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
跟于丽说完,又跟被雨水叫过来的母亲通了个平安电话,这才算完。
将桌上最后一张饼吃完,李学武也没收拾,锁了门便开始睡觉。
这一趟行程他也是没大睡好觉,火车上折腾不说,这心里也是担惊受怕。
执行钢城任务的毕竟不是他自己,出现意外状况只能启用许宁。
可那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先保他们的命再说了。
好在是一切顺利。
——
“嗤~”
就在李学武睡觉的时候,钢城发往边疆的火车在轧钢厂装配车间停靠了。
闻三儿带着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下了火车,老彪子已经从值班室出来了,他收到消息,要在这边接三舅等人。
“你再不回来,三舅妈就要杀了我了”
“呵呵,有惊无险”
闻三儿拍了拍外甥的肩膀,随后拿着老彪子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送交到了调度值班室。
没别的,火车上的所有货物被抵押给了回收站而已。
从现在开始京城西单市场采购服务部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京城废品公司联合供销社东城中心交道口营业部的事儿了。
老彪子和闻三儿帮着把几人的行李放进了嘎斯长厢汽车的后仓,随后带着几人往厂招待所开去。
周亚梅并没有来过轧钢厂,可她与这座工厂有着理不清的关系。
到了招待所的门前,闻三儿并没有下车,而是由着老彪子拎着行李,带着周亚梅母子进了招待所。
“三舅,他没有别的房产吗?怎么安排在了招待所啊?”
闻三儿听见娄晓娥的问题便是一激灵,这个问题不对头。
“这你可问错人了,我们俩平时就早上和晚上能见面”
闻三儿来了个啥也不知道,随后点了娄晓娥,道:“就你住的那个,还是因为那儿原来是我家,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住那儿”。
“是嘛~”
娄晓娥看着周亚梅那窈窕的身姿,撇撇嘴。
“大老远的来了,住在招待所多不合适”
娄晓娥转过头看着闻三儿笑道:“我还想着问呢,他要是不方便,我们家倒是还有闲置的房产”。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闻三儿苦笑了一下,这女人又挖坑。
“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有安排吧”
“哦~”
娄晓娥回头看了看那箱子黄金,问道:“回收站里的运营资金还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取点儿”。
“够够”
闻三儿知道这是在转磨磨儿问李学武什么时候回来呢。
别说他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说啊。
那
“他的后续计划很快就能变现,回收站也不差这两天”
闻三儿解释了回收站的事儿,也算是跟娄晓娥汇报吧。
因为西院儿回收站的财务明着是在闻三儿那儿,可实际上是在娄晓娥手里。
回收站的管理权名义上是在老彪子手里,其实是在闻三儿那儿。
李学武做管理永远都是一环扣一环,谁都没办法糊弄他。
就像这回收站名义上是大姥的,可实际上李学武一句话定所有的事儿。
就连这次做这么大的买卖,闻三儿都不敢跟李学武报辛苦,尾巴是一点儿都不敢翘起来。
别看他在东北骂李学武损,骂李学武坏,可回到京城,李学武还是他心底最信任的人。
办完这趟差,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回到家,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彪子很快帮周亚梅安顿好了,出门上了车,道:“三舅,安排好了,都没用证……”
“哐!”
还没等老彪子把话说完,闻三儿踹了一下老彪子的驾驶靠背。
“少特么废话,开车!”
这外甥也是个匹燕子大丢心的主儿,这车上还坐着一个呢,啥都说。
那招待所怎么就那么好,不要钱,不要证件就给你住。
老彪子也发现了三舅给自己使的眼色,赶紧调过头去开车。
娄晓娥憋憋嘴,并没有问什么。
她并不是李学武的什么人,哪里会在闻三儿等人面前给他难看。
侧面打听打听也是心里不得劲儿,等李学武回来,她是问都不会问的。
有几个,都是谁,跟她没有关系。
由着闻三儿和老彪子把她送回了家,拎着箱子便进了家门。
“你这嘴早晚惹豁子!”
闻三儿怼了老彪子一杵子,带着他上了车往家走。
老彪子这一趟接四个人,分三拨儿送回家。
“我也是没想到嘛”
老彪子打着了火儿,开着车往闻三儿家走。
“这个好像以前住在后院儿来着,怎么搬到这儿的我都不知道”
“哼哼~”
闻三儿揣着袖子,躺在靠背上眯着眼睛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少打听”。
老彪子撇撇嘴,他才不打听呢。
“那我打听打听这次能挣多少钱可以吧?”
“可以”
“多少?”
“很多”
闻三儿,眯着眼睛点点头,回道:“多到能给你嘴做个手术,让你只能吃饭不会说话”。
“三舅,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进院儿了”
海子别院离闻三儿家确实不算远,一条道儿,拐个弯儿的距离。
舅甥两个逗壳子的工夫就到家了。
“都这个时候了,回去一定折腾的姥爷和二爷睡不着,不如我就跟这儿对付一宿吧”
说着话老彪子推开车门子跳下了车。
闻三儿大急,这混蛋惹不得,家里就一铺炕,哪有地方给他住啊。
“你给我站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