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怎么不疼了”。
“少来啊,别没眼力见儿”
老七训着媳妇儿道:“我又不是自己去的,那不是李学武在那儿呢嘛,都叫我了,我还能不去啊”。
说着话便进了屋,又把那件工作服披上了,坐在椅子上又嗑起了瓜子。
老七媳妇儿愤愤不平地说道:“也不知道磕碜,自己没男人就找人家借,不要脸”。
“闭嘴吧啊”
老七见媳妇儿越说越不好听,不难烦地呛了一句,站起身要往床上躺去。
老七媳妇儿就是好说的,平日里就跟门房守着,就赶着有话多的地方待着。
心里本就对秦淮茹这个农村来的小寡妇眼气,又见着她当了干部,嘴里更是眼气的要死。
见着自己男人给她帮忙,心里的不舒服就跟嘴上使出来了。
“人家两个都是厂里干部同志的,也不知道能给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献殷勤”
“再胡咧咧我抽你了啊!”
老七这会儿已经转过身,瞪着眼睛要发飙。
他就是那种传统的男人,又馋又懒,好事儿还没啥能耐,不过跟媳妇儿倒是经常嚷嚷。
“你打你打,我看你能不能打死我”
老七媳妇儿见着老七跟自己瞪眼睛就吓了一下,可见着老七突然缩了回去,不由得来了能耐,扯着脖子要嚷嚷。
“呦,这是咋地了?”
老七媳妇儿正嚷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说话声,一回头儿,却是瞧见秦淮茹站在门口。
嘴里可是刚要骂老七是不是要打死她好找这个小寡妇去,没想到寡妇来了。
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自己家里两口子拌嘴可以说,但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不是。
这会儿老七媳妇儿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睛瞪了自己男人一下,埋怨他见着秦淮茹来了也不言语一声。
老七则是回瞪了她一眼,自己明明都提示了,是你这傻娘们儿没看见。
两人就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着眼睛,也不说话。
秦淮茹拉了老七媳妇儿一下,训着老七道:“是不是你又惹桂芬生气了,老大个男人,净跟媳妇儿斗气,多犯不上”。
说着话转头也劝着老七媳妇儿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啥人你还不知道”。
秦淮茹两方都劝了一句,随后拿了手里的布兜对着老七媳妇儿说道:“赶紧的,找个盆”。
“秦姐,这啥呀?”
老七媳妇儿见着秦淮茹给拿的东西,竟也是惊讶了一下。
“生米,快点儿,我家里还有事儿呢”
秦淮茹也是笑着催促着,又面向老七说道:“今天多亏了你和李学武帮忙了,留你们也不吃饭,给你拿点儿家里的生米,填个下酒菜”。
“秦姐这可不成啊!”
老七连连摆手道:“前后院儿住着,帮你搬个柜子,你要是这样咱们可没法儿做邻居了”。
“你少说话”
秦淮茹笑着嗔了老七一句,随后对着老七媳妇儿继续催促着说道:“桂芬你赶紧的,不然我这口袋还得装东西呢,找个盆子给你倒下,我还得回去收拾屋子呢”。
“秦姐,你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老七媳妇儿也是真不好意思了,刚才还说着人家呢,这会儿见着秦淮茹来送东西,实在是没脸子了。
秦淮茹自己从碗架子上找了个二大碗,直接把手里的生米倒了进去。
“可给你放这儿了啊”
说着话,抖了抖口袋,笑着对两人说道:“别叽咯了,你们就在门厅住着,要是让来回走的看了热闹,多寒碜啊”。
“秦姐我送你”
见着秦淮茹往出走,老七媳妇儿也是尴尬着脸跟了出来,想要送送秦淮茹。
秦淮茹却是摆了摆手,道:“赶紧回去吧,忙你的去”,说着话,人已经快到家了。
等老七媳妇儿进了屋,却是瞧见老七正坐在炕上撇着大嘴瞧着自己。
“神气什么呀!”
老七媳妇儿不甘心地将生米塞进了碗架子里,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给你点儿生米就支眼皮子了”。
她这也是嘴硬,还这点儿生米,感情真不拿这玩意当粮食啊。
这玩意儿可比粮食还金贵的,买棒子面和米可以用粮票,买这玩意儿得用副食票,还没处买去。
生产油,又是做菜的,所以价格就比玉米和白米贵,这么一碗,可够他们家吃好几顿的。
关键是这玩意儿吃到嘴里有油味儿,难得的好东西。
她虽然尴尬着,但还是有话说,女人嘛,没理还要别三分呢。
这会儿放好了生米,又看向了贾家,嘀嘀咕咕地说道:“见着给你送生米了,还不知道给后院送什么呢”。
“歇歇你那张嘴吧啊!你不嫌累啊!租来的啊!”
老七这会儿也是烦了,往炕上一栽歪,瞪着大眼珠子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惯的你”。
老七媳妇儿撇了撇嘴,她才不怕老七呢,可这会儿也不想从门口过的人看自己家热闹。
老七倒是叮嘱道:“少特么说后院那位的闲话,别没篮子找茄子滴了着,她爱送啥送啥,你要是乱嚼舌根子,小心我扇你大巴掌”。
“就跟我有能跟”
老七媳妇儿不忿地嘀咕了两句,便也不再说。
她自己也知道,这生米自己家里当好玩意儿,送去后院儿可就不是好玩意儿了。
秦淮茹就是不送,她也猜的出来,那后院儿的不是一般的干部,那是处长,可是老大的官,要什么没有啊,还值当这一碗生米了。
李学武在院里可仁义,李家也是仁义的,没见着李顺给院里人看病要钱的。
再说李学武,人家当干部,可没少关照院里的,院里的人也没少借人家李学武的光。
单说去派处所办事,院里人一提跟李学武是一个院儿的,人家管咋地都给好好说说,一般的事儿都能过去。
要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