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我同学,关系比较好”
李学武点点头,随后说道:“以后这些业务都由你去跟他谈,晚点儿那边跟华清合作上马了印刷机,你再去谈书籍和纸张销售的问题”。
“武哥,这是三家的买卖?”
老彪子这会儿才听明白,武哥让自己送去的那些机器和签署的合同,看似都跟回收站没什么关系。
但原材料和产品的销售都在他们回收站的手里,又掐脖子又拴腿的,明摆着就是自己家的买卖。
现在又多了个华清,这才明白船上还捆绑着一条大鳄。
李学武转过头看了看老彪子,道:“你该跟姥爷学学木匠的,那样你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啥?”
老彪子现在觉得武哥说话越来越玄,有时候都听不懂了。
“这买卖家儿跟木匠有啥关系?难到华清大学要开木匠专业?”
李学武挠了挠下巴,指着倒座房的房顶问道:“房子的大梁框架是什么形状的?”
“三角形啊”
他们俩正站在西院门口,看倒座房正好能看见房山墙,上面屋顶的三角形很清晰。
“那框架为什么要用三角形,而不是别的形状?”
李学武想要引导兄弟学会思考,所以很有耐心地又继续问了一句。
老彪子想了想,抬起头说道:“武哥,其实也有很多房子是平顶的……”
“我特么……”
李学武伸出手一下子掐住了老彪子的肚子赘肉,道:“你要是把长肉的心思多思考一下,估计就不会这么胖了”。
“那不行”
老彪子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好不容易长的肉,瘦下来可就白瞎了”。
李学武叹了口气,道:“传统意义上用三角形框架是因为三角形更稳定,不会出现坍塌走形,我把这个买卖设置成了三家,为的就是稳定”。
“那咱们回收站跟他们两家算是合作了?”
老彪子想了想,问道:“可他们毕竟都是大单位,怎么可能……”
“所以咱们不是三家单位中的一环”
李学武拍了拍这位小兄弟的肩膀道:“永远不要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这就是我让你跟一监所签署租赁协议的原因,那些机械只是我们租赁给他们的,做了什么跟咱们没关系”。
“这个我懂”
老彪子点点头,道:“他们毕竟比较特殊”。
“特殊的是我们”
李学武看着老彪子的眼睛说道:“他们很普通,普通到全国哪里都有,而我们才是独一份儿,明白吗?”
老彪子抬了抬眉头,没想到他拿别人当大熊猫,现在一看自己才是黑眼圈的。
“华清大学跟一监所的合作也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只是拿着抵债租金的白纸跟他们换书,然后拿了这些去找三角形的
李学武捏了捏老彪子的肩膀问道:“那么你说,
“供销社?”
老彪子听武哥说过这个,这会儿便回答了出来。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主力应该是马主任,毕竟你不能直接找供销社做这笔买卖,你得找马主任,所以你懂应该怎么做吗?”
“当然”
听到这儿,老彪子已经豁然开朗了,这是他拿手的领域。
“也就是说,我们不生产纸,也不生产书,我们更不是店铺,我们只是这些商品的搬运工?”
“嗯”
李学武拍了拍老彪子的肩膀,肯定地说道:“我们只是普普通通、辛辛苦苦干苦力的,最代表劳苦大众的搬运工”。
老彪子看着武哥,想到这其中的关窍,很是同意地点点头,说道:“辛苦,我们太特么普通,太特么辛苦了!”
李学武见兄弟明白了,便笑着点了点头,搂着老彪子的肩膀边往院里走边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在寒冬过去以前,我们只要像一个草根一样,深深地扎根在泥土里,积蓄力量”。
“我记得”
老彪子点点头,道:“我就是草根,我就是劳苦大众,我现在连正经工作都没有,吃了上顿不敢想下顿,谁敢特么说我不是穷人?”
“嗯”
李学武点点头,走到倒座房门口站住了,收回了搂着兄弟的手,点了点老彪子因为说话而颤抖的肚子道:“下次说这话的时候记得收着点儿肚子,容易暴露,显得虚”。
“嘿嘿”
老彪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现在他想要看见自己的脚面都困难,实在不敢反驳武哥的话。
等目送了武哥进了垂门,他往屋里走,人还没进屋,肚子先进屋了。
大姥和二爷正坐在炕的这边跟傻柱打纸牌,几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因为李学才和葛林他们在中间已经躺下了。
沈国栋见着老彪子进来,便问道:“武哥跟你说啥呢?”
他刚才从窗子看见武哥跟彪子搂着肩膀好哥们儿似的进来的,这才问的。
“没啥”
老彪子挑了挑眉毛说道:“武哥告诉了我一个事实”。
“啥事实?”
这会儿沈国栋和二孩儿都没睡着,听见是几个兄弟之间的事儿,便都抬起头看了过来。
葛林是不大在乎这些的,他个子高,只能躺在炕上的拐角处,这里得横着睡,不然这铺炕可睡不下他。
老彪子抖了衣服挂在墙上的衣挂上,对着沈国栋几人笑着说道:“武哥告诉我,其实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劳苦大众”。
“啥?”
沈国栋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老彪子新买的皮鞋,和打了头油苍蝇落在上面都打滑的脑袋。
这特么哪一点能看出这孙子是劳苦大众?
“呵呵呵”
正在打牌的傻柱笑着说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
“你不信?”
老彪子横了横下巴道:“我和国栋还有二孩儿都是穷苦大众,我们连工作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怎么就不是穷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