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室一把手兼任处谠高官这是惯例,也是体现了谠政结合的先进性。
现在保卫处的一把手还不是李学武呢,所以这谠高官也不是李学武。
不过这一现象将在这一次的年中会议中得到解决,董文学将不再兼任保卫处谠高官,而是由李学武兼任,并且进入厂谠委序列。
李学武在轧钢厂正治生态和生活中本身就具备着很深的影响力,随着这一次关于其谠内身份的确定,更将这种影响力提升了一个等级。
任是谁在面对李学武的问询都会忍不住患得患失,毕竟保卫处的干部们都很年轻,年轻就意味着这边的晋升机制是偏向于能力的。
这机关内部就不缺有能力的人,缺的反而是机遇,缺伯乐。
本身他就是保卫处的联络办事员,更是带过几天李雪,他想着是否有机会乘坐李副处长这艘大船给自己的前程助助力呢。
沙器之见李学武看完了简报,将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嘴里轻笑着说道:“您这一句话可能让他一天都干不好工作了”。
“嗯?”
李学武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话,也明白了沙器之话里的含义。
“呵呵,庸人自扰之”
李学武浑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心性也是考验干部的一项重要标准啊~”
说完又看了沙器之一眼,问道:“谁说在进步问题上的考验就不算是考验了?”
“是”
沙器之笑了笑,捡起了桌上李学武刚才放下的简报说道:“上也好,下也好,都在一张纸上,轻飘飘,沉甸甸”。
“呵呵~”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看了对面办公楼一眼,低头开始处理早上的文件。
这会儿不时的还有处里的干部进来汇报工作,李学武的早上忙的很。
刚才跟沙器之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份简报,对于他现在来说都只是观棋阶段。
在当前的形势下,在轧钢厂的这块棋盘上,他还不是正式的棋手,充其量也就是个有思想的棋子。
沙器之和彭晓力对这份简报反应大,关注度高,无非就是因为简报上通报了工作组关于
这份结果中有十七个科级干部、三十一个副科级,以及一长串的基层干部受到了通报批评和具体的处理意见。
在处理意见中也按照检查情况的严重程度进行了分等对待,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各级处分不一。
这一次的通报跟上一次相比人数多了,问题查处的也多了,且
这是建议,工作组在轧钢厂并没有行政权,但他们的意见原则上轧钢厂必须执行,因为工作组还有指导权。
这就是工作组存在的意义,也是上级赋予他们的权利。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受处理的干部在年中会议上一定会在职务变动上有所影响。
拟晋升的,有可能取消晋升资格了,拟调任的,也有可能不动或者动向其他岗位,甚至有可能降级调任。
相应的严重处置,有可能出现撤职,直接挂起来暂时不用了。
轧钢厂的正治生态本身就因为年中会议的缘故产生了很大的不确定性,现在工作组的一纸通报,更是将这种不确定性无限的放大了许多。
这一次的检查是从多方面、多角度来进行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大学习、大讨论活动的开展和学习。
轧钢厂很多单位都是瞎子摸象,还不知道这项活动应该怎么开展呢,更不用说学习和讨论了。
这跟杨凤山的领导和消极处理有一定的关系,受他的影响,很多部门都在观望着,等待着这项活动的进一步发展。
看情况再下注的人不在少数,毕竟不是谁都有远大的正治透察力和判断力,这也关乎他们自己本身的正治路途。
而就是这种迟钝和缓慢,被这一次的检查组直接起底,按照对活动的态度进行了处分。
这么消极的对待大学习、大讨论活动是个什么心态?
是不是对当前的变革发展有什么意见或者持反对的态度啊?
扣帽子不是机关里的新鲜玩意儿了,可这一次遭殃的人不少。
当然了,正因为是全面彻底的检查,也真就捞出来不少潜伏水底的真坏蛋。
薛直夫带着纪监的人一直跟着,对查出来的问题也是就地解决,直接开展工作。
财务处资金结算科一名会计,利用账目漏洞进行贪污活动,保卫处配合工作组调查的干部从她家里找出来一个小地窖,里面全是钱。
就这名会计本人交代,她是利用账目结算过程中的四舍五入以及其他账目的管理漏洞进行作案的。
轧钢厂每天结算的资金数目都很大,她又是老会计了,深得科室领导的信任,一直交给她来管理。
而她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每天结算后只拿走账目上的一元钱,还都是毛票或者分票,回到家里后都是扔进早就挖好的地窖里。
正因为这些钱来路不正,所以她也是不敢这些钱,更不敢跟家里人说,怕他们问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最初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害怕科室里的人查出来。
可有领导的信任,她又是科室里最受重用的会计,她的账又是做的出了名的好,没人会想着查她的账。
再说了,这四舍五入都是正常的,其他漏洞别人也没发现,即便是每天少一块钱,在资金结算科这么大笔的资金运算中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个时候的会计管理和资金管理是有很多漏洞和问题的,只要有心人,一定会作案。
现在的管理更多的是靠正治思想管理,大家都是接班人,都是社会的主人,讲究的是奉献和贡献,贪污和懒惰都是可耻的。
人心是不能用思想去管理的,人性也是不能用金钱去考验的,这对管钱的人是不公平的。
钱是越攒越多,会计的心也是越来越麻痹了,每天拿钱都成了习惯性的动作,存钱也成了习惯性的生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地窖里扔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