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调过来,房子的问题好说”。
“不了,太麻烦了”
周亚梅梳了耳边的头发,拒绝了李学武的提议。
这个提议也不是李学武
她是想留下的,可又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呢。
留在京城,除非一直住在这里,否则她们母子无处可去。
既然已经跟顾宁说了她的心思,她又哪里会留在京城,让顾宁心里难过。
“好吧”
李学武见她去意已决,点点头,说道:“钢城的案子还没结束,不过也在收尾阶段了,过几天我可能还要再去一次,到时候送你们回家”。
“好”
周亚梅看着李学武点点头,便起身收拾屋子去了。
其实早走晚走都无所谓,只是要跟李学武说清楚,让顾宁和关注两人的人清楚。
李学武要去钢城,还是因为那个案子的事。
案子没有反复,而是差了钱。
李学武承认,不保证有人在他这里死守秘密,但他敢保证,没有人能保住他想要的钱。
而去钢城,他也有着别的意思,现在的轧钢厂犹如一个油锅,他自己必须给自己降降温。
昨天酒席上轧钢厂几位领导的态度很是有些不对,说貌合神离都有些虚了。
李学武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的这样,直到听了今天早上的广播。
一段历史进程要开始了,今天倒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当指挥车停在别墅门前的时候,李学武已经准备好了手包,顾宁也下了楼,来送李学武。
“谢谢,至少还能送我出门上班”
“我又不是幼稚的小孩儿”
顾宁抿着嘴笑了笑,站在门口目送了李学武出门。
“处长”
“嗯”
李学武将手里的包递给了沙器之,随后便上了指挥车的后座。
秦京茹是在指挥车离开后便关的大门,再等她回身的时候,顾宁已经回去了。
这还真是对奇怪的夫妻。
以前秦京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跟李学武有一天成为夫妻会怎么样。
可在四合院住的日久,便愈加了解李学武这个人并不是她在听到的,看到的那样简单。
来到这边,她便更看不清李学武到底是个啥样的人了。
有问题了只是沉默思考,获奖了也是稀松平常,说话还是有些讨厌,做事却是让人欣赏。
也许只有顾宁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李学武。
不会做饭和家务,却是只当平常,待人接物有点孤傲缺少情商。
这个总结有点到位了,不过谁又敢保证自己看到的一定就是真实的。
就像没人敢保证自己现在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三十号那天,后勤处张处长在李副厂长那儿好像挨训了”
沙器之照常汇报着今日的行程,在说到李副厂长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张国祁。
李学武没在意,张国祁挨训,是因为“作战不力”,上个月后勤处“打主攻”,这老小子玩儿了一把两边下注。
明着闹了一场,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关键昨天李学武就知道,张国祁跟王敬章约了好几次。
还是王敬章在景玉农那说走嘴了,不知道怎么传到李怀德耳中了。
这机关哪有不透风的墙,都跟筛子眼儿似的了,这话还敢往外传?
不过李学武可不相信一个多年的服务处长这点儿保密意识都没有。
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张被人卖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卖。
卖了张国祁,算计了李怀德。
好家伙,李学武这边刚擒住两个,人家那边便给你爆了一个。
怨不得李怀德安排今天跟自己见面呢。
今天要见面的不止李怀德,还有杨凤山和杨元松。
要说结完婚,主管领导找谈话,这无可厚非,可李学武不觉得自己这么点儿事让厂长和书记惦记成这个样子。
要谈也应该是工会那边来关心自己,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大阵仗。
沙器之汇报完工作后,随后说的一些“道听途说”反倒是给了李学武答案。
“昨天厂长和景副厂长又谈了一次,情况应该是不明朗,估计今天厂长找您,要谈合作的事了”
“还有,今天的学习会很特殊,工程处的处长请假都没准,怕不是有什么事”。
“嗯”
李学武再次应了一声,道:“韩科长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我问了,还在查”
沙器之看了李学武一眼,道:“韩科长说,有很大的可能是有问题的”。
“有问题就有问题,没问题就没问题”
李学武随意地说道:“无论有没有问题,都要还人家一个清白”。
沙器之没有接这一句,转回身的时候还看了韩建昆一眼。
韩建昆则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仓库里有老鼠并不代表所有在仓库的都是老鼠。
不过照着韩雅婷这么个说法,那这老鼠还不是一只,因为如果是一只的,用不着这么隐晦和保密。
保卫科办案是有保密条例的,哪里允许乱说。
即便是沙器之问也不成,出了问题谁负责?
指挥车一进轧钢厂范围,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宣传栏上的公告多了,厂里墙上的旗帜多了,广播里的歌声更加的激昂了。
就连自己安排的安保执行标准,李学武看着都有些过于严肃了。
不过没办法,提前走一小半步,总比落后半步的好。
保卫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问题,任何问题。
从打开的窗子跟敬礼的门岗挥了挥手,指挥车便在门口保卫和上班人群的注视下进了大门。
还没等李学武的车走远,又一台伏尔加开了进来,工人们躲着车,却是认出这是邓副厂长的车。
门岗的敬礼没有让车减速,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