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一仙侍飞奔而来。
“出什么大事了吗?”夜神见他满脸焦急的样子,不禁蹙眉。
自从有了夺位之心后,润玉就暗中招揽可用之人,到如今已形成了不小的规模。
“禀殿下,水神、风神仙逝,据说是火神殿下所为。”
“知了,退下吧!”
“是。”
仙侍退下后,酒酒从内殿走出,润玉赶紧上前扶着她坐下。
酒酒摆摆手,“哪有这么娇弱。”
润玉:“安静点,别抢着你母亲。”
神胎已有灵识,也不愿伤了亲近之人,乖乖的不动了。
修为越强的仙神往往血脉稀少,酒酒也不曾想到,仅仅一夜便有了两人的骨血。
可是把润玉紧张的不行。
润玉牵着酒酒的手,他此一生只愿和她长相守,腹中孩儿是爱屋及乌,唯恐他伤了爱人的身体。
“小鱼仙倌。”
锦觅进来就瞧见那向来温润如玉的夜神温柔的搂着一容貌绝世的女子。
润玉清冷的说道:“锦觅,是有事吗?”
锦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好似不一样了。
“我……我……没有。”不知为何,她望着眼前的一双璧人,提前准备的说辞,竟有些耻于说出。
润玉对于锦觅的事并不关心,酒酒就更不用提了。
锦觅匆匆来过,又匆匆走了。
酒酒见此,开始用灵力温养润玉本源。
说起来也都怪润玉的父母,让他小时候遭了那么大的罪,连本源都伤着了,要知道本源影响着寿命的,她可不希望润玉先一步离开她。
……
"拜见主上!"
酒酒没想到二十四位芳主竟然提前回来了,“起吧!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修炼。”
"谢主上。"
“主上,属下有一事相求。”长芳主说道。
酒酒漫不经心的道:“何事啊?”
“花界是锦觅的家,我等想从花界送锦觅出嫁。”
酒酒也不是不近人情的神,“可以。”
众芳主闻言,齐齐松了口气。
三月初八,傍晚时分,二十四位芳主相送,花灵精灵作陪,花界三洲十道之门,千里之遥,三千六百六十六万朵盛放之花编就的长毯一路铺来,前来迎亲的十六仙侍驾起装点得庄重气宝光四溢的花轿蹬得霞光祥云,排场浩荡地踏过长毯,步步生花,一路飞出花界奔赴天庭。
殿心两旁几案成排水酒坛坛,各界神仙聚首,连鬼界幽冥司的诸位阎罗也受邀在列,坐于天帝右下首端。
天帝端坐殿首,金冠云袍,神色隆重。
锦觅与火神比肩而立,隔着喜帕望向他,但见他头戴玉凤冠,身着簇新大红喜袍,往常桀骜的眉眼,少见的柔和起来。
天帝:“开始吧!”
一时间阳春白雪的天籁之音顷刻变作吹拉弹唱的喜庆之乐,周遭众仙神啧啧赞叹。
“好一对璧人!”
“新人拜天地!”
火神携了锦觅的手向着天帝一拜,后又转而向着诸位青面獠牙的阎罗一拜,天为天帝,地为阎罗,自古不变。
“新人拜高堂!”火神母亲被关入牢狱,只剩下父亲天帝,故而这第二拜还是拜的天帝。刚抬起身。
便听锦觅道:“今日大婚之喜,特以清水一杯敬父帝,聊表锦觅寸心。”
天帝笑着接过锦觅手上变幻出的青玉耳杯,欣慰道:“难得锦觅有心,若是你母神在世……唉!罢了!”继而仰头将其间见底清水一饮而尽。
“夫妻交拜!”婚典继续,这一拜之后便是礼成。
锦觅低头看了看那柄握了千百次的柳叶冰刃,薄如叶、透似冰,双面开刃,坚硬犀利。
下一刻,它已插入火神的后背中央。
爹爹,我说过要报答你的,但是,我却不晓得该怎么做。那么,如今, 若亲手杀了残害你之人,是不是便算尽了孝道呢?
锦觅用尽全身的气力抵住手上的刀柄,直至刀刃全部没入那方毫不设防的脊背。
亲眼看见它一寸一寸地穿过那绺贴胸而放的青丝,穿透前胸……刃尖上,一滴红色的血慢慢滑落,落在光可鉴人的云砖上,开出一朵小小的花,鲜红鲜红。
天帝大怒,一拍金銮扶手欲起身呵斥,岂料,还未站直身子便突如其来踉跄跌回座椅之中,方才回神,瞠目惊怒叱锦觅:“你适才给我喝的什么水?”
锦觅没有理会,只呆呆的愣在原地。
旭凤果然将青丝贴在了自己的内丹精元中,她看着旭凤倒在自己面前,想起了两人两世间的点点滴滴,她大口吐出了鲜血。
“凤凰!”将陨丹也一并吐了出来。
天帝看着自己儿子即将灰飞烟灭,他不忍旭凤就这样消逝,便集齐内力幻化为真身金龙,收集到了旭凤的一魄。
只留下一句:“润玉,传……位与你,救旭凤……”便灵力消逝而亡。
润玉看着一切发生后,突然觉得也不过如此。
“我等效忠夜神,愿为夜神肝脑涂地!”不知方才涌入的天兵天将之中是谁高喊了一声。
刹那,一呼百应。
“我等效忠夜神,愿为夜神早日登位!”
这场权利的交接,足足用了一年才算完全将乱势平息。
一年后,天帝登基大典,也同时是天帝天后的大婚大典。
百花齐放、百兽献瑞,礼乐声炮响彻六界,六界难得如此祥和安好。
润玉着九龙玉冠,白玉长袍上以冰丝绣着应龙腾飞的图案,熠熠生辉,黑如墨玉般的瞳孔迸发出灼灼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温柔的执起酒酒素手。
酒酒着十二花神冠,左斜插点翠嵌珠双龙步摇,衬得她眉目如画、风华绝代,嫁衣上披着织金云霞龙纹霞帔,下端垂着龙纹白玉坠子,冰丝刺绣的霞帔上垂下华丽的流苏,极长的十二花神图案,一直迤逦至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