿。
“没人听见,我这不是跟你讲形势呢嘛!”
闻三儿示意老彪子坐好,随后小声地说道:“你也长眼睛了,也长耳朵了,可不能浑浑噩噩地有一天是一天儿的了,看看现在啥形势了”。
“我不管”
老彪子双手拄在桌子上,看着自己舅舅说道:“大面儿上我就听武哥的,具体事务上听你的”。
说着话还特意点明了先前说的那些孩子的事儿。
“那些小子我看着呢,就是不知道你们怎么用”
老彪子知道自己舅舅和李学武商量了,不然不能留下这些小子。
“这你不用管”
闻三儿眯着眼睛将碗放下,将桌子上的手绢翻了翻擦了嘴,随后叮嘱道:“跟他们相处注意点儿就行了,别的不要你管”。
对老彪子交代完,闻三儿站起身走到柜台上拿了几张油纸。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还帮老彪子带了一根牙签儿。
“下午兜一圈儿往回骑吧,今天出来的远”
将手里的牙签递给老彪子,随后用油纸将碟子上的包子包了,将衣服穿好,托着包子便往出走。
两人也都是忙的,就中午吃饭这会儿工夫能休息一会儿,随后就得蹬着三轮满胡同子窜了。
跟着闻三儿出了门,在伙计的相送下上了自己的车子。
“那我走了?”
今天这顿饭吃的又暖胃又暖心,老彪子也是知道好赖的,这会儿跟他舅舅倒是说话客气了起来。
闻三儿将包子塞进了三轮车下面的暗箱里,抬起头对着老彪子说道:“注意安全,别老冒了冒失的”。
“知道了!”
应了一声,老彪子哈了一口白气,蹬着车子便往牌楼外面骑去了。
今天自己舅舅跟自己说的话他懂,他也想的明白,但心里话就是想找人说说。
武哥的干部越做越大,跟他们一起扯闲蛋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也知道李学武是忙正经事儿,可他就是想跟李学武说说话,哪怕是玩笑话也是好的。
好兄弟住在一个院里,一天要是说不上几句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李学武不是不知道老彪子想的是啥,不然早上也不会在上车那会儿跟老彪子扯了一会儿。
但他现在的时间真的是不由着他自己,就在吃完了中午饭,还没上楼喝杯茶呢,就准备着要乘车去海店拜访那个团了。
去吃中午饭之前,李学武托了郑富华的秘书去叫了楼上的沙器之。
沙器之则是去小车班叫了韩建昆,两人没见到李学武,是郑富华的秘书带着他们吃的饭。
等李学武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却是见到了的。
韩建昆在李学武的示意下去小车班提车,沙器之则是拎着李学武的公文包站在一旁看着李学武跟郑富华说话。
这会儿太阳正暖和,李学武和郑富华就站在分局的院里,边等车边说着话,商量着一会儿到了那边该怎么说。
“您是领导,当然是您来谈”
李学武抽着烟,手插在兜里,对着郑富华说道:“那是团级干部,跟您正好能说得上话,我就负责给您端茶倒水”。
“呵呵,要是缺端茶倒水的,我还找你干啥?”
郑富华却是没搭理李学武,这小子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
说让他干点儿啥瞻前顾后的,自己还能害了他还是咋地。
“有些话我也是不好说的”
郑富华伸手在一旁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对着李学武说道:“反倒是你,有些话你说出来更方便一些”。
“嗯嗯,我懂”
李学武笑呵呵地说道:“您负责把握大方向,我负责冲锋陷阵”。
“啧啧啧,你说的好可怜啊!”
郑富华瞥了一眼李学武,啧着嘴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孤军奋战了?”
李学武是不怕郑富华将自己的,咧着嘴笑道:“我不管,反正今天分局吃大头儿,我就是跟着去打打牙祭,让我多出力,那我可就得陇望蜀了”。
“哼哼”
郑富华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