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怀疑这衣服穿着纯属就是为了遮羞吧,要想靠着它不被冻着真是很困难了。
早上干活前是没有饭吃的,回来才能吃上一点果腹。比起吃苦,严婉更怕的是饿肚子,虽然上辈子做吃播就没有饿过肚子了,但是小时候的她却是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大的。也做过各种工作的,身体劳累不说还要看尽白眼。
要说做起吃播也是偶然,风口上即使是猪也会起飞,但是维持热度却很不易,大家都会吃,凭什么观众就要看你呢。一步步地,严婉吃播的底线一点点下降,越吃越多,越吃越猎奇。表面笑容可人,吃相满足,背地却机械麻木地催吐。
摸了摸饥饿的肚子,严婉再次对上辈子的食物说了声对不起。
一步步走在冰霜冻硬的黑土地上,嘎吱嘎子落地有声。严婉跟着父母来到了田地里,放眼望去一片荒凉,严婉跟在父母后头用工具一点点锄着冻得邦硬的土地。看着大人轻轻松松地翻着地,严婉也在卯着劲用力。父母对严婉这行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悄悄把严婉翻过的地又翻了一遍。活干的差不多时候,父母招呼着严婉回家了。
家里奶奶已经做好了饭,严婉一口口喝着,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到如今的如品琼浆。吃完饭的严婉放下干干净净的碗,和父母打了一声招呼,一个人在山边转悠上了。
这个小村庄依山而居,山边早已经聚集了一堆孩童,他们看见严婉,都笑嘻嘻互相对着眼,好几个大喊了出来:“傻妞,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严婉面无表情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一个人走着。忽然脑后一痛,竟是有人扔了果子砸她。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见严婉冲过来,小屁孩都一窝蜂散开了。
严婉捡起地上遗落的小果子,一个个掷过去,有许多小孩上了树,从树上枝条上摘了更多果子招呼严婉。严婉双拳难敌四手,逐渐防守困难起来了。不知为何,严婉顿时觉得好心酸,眼眶竟然也酸涩了起来。
正当她想上前揪几个下来的时候,有人大喊:“你们这群猴子皮又痒了是吧,是不是我几天没收拾你们了!”。孩子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人一般,都作鸟兽散了。回过头看去,就是一个半大小子,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倒是深邃耐看。见严婉看着他,他过来不耐烦地点了严婉脑门:“看什么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出来玩去隔壁喊我,你这小傻子怎么就是记不住呢。”严婉揉了揉脑门,不满地开口:“你是谁?”男孩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你,你,你会说话啦?!”他欢呼了几下,就说:“我是虎子啊,走,大丫,虎子哥带你捉鱼吃去。”说完就牵着严婉的手腕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