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服务处卖点游泳票,啥钱回不来”。
“还有雪糕和冷饮”
李学武扬了扬脖子,示意了招待所的方向,道:“大热天的,热茶、冷饮、小吃、太阳伞,泳衣、泳裤、游泳圈,大人不玩不还有孩子呢嘛”。
“你多亏没生在旧社会”
秦淮茹冲着李学武皱了一下鼻子,道:“不然钱都被你赚没了”。
“又胡说!”
李学武站了起来,对着秦淮茹笑道:“别再摇了,看着眼晕”。
“去你的!”
秦淮茹顺着李学武的视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只觉得沟壑深不见底,怨不得他眼晕呢。
“还说我胡说,你才是呢~”
见李学武已经笑着往回走了,秦淮茹嗔着用蒲扇追着打了他一下。
李学武的雷已经埋下了,昨天跟张松英站在树荫凉下聊了一阵,今天又跟秦淮茹聊了一阵,他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要上钩的。
杨宗芳昨天跟他说的那招虽然当时没同意,且很正义的否定了回去。
但李学武细想下来,也不失为一个途径,哪个坑里不坑人呢。
下午,李学武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徐斯年便找了过来。
“你还真坐的住啊”
徐斯年进屋的
李学武看着呼哒呼哒扇着扇子的徐斯年自己都觉得热了。
他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被沙器之拉了窗帘,屋地又是撒了水,倒也不觉得有多热。
可见这徐斯年就像猪圈里的肥猪,热的好像都不行了的样子。
“你这是干啥去了,怎么热成这幅德行?”
“还说呢,不就是前天那破事嘛!”
徐斯年使劲扇着手里的折扇,可越扇越热,索性扔了手里的折扇,接了沙器之递过来的凉白开,咕咚咕咚干了一大口,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这几天上面也是忙,咱们厂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可是叫人家好一顿奚落,我都没脸往上面跑了”
“有你什么事儿啊!?”
李学武拧了钢笔,放在了笔记本旁边,身子微微后仰靠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却是轻声问道:“厂长的身体不是好了嘛?”
“嘿!你当我觉得丢人,厂长就不觉得丢人是吧?”
徐斯年说的这话真叫理,手里掐着茶杯,看着李学武瞪着眼珠子说道:“那脑袋上裹着白纱布,再去上面汇报,是现眼啊,还是负荆请罪啊?”
“呵呵,也有可能是壮烈了呗”
李学武轻笑出声,能想到上面看见杨凤山这幅德行会是个什么表情。
露脸和现眼只有一线之隔。
负伤和受伤也是!
一厂之长,叫自己工人给开了瓢,好说不好听不是,今天这样子看来是厂长让徐斯年去汇报工作了。
说是汇报工作,其实就是去说明情况了,很多领导都愿意这么做。
有好事的时候自己去,没好事的时候让办公室主任去。
徐斯年这办公室主任就是做这份工作的,不怨他满肚子火气。
“真壮烈就好了,也没这些烂糟的事了”
徐斯年敲了敲桌子上的文件,道:“呐,上面给的处分,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关我毛事”
李学武丝毫没有动那份文件的意思和想法,坐直了身子,捡了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扔给了徐斯年。
等给徐斯年点烟的时候,却是听见徐斯年玩味地说道:“你也没跑了~”
“呵~!”
李学武听见徐斯年的话丝毫没有紧张,手抖都没抖地给徐斯年点了烟,又给自己点了,这才扔了打火机。
“我特么就在轧钢厂待着,能往哪儿跑,雷劈下来谁都没个跑”。
“你就不怕背处分?”
徐斯年嘴里咬着烟,笑眯眯地看着李学武,手里已经打开了文件袋子。
“呵呵,身上没几个处分还特么叫业务干部?”
李学武还是那副表情,捏着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弹了弹。
徐斯年看李学武说的轻松,可随着李学武的手指看向那纯钢的烟灰缸,还是觉得脑后冒凉风。
“可跟你说在前面,这处分决定也不是我报上去的,是厂长交给我的”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李学武打击报复,先给李学武交了个底,这才将关于李学武的那一段处分决定亮了出来。
李学武撇着嘴打量了一眼,轻声笑道:“就这?”
徐斯年也是被李学武逗笑了,挑着眉的问道:“不是这,你还想咋?”
说完合上了文件,重新塞回了文件袋里,笑着说道:“你想负主要责任还得等几年,等你当了厂长再说吧”。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看着徐斯年说道:“等我当了厂长
“算我谢谢您了!祝李厂长早日进步!”
徐斯年双手合十给李学武敬了敬,还煞有介事地表现出了轻松的表情。
李学武也是呵呵地笑了起来,作势要拿烟灰缸砸他。
“哎!要当厂长的人,咋能动手呢!”
徐斯年笑着站起身躲了,知道李学武开玩笑,不过他也是准备要走的,便也就顺势站直了。
“不待会了?”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要送他。
徐斯年摆了摆手,抓了桌上的折扇,也没叫李学武送,而是示意了主办公楼的方向一下,轻声道:“赶时间,得赶紧回去汇报,你知道就成了,回头再说”。
说完便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见着沙器之进来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了一声谢。
沙器之也是在李学武的示意下跟着徐斯年送了出去。
李学武倒是没跟徐斯年客气,这老小子先来的这边,自己再搞这些热闹出来,备不住让他难堪。
两人之间没必要在意这些,索性便叫沙器之意思一下。
待沙器之回来,进到办公室后,对着李学武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