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周亚梅再看向顾宁道:“也许只有你能解开他的心锁了”。
“不知道”
顾宁摇了摇头,道:“听你这么说,这些传言好像是他故意布置的一般,可这又是为了啥?”
“这得你自己去问他了”
周亚梅笑了笑,说道:“不过单从这姑娘面临的情况,和她所说的情况,那两个人可能是个铃铛”。
“铃铛?”
顾宁微微皱眉,她不知道周亚梅在说什么,怎么又成了铃铛?
“门上的铃铛”
周亚梅自嘲地笑着说道:“我就做过他的铃铛,不知不觉,当有人要推开门攻击他的时候,门上的铃铛先响”。
看着顾宁惊讶的表情,周亚梅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没有在意这件事。
随后继续解释道:“钢城的事儿,付海波留下的祸,他利用我的身份,钓出了很多人,现在钢城在办的案子就是这个,让我有家不能回的这个”。
顾宁看着周亚梅的表情,这件事在她看来有些不公平,但周亚梅的脸上却只是坦然。
“很奇怪?”
周亚梅笑道:“当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每个跟他相处过的女人都有可能喜欢他,这可能是他独有的人格魅力吧,但其他人并不会像我这么感激他”。
在看到顾宁眼中的了然,周亚梅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话,这个姑娘很聪明。
顾宁确实听明白了周亚梅的解释,一个被男人冷漠的女人,带着孩子,面对危险,突然出现一个能解救她们的。
当这个女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产生好感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男人在利用她。
就要在她恨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又被这个男人真诚地保护了起来。
包括给她最后一次见自己丈夫的机会,得以在心灵和情感上得到不留遗憾的机会。
这种死去活来的折磨和拉扯,任是哪一个女人,在面对这样一个年轻强壮、富有权势、个性鲜明的男人都会沦陷吧。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多次拒绝了她。
顾宁想到自己,如果自己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会怎么面对?
她现在倒是不恨也不在意周亚梅,因为坦然会变得毫无攻击性。
隐藏起来的危险才是致命的,周亚梅能跟她直白地说出来,就代表李学武在这件事上没有做错。
再一想到周亚梅的条件,样貌、学识、身材等等,顾宁并不觉得今天那女人所说的传言中的女人比周亚梅要好。
“听她的话,一个是他家院儿里的,一个是厂里的,还是他主动提拔的”
周亚梅微微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至少在正治上,我并不觉得他是昏庸无能的”
见顾宁看过来,周亚梅说道:“这件事即使是真的,我也不建议你去探究,除非你想搀和他的那些事”。
“不”
顾宁摇着头,很是确定地说道:“我不想,我跟他说过,只要他负责任”。
“不过我并不准备就这么原谅了他”
顾宁对着周亚梅说道:“今天这件事的发生就是他没有负好责任,我并不想以后都有人来我这里说这种事情”。
“这是你的权利”
周亚梅笑着点点头,眨了一下左眼,有些调皮地说道:“给他个教训,狠狠的”。
顾宁笑了笑,问道:“所以,今天的治疗结束了?”
“当然看你”
周亚梅点了点顾宁的笑脸道:“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我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
——
“起来起来”
李学武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见耳边传来了特别熟悉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做梦呢,吧嗒吧嗒嘴嘀咕了几句想继续睡,可谁知接着便是父亲愈加严厉的催促声:
“都几点了,还睡?起来起来~”
李顺的早晨叫醒服务无非就是这么几句,叫起的话里也没什么新式的理由,就是这么的蛮横不讲理。
但这是在对他儿子,所以无论是在道理上,还是在伦理上,都显得这么的理直气壮。
李学武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睛侦查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幻听了,还可以继续睡。
可他这会儿清楚地看见父亲严肃和不耐烦的脸。
“爸?”
李学武有些疑惑地睁开了双眼,歪着头看了看窗外,这不是刚亮天嘛。
李顺明显看出了儿子的意思,站在炕边训道:“你是小孩儿吗?今天啥日子不知道吗?还得我来叫你吗?”
李学武闭上眼睛又重新躺在了枕头上,无奈地嘀咕道:“我小的时候您不也是这个点儿叫我的嘛”。
“少废话,赶紧起来”
李顺瞪了瞪眼睛,很不喜欢儿子的反驳。
李学武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父亲已经很少来叫他起床了,上次记得比较清晰的是去大哥丈人家。
这次虽然不是去自己丈人家,但今天是两家会亲家的日子。
李学武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要动手抢自己枕头的父亲,点头道:“嗯,今天穿的很立整嘛,显得年轻又潇洒”。
李顺见儿子醒了,也就不再催,瞪了瞪眼珠子没搭理没正型的儿子便转身出门了,他还得去给大孙女取牛奶呢。
在走出儿子家门的时候,李顺耳边还回响着儿子夸自己的话,嘴里悄声嘀咕了一句:“用你说?!”
炕上的李学武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再次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五点多,想着老爹离开了,他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起啊?!”
结果走到窗下的李顺再次给儿子提了个醒。
得,今天的觉是睡不成了,昨晚因为是周六,所以跟老彪子他们在倒座房扯闲蛋有点儿晚了。
加上母亲她们正在整理被子和行李,睡的也就有点儿晚了。
这会儿打着哈欠坐在炕上还是有些冲嘴儿。
于丽打前院儿过来,走进屋便见着李学武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