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皇室的象征?我喜欢印这个皇冠不行吗?大覃的律法有哪一条规定不能在手上印皇冠?我不是大覃的公主,我是我自己的公主”
娇娇推我:“可这就是,我看见过!”
我跌在郑怀远的怀远,双眼无辜:“这可不是我动的手”
我又站直:“你见过?那意思就是你见过皇室的公主,可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呢?我们又为何要听你的片面之言而针锋相对呢?我倒没见过你,不过我知道以前有个姐妹其实是妖,六尾黑鸟狐,想必大家都没听说过吧?”众人摇头
娇娇满腔怒火离开,逢人就撞,有人反抗:“你有病啊,没长眼睛往我身上撞!”
娇娇掐断他的脖子:“你也有资格指责我?”
众人拍手叫好,我:“都继续吧”
榔头跑来:“百香引有人捣乱!”
我:“怀远,我们走,榔头,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学堂”
此时的百香引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制好的香水碎了一地,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姑娘们也多受了伤,我换上便衣和郑怀远赶往寿阳,我不便出面,在对面的钱庄眺望,郑怀远进入,百香引的牌匾也被踢断,看着蓬头赤脚、蜂蛹抽噎的姑娘们郑怀远眼中含泪,姑娘们往后挪,似乎很害怕他,郑怀远挥手:“我不是坏人,姑娘们,公主请你们到对面钱庄后院的账房一聚”
无数的姑娘们离开,不选择去钱庄,但部分无家可归的姑娘:“你说的是覃玉吗?”
郑怀远:“是”
“我们去”
来到账房,我早已跪在门对面负荆请罪,地上摆着数根荆棘条,姑娘们连绵不断进入,我:“覃玉对不起姑娘们,我不叫魁心兰,覃玉为了一己私欲撒了弥天大谎,姑娘们不明真相还遭受池鱼之祸,累及无辜不说,还让不辞辛苦的姑娘们劳而无功,而我一走了之,潇洒快活,等事后再找补,连佛祖也不会原谅我,愿姑娘们拾起地上的荆条,握住我削平的根部使劲抽我,姑娘们不用留情,生死也不关姑娘们的事”
无数姑娘捡起地上的荆条,还在排着队姑娘们都斜视着我,有一个姑娘:“你手之所以流血是因为被荆条的刺戳伤了吗?”
我强装笑脸:“是的,但,我活该!”
看着我被打的皮开肉绽,郑怀远双手握拳,决心挡在我面前:“请大家高抬贵手!她有错,可是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她只是想活着!”
林苁蓉:“是吗?出身不论,你利用我们给你回宫创造条件有假吗?!”
梅紫苑:“就是,你还给她说好话,你也被她骗了!要是不早点醒悟,死于非命的时候再哭可就来不及了!”
姑娘:“让开!”
郑怀远拔剑挡住姑娘们:“你们太冲动了,为什么不冷静下来!”
梅紫苑:“冷静?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要冷静有什么用?你杀了我们啊,来啊!反正也没人在乎我们的死活!”
郑怀远即将挥剑,我:“住手!冷静下来,深呼吸”
郑怀远手上青筋暴起:“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是你的侍卫要保护我的公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她们对你打的恨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忍心看,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她们下了杀心,那我就做不到冷静,我生来就是杀人的,为报仇而生,除非她们跨过我的身体,否则我一定要你平安!”
我无法站起身,双腿发麻,而且荆棘条打在身上实在是痛,但提着一口气,从容道:“我有好运缠身,死不了,让开”
梅紫苑欲推开郑怀远,郑怀远力敌千钧,寸步未挪,我怒斥:“怀远!”
郑怀远跪下,放下流光剑:“要打连我一起打!”
最后一个姑娘走前:“你想回皇宫做衣食无忧的公主?荒诞不经,几位皇子是吃素的吗?”
走后,榔头赶来:“无遮学堂被一群孔武有力的人拆了,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不说,但我看见来砸百香引和无遮学堂的人不是一批的,还有…”
郑怀远:“还有什么!”
榔头:“凌肆出面说明了浔阳赈灾的人是她的丫鬟,是她无法下床,就由你代替她赈灾,兰州有人自称是刺杀西门子穆还有烧赌场的罪魁祸首,刘炳春和他夫人正往这里赶”
郑怀远感到震恐:“刘炳春被放出来了?!”
榔头点头,我苦笑了几声,倒在郑怀远肩上,郑怀远忍住疼痛抱起我,我嘀咕:“你怎么知道他们吃多了荤腥不吃素解腻?”
“你说什么?”
回到家中,我睡了整整一日,睡醒后双手抱膝,不言不语,郑怀远熬了汤药,递给榔头:“你端进去”
榔头:“我?你熬了四个时辰才熬好的药,就允许我窃取你的成果给你喜欢的姑娘吗?”
郑怀远脸颊泛红:“我不喜欢!”随即离开,不小心踏错了台阶,差点一崴,突然想到我崴脚的时候,用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你肯定是太久没睡了,糊里糊涂的”
榔头端着药汤进入我房中,喂到我面前:“借花献佛,喝一口吧”
我一口闷了药,在书案前拿起毛笔,没墨,那就用朱砂,在纸上写着对和错二字往复,写的不好,揉成一团丢了,扔到空中:“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和错的界限是什么,我做的是对还是错,我害死了人,至今没有救一个人,还河门海口说要救天下人,我错了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就捡起地上的纸团往嘴里塞,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我走向灭亡,我感知得到,却看不见,我努力挣扎,要吐出纸团,可不起作用,即将咽下时我掐住自己的脖子,吐出纸团后我又要掐死自己,我确定那不是真正的我,却说不出话,无奈泼墨到我自己的脸上,清醒过来的我瘫在书案旁,眼角滴落几滴泪,看着自己的手,右手止不住颤抖
我用左手握住右手,终于停止颤抖,我放开左手,右手上也留下了红印,我左肩的梅花印记一瞬间占满整间房,我连忙逃跑,却还是在原地止步不前,我惊魂丧魄、毛骨悚然,梅花枝搂过我,却不似之前般可怕,一个模糊的红衣女子身影背对着我,我感到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