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屋里说的欢,我跟外面儿挨着冻来着,我能知道啥?”
大强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大春儿,随后伸手抽了一口烟,并没有想着把屋里的谈话讲出来。
这是规矩,即使是自己的兄弟,只要掌柜的没说告诉别人,那就不能说出来。
可他现在也搞不明白这孙子一身破烂儿的来,带着两人又换了这一身行头,这不是明显要去骗人的嘛。
他们在吉城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钢城不是他们的底盘,这过江龙可不好当啊。
大强子自觉的吉城到钢城去刨食儿都是踩过界了,那特么这孙子从关里来干彩活儿,那不是过江龙是什么?
大强子是知道一些内容,可想不明白为什么。
别看刚才他很生气,可要说让他下车他是不敢的。
屋里的谈话他也听见了,那可是数以万计的大生意,要是让他搞砸了,可不是家法那么简单的事儿。
大春儿是不知道相关内容,这会儿倒是无知者无畏,手夹着烟抽着,腿一抖一抖的,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哎!”
只见大春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一脸坏笑地用胳膊肘怼了大强子一下,眼睛却是示意挂在门把手上的水壶。
“干什么?”
大强子吐了一口烟,吊着眼睛看了一眼大春儿,不知道这货又想到什么坏招儿了。
大春儿满脸坏笑地摘下门把手上的水壶,探头用一只眼睛往里面看了看,随后往里面吐了一口唾沫。
“嗯!!!”
大强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小子干什么!
可随后看见转回头冲着自己坏笑的大春儿,他也悟了。
这……这招儿真损啊!
“你这样不行!”
大强子将手里的烟递到嘴上叼住了,抢过大春儿手里的水壶往冰上倒了起来。
“强哥!?”
大春儿看着傻强,不解地说道:“他那么对你,你还这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大强子住了手,往里面看了看,也就少了五分之一。
随后不管大春儿不解的神情,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解开腰带。
“窝草强哥!”
大春儿觉得自己就够损的了,可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玩的都是小儿科啊,强哥才是真的损啊!
“呵呵呵,让你骂老子傻!”
大强子站在厕所叼着烟边坏笑边嘀咕着,给闻三儿的水壶又续满了,随后将手里的水壶递给站在门口的大春儿。
“咦~~~”
大春儿嫌弃地往后躲了一步,可又被大强子叫住了。
“拿着啊!尿手上了,又没尿壶上,你躲什么!”
“我看着就恶心!”
大春儿一脸嫌弃地不肯过来,他都闻见随着蒸汽一起散发出来的尿味儿了。
“码的,快点儿接着!”
大强子拎着水壶示意了一下说道:“我特么得把裤子系上啊!”
大春儿看了看厕所里的大强子,只好伸手接住了水壶,随后又给挂到门把手上去了。
大强子抖落完出来洗了手,随后在身上擦了擦。
伸手接了嘴上叼着烟,坏笑着说道:“我看他火气挺大,给他加点儿童子尿,去去火”。
“啥!童子尿!”
大春儿现在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刚才在厕所看见傻强往水壶里尿尿。
“你特么要是童子,那隔壁王寡妇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了!”
“滚犊子!呵呵呵!”
大强子说完自己都笑了,笑骂了傻春儿一句,狡辩道:“今天的童子,今天我保证绝对是童子”。
“草!”
大春儿吐了一口烟,吊着眼睛看着傻强啧声道:“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找挨收拾是吧!”
两人也是打小儿一起长起来的,混熟了,打闹都是常事儿。
两人抽着烟,笑闹着等水壶里的水凉了。
大春儿撸起大强子的袖子看了看,三点多了,怪不得大强子说是今天的童子呢。
“不能再喝了,嗝~”
姬卫东红着眼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顶着枪就要往包厢里走。
坐在对面儿李怀德脸上一喜,终于有个认输的了,他现在只等着李学武起身,他也要撤退了。
还没等李学武起身去抓逃跑的姬卫东呢,火车“咣当”一声。
“草!”
姬卫东本来就喝多了,身子勉强能站得住,可被火车这猛然的减速一晃,直接往前面倒去。
“哎!”
李学武闹是闹,哪里会让姬卫东直接脸着地啊。
只见李学武往前窜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姬卫东的后脖领子直接给拽回来了。
随着李学武的用力方向,列车也慢慢地减速,直至停了下来。
“怎么啦!”
李怀德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对着前面值班室的方向喊了一句。
姬卫东被李学武拉着坐回了座位上,还晃头晃脑地不知发生什么了呢。
李学武没等前面值班室回答,跳上椅子,踩着椅子背直接越过姬卫东跳到了过道上。
“处长,车停了!”
赵雅军敏感地直接把手里的五六式顶上了火,机警地观察着周围情况。
可这会儿是夜里,车厢里正亮着灯,哪里能看清窗外的情况。
李学武推开赵雅军,走到与车头车尾联系的电话机位置,直接摘下电话拨给了车头。
还没等他发问,值班车长先回答了起来。
“李处长,出事儿了,前面的铁轨都被大雪覆盖住了,实在走不动了”
李学武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皱着眉头看了李怀德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车长没有先回答李学武的问题,而是让李学武往外面看看。
李学武将电话放在一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