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脚边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梁斯淮家了。
梁斯淮现在住得其实是村里荒废掉的一处老房子,里面的人绝户了,梁家出事后,家产全被充公,就将人赶来了这里。
付南知看着眼前的破瓦房。
除了梁斯淮非常忙,让她给梁斯齐喂药那几次,上辈子她都没怎么踏足过这里。
上辈子,还在大河村时,即使领了证,梁斯淮也是让她继续住在老章头家的。
他将她的活全揽了,吃食开销从没亏待过她。
她听到过很多次村里那些人笑话他。
说他没用,娶了媳妇,媳妇还嫌弃他,都不跟他住一块。
刚走近,就听到房子里传出来的咳嗽声。
“咳咳,哥哥,小齐冷。”
小齐生病了?难怪几天没见到他,自己还是不够关心他们。
付南知本来打算夜里偷偷做个田螺姑娘,从空间掏棉被塞他家里的。
将打包好的棉被从空间拎了出来,敲响了梁斯淮家的门。
“谁?”
梁斯淮的声音能听出来疲惫沙哑,应该是照顾小齐,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白日里还抢着给她干活,还抽空给她打柜子,这个男人,总当自己是铁打的。
梁斯淮开门,见到外面站着的付南知,不由愣了一下。
“你大晚上不睡觉,乱跑什么,不知道女孩子在外面危险吗。”
“我没乱跑,我就是来找你的。”
付南知将人推开,进屋就将棉被卸在了空空的木床上。
果然如此,梁斯齐的被褥虽然不薄,但生病了怕冷,梁斯淮就将自己床上的全搬去了梁斯齐床上。
现在床上就剩下一层当做垫料的稻草。
“你,到底来干嘛?”
付南知将梁斯淮那床薄褥子重新铺回了梁斯淮的床上。
又给梁斯齐盖上了自己带过来的棉被。
梁斯齐额头上热热的,嘴里却叫着冷。
盖上新棉被后,似乎是觉得暖和了,睡得安稳了不少。
付南知再去给梁斯淮的床上重新铺上新的褥子,加一床新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