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张国祁故意瞪了瞪眼睛道:“无论是昨天那件事,还是你们提供给我的证据,势必会将他打落到底的”。
“你瞧,我这不是刚跟领导汇报完,就来看看你们嘛”。
说着话,轻轻拍了拍傅林芳的胳膊,扫了一眼对方靓丽的容颜,微笑着说道:“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也很愤慨他的这种行为,都是我的错”。
在傅林芳惊讶的目光中,张国祁悔恨地说道:“我要是早一点看出他的真实面目,早一点出手,也不会让你们遭受这份苦难了”。
“您快别这么说!”
傅林芳感激地看着张国祁,言语认真地说道:“我们还是要感谢您的支持和帮助的,没有您,我们跳不出他的魔窟”。
“哦!呵呵~”
张国祁微笑着看了看转过头来的傅林芳,开口说道:“你这是真心话?”
“当然~”
傅林芳被张国祁的眼神烫了一下,赶紧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食物,不敢再多说什么。
本来是打算恭维张国祁两句,好把他快快送走的,可现在看来,对方也盯上了她。
尤其是接下来张国祁所说的话,更是让她直呼自己命苦。
“不要有压力嘛,你们现在是我的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张国祁用搭着椅背的手轻轻拍了拍傅林芳的肩膀,好像是在搂着她一般。
“你们在红旗社所做的宣传工作就很好嘛,来东风,来文宣队,我都是可以安排的,只要你们听话~”
傅林芳只觉得浑身冰冷,肩膀上的那只大手,好像毒蛇一般吐着芯子,在盯着她。
听话?
什么意思,听什么话,听谁的话,要做什么……
傅林芳只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重新掉进了魔窟。
张国祁在她耳边说了王敬章招出来的,关于她的情况,她们家,她父母的情况。
这哪里是关心,分明是威胁,就是想要控制住她,成为
她有拒绝和选择的权利嘛?
可笑,恐怕她这边只要拒绝,或者说出顶撞对方的话,那今天晚上父母就得远走,说不定就是永别。
还有,自己的那些事恐怕也会被宣之于众,再没有她的活路。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心如死灰。
送茶过来的小金瞥了一眼傅林芳,满眼的鄙夷,话都没招呼她一句便走了。
这边张国祁的惺惺作态,以及傅林芳的委曲求全,都被招待所的这些人看在了眼里。
她们不想问傅林芳到底在顾忌什么,她们只知道傅林芳在祸害自己。
以前拎不清就算了,都正式上班了,还摆不明白自己的位置,这得是多无知。
即便是家庭拖累,可这个时候自己不送上把柄,谁又敢拿她怎么着。
一步错,步步错,没有回头路了。
阴沉的天,遮蔽了多少丑恶,也遮蔽了小食堂窗外那双充满仇恨和怨怼的眼神。
房立宁至今未曾苏醒,傅林芳却是投了新的靠山……
——
“嚯!这是谁写的?”
“不知道,别不是东风吧~”
“不可能!红旗都没了,东风还吹什么风~”
“那这是谁写的?这事儿可够的!”
“就是不知道真假,恐怕真的层面大一些啊~”
“岂止啊,我听服务处的人说啊……”
……
大雨还在下,可各个车间、机关楼公告栏、各单位进出门黑板上都被贴了最新的白纸黑字。
题目是《傅林真芳?》,内容就是傅林芳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包括从保卫处跳槽、为了当股长好在毕业的时候定级,靠了王敬章。
被抛弃在招待所,不知道感激,再次背弃了李副处长的好意,重新搭个了王敬章,在红旗社做了丑事。
不知羞耻,叛了红旗社又靠上了张国祁,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的人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上。
厂里下午最热闹的话题就是这个了,比昨天七车间的那个话题还要热烈。
你说哪哪打架了,大家最多议论一会儿,可只要涉及到颜色这事,永远都是热门话题。
尤其是一个女大学生,事迹贯穿了整个东风和红旗社的发展和竞争,到今天的尘埃落定,真有股子戏剧性。
尤其是张国祁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桥段,更是让众人议论纷纷。
甚至李怀德都知道了,把张国祁叫过去臭骂了一顿,说他事情办的不咋地,尾巴翘的高。
原本答应给他的岗位现在悬空了,李怀德气不消,这件事没完了。
从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张国祁就让人去清理那些文字,同时安排人去找,到底是谁干的。
事情都发生多长时间了,到最后找到是黄诗雯所为,可张国祁也不知道去哪找这个人了。
服务处办公室那边当然找不到,没人知道为啥黄诗雯会贴这些东西,张国祁都满头雾水。
他很确定,自己跟这个黄诗雯没有关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那种。
还有,从对方大学生身份上来看,就算是跟房立宁和傅林芳有关系,可也不至于攻击他啊。
关键是从调查来的信息看,黄诗雯并不参与任何大学习活动,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国祁最近心累脑累的,头顶已经见亮了,蒲公英早就飞走了,剩下几根茬子在那晃悠着,并不能遮盖头皮。
他现在使劲挠了挠脑瓜顶,想破了大天去,也想不到他到底哪得罪这个黄诗雯了。
下班后他也是同工纠的人确定所有的文字都清除了,这才皱着眉头上了车。
大雨依旧,厂里好像因为这场大雨,或者红旗社的消失,正在慢慢恢复宁静。
就像大家期盼的那样,最好管理和生产秩序也慢慢的恢复,最近闹的大家都烦。
黄诗雯并没有消失,她就在房立宁的病房里,手握着房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