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不动下面,那上面你敢动吗?
下面不敢动,上面不敢动,那你跟我谈什么组织结构改革?
李学武问完这个问题便不再深说,改说起了保卫处。
“保卫处是属于扩张型部门,今年就招了三百多人,是比较健康的人事结构,不具有代表性”。
谷维洁没想到李学武话语这么犀利,把她要做的事儿已经挑明了,做不成。
这会儿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侃侃而谈的年轻人,直觉得有些泄气。
李学武倒是安慰道:“您这种真知灼见还是很有远见性的,值得学习”。
“安慰我?呵呵”
谷维洁笑了笑,跟李学武开了个玩笑,随后说道:“这些弊端相信不是我一个人看的见,别人也能看的见,我不处理,终究还是会攒到某一天爆发出来的”。
说着话看向李学武问道:“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可也要辩证地看”
李学武手指在大腿上敲了敲,说道:“咱们厂毕竟是公家的,如果不出现大的市场变动,不出现大的环境变动,这种弊病会被一代一代的工人冲刷掉,也会被时代惯性冲刷掉”。
“可你也说了,如果”
谷维洁看着李学武问道:“谁来给出这个保证,保证以后的市场不会出现变动?”
“谷副书记,小心了啊,哈哈”
李学武点了点谷维洁,道:“这话可说不得,还是立足当下的为好”。
“呵呵呵,你倒是精明”
谷维洁就是有一股子韧劲儿,想要做事的韧劲儿,其实不做常务副才好,应该去做纪监书记,更适合,因为更加的单一。
“说说稽查科科长的事儿吧,什么时候给人啊?”
李学武问话的工夫车已经到了办公区,按照李学武的指示,直接停在了主办公楼门口。
他先下了车等在门口,由着韩建昆帮着谷维洁开了车门。
等谷维洁走过来以后,两人一起往楼里走去。
“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谷维洁笑着说道:“毕竟李副处长手下能人辈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正好给我推荐一位嘛”。
“您可真会开玩笑,呵呵”
李学武笑着请谷维洁先走了,他则是微微落后,不仔细看就是平行的。
但依着谷维洁的视角,李学武却是是让着她了。
“我才来轧钢厂几天啊,就算发现几个得用的,在保卫处也都捉襟见肘了”
“谦虚了不是?”
谷维洁率先带着李学武上了楼,边走边说道:“给董书记都能支援一个保卫处长,到我这儿就捉襟见肘了,呵呵,李副处长,都是同志,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哈哈哈哈!”
李学武没想到谷维洁竟然拿许宁说事儿,要说谷维洁不知道自己把许宁放在那边为了什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都是玩儿鹰的老手儿了,这就是故意跟自己在这儿打嚓呢。
“要是这么说,我可不干赔本儿的买卖”
随着谷维洁上了三楼,李学武也不顾三楼这些秘书投过来诧异的目光,对着谷维洁笑道:“万一我把人配齐了,您再说把稽查科调整了,我不白吆喝了?”
“瞧你这小气的样”
谷维洁微笑道:“还处长呢,比市井商人厉害不了多少”。
“哎!您说对了”
李学武对着正在打开门的谷维洁的秘书点点头,跟着谷维洁进了办公室,玩笑道:“咱们做的是企业管理,可不就是商人嘛,我这处长也是副的,就显得小气些了”。
其实进办公室以前,两人你来我往的,都在试探着彼此的态度,给正式谈话创造一个和谐的氛围,也在心里给彼此的底线做了一个估量,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知道彼此要什么,要多少。
谷维洁必须跟李学武谈谈了,因为周一就是厂长他们执行项目的时间了。
在这之前,谷维洁想要听一听李学武的态度,因为在一定程度上,李学武的态度就代表了李怀德的态度。
现在隐隐的,谷维洁和李怀德进行联手,一个在厂办公会,一个在书记办公会,还真是重量级的合作。
而他们合作的基础,或者说是纽带都选择了李学武。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谈呢,或者直接联系。
不是面子问题,是后续的利益分配和在上级领导面前的正治印象。
不用问上级,所有的上级都不喜欢下面的人拉山头,搞孤立主义。
更是不允许下面的人搞这种内耗性的正治斗争。
但上面的都在这么搞,怎么可能不让下面搞。
这就出现了一个复杂的问题,那就是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上面说了不行,下面说行行行,不行就不行。
等真正做的时候呢?
去你码的,先干了再说,我行了才有机会说行行行。
现在李怀德就是如此,他想上常务副上面不知道吗?
如果有了明确的答复李怀德用得着搞这么些小动作吗?
还是上面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或者说支持,你李怀德有能耐吃肉,没能耐吃屎。
那就搞嘛,不仅要搞,还要联合有此目的的人一起搞。
团结就是力量嘛。
当初李怀德也曾试探着联系过这些新来的厂领导,但那个时候大家初来乍到,都在摸情况,看风向。
所以李学武跟谷维洁斗起来的时候李怀德有劝过李学武,为的就是以后想要联合的时候别尴尬。
事情真就是奔着他想的去了,李学武也是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要把李怀德和谷维洁联合在一起。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饼”,夹在一起还能是什么好饭。
李学武其实等谷维洁有一阵儿了,李怀德也在等,等谷维洁提条件。
可这段时间谷维洁一直在犹豫,这是女人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