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换成商品最为合适了。
而中草药有了,跟京城中医院的合作也能打开了,下个月要跟五丰行谈合作,李学武就要说说成药外销的事。
港城的中药哪儿来的?
不用想,绝对是内地销售过去的,即便不是五丰行做的贸易,只要有路子,他们就敢做这个买卖。
京城中医院手里掐着几人高的药方,李学武就算是连蒙带骗,也得搞出来。
其他的干货和干果,这东西进关卖的快,走海运直接去港城卖的更快。
李学武在酒桌上表现的很矜持,可实际上他早就瞄准了吉城。
这个地方迟迟打不开局面,严重限制了他接下来的布局。
敢挡他发财的人,你说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二叔安排了招待所给轧钢厂的人,却想让他回家住。
李学武说了还有点事要办,约了二叔明天一起吃中午饭,上了二叔借给他的吉普车,挥了挥手,示意葛林开车回家。
在车上,葛林不说话,他也没开口。
什么都不用问了,到地方自然能看得见。
西琳没来接站,丁万秋也没来,仅仅是葛林来了,还炼闭口禅。
就闻三儿汇报的那些话,李学武大概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
可到了地方,李学武看着躺在炕上的西琳,还是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
西琳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眼泪就落了下来,伏在枕头上,肩膀颤抖着。
丁万秋站在炕边,脸色亦是愧疚难当,手拢在袖子里闷声不说话。
葛林倒是平静的很,去外面抱了些柴火回来烧炕,几个月的东北生活,显然适应的很好。
这边的回收站同京城差不多,三间矮房,面积挺大,却很破败的院子。
李学武没来过这边,也不是上次跟张万河见面的位置。
他不信张万河以前就住在这,更不信对方的家底儿就只有这一处院子。
李学武挨着炕边坐了,伸手握住了西琳的手,抿着嘴,鼻息逐渐加重。
丁万秋知道他要发火,主动开口说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是我没做好”。
“说说吧”
李学武深呼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手拍了拍西琳的肩膀。
丁万秋在李学武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凳子上,这才要开口说话。
可还没等他开口,院里便传来了一阵动静。
葛林摸了摸门边的棍子,见是大强子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又去烧炕了。
大强子扫了屋里众人一眼,在昏黄的灯光下,带着七八个人涌进了这间屋子。
“武哥,我带他们来请罪,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和掌柜的给您卖命的面子上宽恕则个”。
他这边说着,摆手示意身后的几人过来道歉行礼。
李学武目光扫过,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股子匪气,满身的桀骜不驯,宽高自大,凸显的站在一旁的大强子更是卑微不已。
“原来是东家的当面”
其中一人走上前给李学武拱了拱手,开口说道:“我们山里人野惯了,不懂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看向了炕上躺着的女人,嘴角动了动,说道:“也请姑娘赎罪,扎您那刀我给您还回去了,人是晌午埋的,绝对不会再让您瞅着他”。
李学武的眼皮跳了跳,松开了紧抓自己手的西琳,不自觉的要往自己腰上摸。
大强子眼瞅着他要动手,“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
“东家,有什么话您对我说,强子一定担着”
说完这句便开始磕头,嘴里说道:“求您宽恕兄弟们”。
“宽恕?”
李学武看了看地上的大强子,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满脸不忿的几人,说道:“我都不认识他们,何来宽恕?”
说完这句话,手是放下了,可嘴里仍旧问道:“他们都是谁啊?”
大强子不敢再求情,磕在地上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就那么趴着。
“都说穷山恶水胡子多,这话我是不信的,怎么就是胡子了”
李学武看向低头不语的丁万秋,道:“我不是都安排年轻人进京锻炼学习了嘛”
“不也给想要赚钱养家的年轻人提供工作了嘛”
“山上缺油少粮、孤儿寡母的,我让你去送的救命粮你没去送嘛?”
“啊?哪来的胡子!”
“丁先生”
李学武目光盯着丁万秋,语气阴沉地问道:“我刚问你话你还说呢,继续啊!”
丁万秋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开口道:“东家,您也是饱读诗书的,没听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吗?”
“我有罪,眼睛瞎了,事情出了差错,您要打要骂,老丁我都担着”。
说着话,看向炕上的西琳,道:“姑娘受的这刀,我认了,您扎我就是”。
“不用假惺惺的,什么胡子、狼的,跟这指桑骂槐的”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几人里有声音传了出来:“你想嘎哈痛快儿说,少跟我们在这疙瘩扯犊子”。
“就是,人是我们弟兄扎的,客套话儿我们三哥已经说了,没必要铪着强哥”
有人看向跪着的大强子,道:“当家的也没说咱们干贼(zèi)买卖还需要跪着啊,强哥你出去了,怎么波棱盖儿还囊古儿了呢”。
“要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儿啊,我可不同意给什么东家干事,别的没落下,倒是先得磕一个”
有人开一声,就有人接第二声,第三声就有人对着先前站出来请罪的那人道:“就是!三哥你瞅这家伙咱们也不适合留了,走吧,别耽误人家事儿”。
打头的那个三哥看了大强子一眼,又看了看李学武,再次拱了拱手,转身往出走。
他这么一走,大强子直接傻眼了。
他是没想到,自己拼着命保他们,到最后把自己插这了。
要说这些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凶险,可都在吉城混这么多年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