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方便,李学武低声问了周政全家里事。
周政全满脸无奈地说道:“壮士断腕,该舍的舍,该丢的丢呗”。
李学武拍了拍他的胳膊,表达了自己的安慰和态度。
“今天所做的选择未必对明天不是一种胜利,时事变迁,时移世易,往后看吧”
“只能如此了”
周政全看向李学武,很是感激地说道:“我丈人本是要请你到家里做客的,但因为你要封闭培训,又是事情多,我给回了”。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咱们之间不用客气的,更何况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倒不是”
周政全感慨地说道:“如若不是你点醒我,我也没有决心去跟我丈人说这件事”。
“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只有退下来才清楚这一步到底有多难”。
周政全摇了摇头,道:“现在身处局外了,他倒也看得清楚些了,对我也更看重了,要多谢你”。
“理解”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相信你也听说了,我丈人也退下来了,四十出头的年纪,对他来说也是个打击”。
“唉~顾参那个结果还是好的”
周政全虽然没喝酒,但这会儿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了。
“我媳妇儿的姑父,激进了些,说了一些针对的话,人已经走了”
他们家的位置不算低,正在风暴之眼上,出事都很正常的,一个人不倒才会有问题了。
没有任何一个体系或者家族能在这场风波之中屹立不倒。
就是顾海涛那边,跟韩殊一家还不是要主动推让,暂避锋芒嘛。
顾海涛是有李学武的谏言,守住了口,提前布局了要养病的情况,又是两次主动推让,有着韩家的推动,这才去了学校。
那边也是轻易不敢动顾海涛的,年岁小,但能力强,经历的多,根子又红又正,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么多的关系网,反而成了不能乱动的人。
上面一直在念叨着他,放他在学校就是为了方便养病,随时启用他稳固南方的意思。
这个时候南边很热闹的,没有狠人是镇不住的,不然为啥那么多的狠人聚集在羊城,还不是为了……
李学武同周政全均是“草根”出身,丈人均是有权势的人,好似同命相怜一般。
李学武的丈人在部队,周政全的丈人在工安,以前都是一个系统上的人,出了名的都互相了解着呢。
周政全回家一定说了李学武的那些建议,而又听说了顾海涛的做法,他丈人也有所感悟,艰难地走出了这一步。
李学武影响的还不仅仅是周政全的丈人一人,周政全家里的事,俱乐部哪个不清楚。
而李学武的劝诫和建议,以及李学武丈人的事、周政全丈人的事,都给其他人提了个醒。
上次的风暴有很多人急流勇退,不与争锋芒,或是去了南方,或是去了北方,反正出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好像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有了联系一般,都做出了隐忍和推让的姿态,让上面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一时还真就没有敢对他们实施手段。
这也给了他们反应和缓和的时间,方便躲过很多暗箭。
当然了,李学武绝对不敢拿这次的事情胡乱去说的,他全当不知道,也不会故意的再去搞什么事情。
意外就是意外,他的本心还是大家平稳着陆,保证俱乐部每一个人都有个好的发展。
大家聚在一起学习、扶持、进步、提升,总要有个好结果。
周政全说他家有亲戚走了,这段时间以来,走到亲戚还少了?
上上下下的又有谁没被波及到,这种事持续的时间还长着呢,且得躲着呢。
李学武吃饱了饭,跟几人说好了晚上吃火锅,摆手拒绝了黄干说去练习射击的邀请,昨天到今天,他射击够多的了,不用再练习了。
走到麦家人这桌拉了椅子坐下,李学武笑着问道:“老叔,这里的伙食怎么样?”
“好,很好了”
麦父可能是受刚才闺女那些话的影响,这会儿对李学武的尊敬更有加强。
李学武就知道他们来了这边一定会多想,也没在意,笑着说道:“您二老在这边安心住下,他们离的不算远,随时都能过来看望你们”
麦父笑着点点头,说道:“劳您费心了,实属给您添麻烦了”。
“您客气了”
李学武笑了笑,示意了麦庆兰问道:“彪子呢?”
“他说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麦庆兰轻声回了李学武的话,心理负担还是有的。
李学武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开口道:“彪子的工作很多,你多理解些,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又看了看麦父麦母,道:“不知道彪子跟你们说过没有,下个月他得去钢城任职”。
麦父母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微微一愣过后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闺女。
而麦庆兰也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学武,这件事李文彪并没跟她说过。
李学武点点头,道:“在钢城,回收站还有产业,我给你说过的,他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工作也多,你多理解”。
抬手示意了麦父麦母,道:“安排二老来这边居住生活,就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放心”。
在麦庆兰异样的目光中,李学武对她说道:“我这兄弟为人不用说,人品你也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会蛮横了一些,你是文化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麦父见李学武当着自己两人的面,背着姑爷同闺女说这些,显然是姑爷和闺女有矛盾了,是李学武在做主调节了。
从一系列的事情上看,也从闺女口中了解到姑爷的家庭情况上来看,这位年轻人还真就能做姑爷的主。
“姑爷是个好人呢”
麦父先是肯定了老彪子在他们这里的印象,随即对着李学武诚恳地说道:“我们庆兰从小娇惯了些,有什么不对的了……”
“老叔,同弟妹没关系”
李学武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