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跟街道小年轻闹的时候,他却只玩自己的。
以前她跟她姐往李学武那边洗过澡,还是冬天那时候呢,去看过李学武的书桌。
当时她觉得李学武也就高中文化,还弄一大书桌,摆了那么多的书,装有学问呢。
直到后来李学武进步飞快,从她姐的口中知道了李学武有多么厉害,这才知道了差距两个字是啥意思。
再看现在,秦京茹觉得顾宁也没什么厉害的,不就是城里人,有工作嘛。
可刚才的事对她来说是个打击,那匣子音放着的新闻她是一耳朵都没听进去,可李学武和顾宁就听的明白。
再有,这匣子音里讲的是什么她都没弄明白呢,李学武又说了一大堆听着就很有道理的话,可她还是听不明白。
这也不懂,那也不懂,这跟聋子有什么区别?
在城里生活的越久,她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城里人和农村人的差距,天差地别。
李学武这边倒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依着老太太的话,他也是想了很多,道德经这一段可能就是干爸郑树森用一生进行的实践。
早饭过后,李学武往院子里站着抽了根烟,看着园子里的菜出神。
还是顾宁上班的时候,见着李学武这副模样,轻声安慰道:“若是觉得累了,就歇歇,或者约黄干他们出去坐坐”。
“嗯?”
李学武转回头看了顾宁一眼,随后见她满眼的担心,不由得笑了笑,说道:“黄干他们没好道儿,跟姬卫东一样,净想着拉我去看外国娘们,我才不跟他们扯闲蛋呢”。
顾宁扯了扯嘴角,看了李学武一眼,道:“拉你去你就去呗,万一能看见金色大波浪呢”。
“哎!都是姬卫东胡说八道的”
李学武见着顾宁说完便走了,急忙解释了一句。
可现在看着顾宁出了大门,就知道昨晚姬卫东胡咧咧让楼上的顾宁听了去。
“这混蛋,借我的钱还给我捣乱”
李学武这会儿被顾宁搅和了一下,感慨的心思也没了,紧着抽了几口,将烟抽完弹到了排水口里。
“滴滴”
这会儿老太太抱着李姝出来玩,李姝见着叭叭站在门口,学着车的喇叭声给李学武学了句。
得,准是闺女听见车动静了,耳朵可好使了。
当李学武从屋里拿了手包出来的时候,司机小刘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辛苦了”
“不辛苦”
小刘有些无奈,笑着送了李学武上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开着往单位走,心里也是胡思乱想着。
能被调来给领导开车,小刘觉得这是自己的一次机遇,如果能把领导伺候好了,还不就有了进步的机会嘛。
所以被于主任安排过来接送处长,他也是准备了又准备的,就连给领导开车门的动作都练了好些遍。
但他这屠龙技到了处长这没了用武之地,因为处长根本不用他给开车门子。
再有,处长每次见着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好像自己为他服务真是辛苦了似的。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啊,就像其他领导对待司机那样不好嘛?
也不是没见过韩建昆怎么服务李学武的,只觉得心里有些泄气,这么努力的准备全都白费,本质上还不是没让领导认可自己嘛。
要不怎么说这人啊,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忧愁。
李学武忧愁着形势的变化和局面的走势,司机小刘忧愁的是李学武没认可了他,也没接纳了他。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九八,可与人言者并无二三。
小刘将车稳稳地停在了保卫楼下,目送了处长进了楼门,内心还是懊悔不已。
这一道儿处长也没跟他说什么话,更没问他什么问题,两人好像不认识一般。
他是有想过跟领导攀谈,介绍自己的为人,或者说一些自己的情况的。
但当面对处长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开口,那份威严和气度让他不敢直视。
所以这会儿再遗憾,再懊悔,也只能开着车回了小车队。
李学武这边刚上了楼,便见着于德才在等自己。
笑着示意他跟着自己进了办公室,由着他跟自己汇报了厂里的工作。
“工作组的效率还是高的”
于德才在汇报完所有工作后,轻声说起了工作以外的事。
“昨天晚上连夜叫了一些基层干部谈话,今天早上开班,无论是车间里的,还是联合企业工地上的大字告,敏感的全都撤下去了”
“哦?这很可以嘛”
李学武看了于德才一眼,道:“要是早知道他们有这种能力,我看早都应该请下来”。
于德才听了李学武的话歪了歪嘴角,他哪里听不出处长话里有话啊。
“远远不止如此呢”
于德才一边给李学武沏了茶水,一边汇报道:“今天早上厂办传过来的会议简报上就有大大小小七八个会议,其中就有景副厂长主持的联合企业复工会议”。
“也包括了居民区项目的责任认定以及善后会议,我看了一下,其中也有讨论接下来由谁负责居民区项目的议题”
“还有就是咱们厂几次的乱象总结会议,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看这雷厉风行的,别不是真要开堂问审吧”。
“这不是好事嘛”
李学武听着于德才说了一大堆,不由得笑了笑,说道:“锣不敲不响,理不辩不明,我看这是好事”。
“呵呵,那要是破锣呢?”
于德才含蓄地笑了笑,跟李学武对视一眼,他也看出了李学武眼中的深意。
“我就想着,这无论是居民区项目也好,联合企业也罢,甚至是厂里现在的整体状况,不比那破锣好多少”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德才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学武说道:“当然了,他们怎么敲都无所谓,只要别拿咱们当那锣锤就行”。
“这可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李学武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