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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宜心下感激,相识之人都知道自己喝茶规矩多,许多时候别人不当面斥她一声麻烦她都要心下千恩万谢。
而今纪软为了她强制自己学着这一套规矩,硬是把自己从一个莽撞小子喝成了一位‘雅士’了,如何让她不欣喜。
“女君也知道,我不是什么细致人,我喝茶不挑的,它们在我嘴中总是一个味道。”纪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祁少师轻嗅过后抿了一口道:“属下素喜冬茶,冬茶滋味醇厚香气较为浓烈。
而今品这一味秋茶倒是另有一番淡美。”
李相宜勾唇轻笑,眉眼稍弯,动作轻柔的为纪软续上茶:“好,下次便尝尝少师的冬茶。”
祁少师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这位风月公子却是一位茶道行家。”
纪软冷哼:“像他这种附庸风雅的人,整日泡在茶里可不是行家吗。”
“他与那镇北王世子一个附庸风雅,一个荒唐风流,再加上那娇纵跋扈的羲王。
几个人整日窝在千金亭,吟诗弄词满纸荒唐言啊。”
李相宜只笑笑:“这话不许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