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上班再给您挣”。
说到这儿,见他妈去看他爸,他还以为他爸故意耍脾气呢。
“这房子就是因为她不同意分给解放,我才跟她离的婚,我……”
“你混蛋……嘎!”
闫解成的嘴还在说,头疼欲裂、手脚冰凉的闫富贵猛地站起身,脸色不是好红的样子,手指点着闫解成骂了这么一句。
不,半句,后面的话没骂出来,直接嘎了一声,四肢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他爸!”
“爸!”
“爸!”
……
贾张氏今天得了闲空儿,这会儿正往外院儿走,想着去门房聊会闲篇儿。
正走到前院儿,就听见闫家吵吵把火儿的,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爸。
“不会是这会儿没的吧~”
贾张氏站住了脚儿,往闫家看了看,但是看不见啥,踮起脚也没用。
正当她想着是不是抵近侦察的时候,闫家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闫解成背着他爹慌慌忙忙地跑了出来,后面跟着闫家一家子的人。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怕被说讨闲话儿还往后退了退,准备装出一副路过的模样。
可这会儿闫家人没人搭理她。
闫解成背着他爸小跑到垂门转头对着身后喊道:“老二赶紧推车,你跟我跑什么!”
喊完了又对着自己母亲喊道:“妈,赶紧拿户口本和钱,淑琴跟我扶着爸”。
贾张氏这会儿看着闫家手忙脚乱的,没人在意她便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也不止是她,院里在家的妇女听见声音的都出来了。
“哥,车子的钥匙在爸那儿,我上哪儿推车子去!”
三大妈刚要跑回去拿户口本儿,这会儿听见儿子的话又跑回来从三大爷的兜里掏出钥匙。
“给给给,快快快!”
三大妈只感觉自己的手脚也不好使唤了,僵硬的厉害。
递给儿子车钥匙后才想到家里没什么钱了,除了老本儿。
可那老本儿自从这个事儿以后,老伴儿怕丢,自己藏起来了,她也不知道。
“钱都被你爸藏起来,我不知道在哪儿啊!”
闫解成这个气啊,这活爹真会整活儿啊。
现在让他叫醒他爹拿钱也不现实,只能摆摆手说道:“我这里还有,赶紧拿户口本儿吧,再晚一会儿我爸……”
没等他说完,闫家人已经各自行动了。
葛淑琴耳朵支棱着,刚才她可是听见了,闫家还有钱,看样子真不少呢。
所以这会儿她也成了孝子贤孙,小跑着到了闫解成身边扶住了今天新认识的老公爹。
“可真忙活哦!”
贾张氏才会说风凉话儿呢,这会儿见着闫家人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看见闫家的门都没关,啧啧嘴一扭头往门房去了。
她都看见了,她还说忙活呢,可就是不给关门去。
也别说她不是揍儿,她是多心眼儿呢。
这闫家着急走的,再掉了啥,到时候问这门谁关的,可就真说不清了。
平时不一样,平时你自己把门关了,跟院里大妈言语一声她敢给你看着。
但看着也仅仅是看着门没人进,现在这种情况,谁敢给你关门去。
今天贾张氏可算是抄着了,一进门房,伸手就摸了摸炕。
“哎呀,这天儿说化说化的,还真冷”
今天是二大妈值班儿,这会儿正跟炕上打毛线呢。
冬天就要过了,孩子们甩下来的毛裤、毛衣得拆开来清洗了。
等到了今年上秋,孩子们的毛衣、毛裤还得按照身材重新织。
家庭妇女不就是这么点儿活儿嘛。
看见贾张氏嘶呵着嘴,踢了破鞋头子上了炕。
二大妈也是闲磕打牙儿地说道:“猫一天儿狗一天儿的”。
贾张氏今天来的算早的了,今天就她们两个在屋里。
以前要说她和二大妈的关系,那能当三国讲一讲了。
那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都是不让份儿的性格,又都是好讲闲话儿的,两个人吵完了架总能再凑到一块儿堆儿。
今天这会儿就是,贾张氏得了热闹消息,紧忙地来这边跟二大妈分享了。
“哎,刚才闫家往出抬人,你瞧见了吗?”
贾张氏边说着话边从二大妈的脚上把小被子往自己脚上扯了扯。
这块儿小被子就是这些人没事儿闲的,你一针我一针缝出来的。
为的就是冬天搁这儿盖脚的。
二大妈抬眼瞅了瞅对面儿的贾张氏,嘴里说道:“他贾大妈,您可别吓唬我”。
见贾张氏说的邪乎,二大妈赶紧说道:“我瞅着闫老师可还喘气儿呢,您这么说好像没了似的”。
“谁说不是呢!”
贾张氏撇了撇嘴,啧舌道:“昨晚就嚎诵来着,今早一大爷回来说还活着呢,没咋地,可你看!”
说着话还用脑袋比划了一下前院儿的方向,随后继续说道:“这会儿他们家老大刚回来,就要往出抬了,说不定真有个好歹的”。
二大妈现在也拿不准了,刚才在门房她也就是瞅了一眼,看见三大爷的肚子还鼓着,猜这人还活着,不然闫家不能往出倒腾人。
“他爸早上也来看了,回家说三大爷家闲扯淡呢,怎么就真的这样了”
“不可能!”
贾张氏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亲眼看见的,闫老抠脸色都不对,惨白惨白的”。
“吓!快别说了,我就怕这玩意儿!”
二大妈扬手虚打了一下,阻止了贾张氏的胡咧咧。
可她是不想听了,贾张氏还想说呢。
所以赶在中午饭前,门房出来进去的来扯闲篇儿的都从贾张氏嘴里听见了现场发回来的报道。
当然了,后续加工的说法儿什么都有,不过所有版本都有葛淑琴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