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商店里卖的运动服、运动背心也就这么几样,李学武瞅着台子上也就梅牌的多。
这玩意你看着就这么大块布料,但售价可不便宜。
一尺布才四毛二,这件背心总不至于用了四尺布吧。
嘿!这背心在供销社里卖五块六,也不知道咋定的价。
不过布鞋也是不便宜,一双孩子穿的布鞋两块七毛五。
也就是家里有不上班的老太太,能做得了手工活,才能省下这个钱。
不然双职工家庭,再养着一大堆孩子的那种,这样的消费必不可少。
当然了,运动背心跟布鞋又是两样,没有背心可以,但是没有布鞋不行,他脚难受啊。
而对于来这边锻炼的人来说,运动背心同鞋一样重要。
因为别人都穿了,同样都是副处长、处长的,自己凭啥不能穿。
况且这种背心如果省着穿,三年不敢说,两年好好的,说不定能传给大小子穿。
也就是这些人都是干部,不然黄干也不敢开这个玩笑,拿五块钱做赌注的台子,一般人还真就不敢上。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才敢玩这种局。
也可能有差钱的,但都是这种场合了,谁会怵头,顶着脑袋也是要上的。
不过有李学武给他们找了台阶,又是有面子,又是有里子的,大家伙的热情也是高。
“谢谢学武!”
“谢谢李处长!”
“哈哈哈~”
众人笑闹着结束了运动,一起往更衣室里走,准备去洗澡,然后换了衣服去吃饭。
李学武和黄干走在了后面,伸手将刚才黄干给他的打火机和钢笔都送了过去。
“干什么!”
黄干瞪着眼珠子问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说完将李学武手里的钢笔和打火机接了过去,很怕李学武不给了似的。
“就这一次啊,下回不行了”
“你真是人啊!”
李学武撇了撇嘴,对着乒乓球馆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了台子上的啤酒票和烟,道:“送去服务中心,有招待了用”。
说完便跟着黄干等人往更衣室去了,路上继续说道:“你特么从哪儿学来的这招?也不怕晚上回去挨闷棍?”
“这样才能提升技艺呢!”
黄干瞥了李学武一眼,道:“你懂不懂啊!”
“呵呵,你懂!”
走在前面的胡先进转回头撇嘴道:“你这么懂咋叫人李学武给办了呢?”
“我现在不跟你说话”
黄干依旧是那副屌屌的德行,昂着脑袋道:“因为我不跟手下败将讨论球技”。
“你真是找死啊!”
胡先进也不惯着他,拉住了黄干的手便拽进了浴室,对着里面的人喊道:“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啊!”
“你们这些败军之将还敢打击报复!”
黄干奋力挣扎着,但现在是“满身大汉”的状态,只能扯着脖子大喊:“卫青救我!”
卫青这会儿瞧见大家看过来,连连摆手道:“你们玩儿,玩的开心点,我近视眼没带眼镜”。
黄干:“……”
“扒了扒啦!”
众人见着卫青“识趣”纷纷对着黄干开始动手,说着就要扒裤子打屁股。
李学武见不得这种激情四射的场面,赶紧找了方便的水龙头冲了汗。
这边就是上次丁万秋带他来的那个浴室,本来就是他们家自己的澡堂子,给那些练武的人准备的。
现在被改造了,能容纳更多的人冲洗和更衣。
李学武换上了来时的衣服,将自己的运动服就着水冲洗了一下。
倒是省事儿,也没想着打肥皂,就这么搁手里攥着出了更衣室。
别人洗完了都是往餐厅那边去了,李学武是沿着通道往管理处去了。
这衣服还得晾在娄姐这呢,且这衣服就是娄姐帮他准备的。
进屋的时候娄姐还在忙,见着李学武进来,抬起头问道:“衣服搁肥皂洗的?”
“没,更衣室里也没有肥皂啊”
李学武捡了墙上的衣挂就要去挂衣服,却是被走过来的娄姐抢了过去。
“出了汗的衣服必须用肥皂洗知不知道?”
娄姐嗔了李学武一句,随后将运动背心和裤衩放在了水盆里,嘴里叨咕道:“那不洗了汗渍,晾晒了也是有白印,你可真邋遢”。
李学武却是不以为意,走到娄姐的办公桌旁看了看,见她正在忙账本的事。
“我是男人,哪里懂这些”
“呵呵,我们女人天生的就得懂做家务?”
娄姐瞪了李学武一眼,随后示意了桌上的账本问道:“行不行?我找人做的,老会计了”。
“你家的关系?”
李学武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也没大在意,能是娄姐过手的,这账本就不会有问题。
因为只要到了她这儿,说不定这些账目都算了无数遍了。
“是,原来家里的老账房,带着几个徒弟”
娄姐手也是麻利,将洗好的衣服用衣服挂撑了,直接挂在了屋里的小架子上。
“是我找我爸要的人,这些都是老手艺人了,管账不管钱,独立的账房,不问业务”。
说着话,拿了脸盆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随后走过来示意了账目上的代号,道:“这上面是没有具体项目名称的,都是用代号标记,账房也不在这里”。
“行,你看着办”
李学武点了点头,表示了对娄姐工作的认同。
娄姐见着李学武这么说却是嗔了一句,道:“跟你说呢,你还想当甩手掌柜啊?”
“你可想好了”
娄姐随意地翻着账本,嘴里却是说道:“我走了这些账目总是要有人管的,账房不能交给我爸,你得给这些人找个独立的位置”。
李学武看了看娄姐,知道这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