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齐一时意气,真就招呼都没打一个,将路鸣给带回了家。
黄秀芳他们还以为是路鸣去上学了,两人一起放学回来的,怕他伤心,连他妈妈情况怎么样都没问。
付南知他们一回来,看到路鸣都吓到了。
路建宁那里没说要将孩子送来,这是司机给送来的?
不清楚什么情况,付南知拉过梁斯齐问他,“路鸣是谁送来的?”
梁斯齐挺起胸膛,直接承认了,“我带他回家的,以后我照顾他。”
“你带回来的!”
付南知惊叫出声,这孩子不声不响做了什么啊。
路鸣也不是小猫小狗,哪能说一句照顾就照顾的。
梁斯淮听到这话,立马拿起电话,还好之前他有留意医院的电话号码。
幸好他打去了电话,路建宁他们找孩子找疯了,差点以为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
然后还真是被梁斯齐这个小‘贩子’给拐回家了。
等确定梁斯齐连声招呼都没打,自己跑去医院将人给带回了家,梁斯淮这回是真的想揍梁斯齐一顿。
路建宁在听到电话,了解到路鸣在他们这后,松了一口气。
付南知听梁斯齐说了路鸣的亲人说的话,还悄悄声说起路鸣一个人跑上天台的事。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所以即使哥哥真的揍他,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梁斯淮在了解到这些后,没说其他的,只罚他做一周的家务劳动。
然后又同路建宁聊了半天,付南知还是第一次听到梁斯淮同别人说那么多的,显然是想起了当年的梁斯齐和他自己。
有时候亲人的言论会毁掉一个孩子。
路建宁在电话里保证了自己会处理好,之前碍于薛丽芳现在是伤者,所以他没有去说她什么,导致薛家父母误会。
梁斯齐一个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不是说一个人受了伤,就代表她之前做过的错事就变正确了。
后面路建宁也没提将路鸣再接去医院的事,路鸣跟梁斯齐一起正常上下学。
两人都很努力,成绩也是稳步提升,班主任就很欣慰,他班里每次包揽年级一二,他还是很有面的。
梁斯淮担心路鸣的心理状态,也是每晚抽空给两人检查作业,其实就是多陪伴一会,了解下路鸣的情况。
黄秀芳他们心疼路鸣的遭遇,待他同自家孩子一样。
直到医院确认薛丽芳醒不过来,薛父薛母劝路建宁回去工作,他们来照顾。
在得知薛丽芳之前的作为,他们也觉得惭愧,怎么将女儿教成了这样。
薛母更是在知道自己说的话被路鸣听到后,心虚的再也不敢提叫路鸣过来的事。
薛父也说她,好好的外孙被她弄得离了心。
路建宁来接路鸣,好好的同他解释了之前的事。
路鸣当时是伤心爸爸没有解释,但他还是原谅了路建宁,并决定同他回家。
梁家所有人都很好,但是他爸爸以后就一个人,他再不回去,爸爸该多孤单。
梁斯齐不太想让他走,他不相信路建宁能照顾好路鸣,以前就因为忙工作,疏于对孩子的照顾。
最后他还是屈服于路鸣自己的意愿。
走前去收拾东西时,梁斯齐在一旁念叨了很多,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我们每天都能在学校见面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跟我说,知道没?别又自己钻牛角尖。”
不管他说什么,路鸣都点头答应着。
路建宁自然也听到了梁斯齐的叮嘱,只觉得挺羞愧的,还不如一个孩子做得好。
……
王莉这几天有点焦虑,每天闷着头在那画图,有时候连上课都在画。
付南知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问她也不说。
后面还是从邱悦琳嘴里才知道她怎么了。
邱悦琳之前花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将那一沓图纸的人面试完,最后留下了七个人。
签了合同,人已经在服装厂里上班了。
因为他们服装厂主要是做女装,七人里只有两人是男的,其余五人都是姑娘,有在其他厂被迫下岗的,也有做了很多年裁缝的。
按付南知的说法就是各有所长。
王莉当初是付南知拉进来的,除了会画画,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只有一腔热忱。
付南知至少有她特有的风格,与市面上那些差距比较大,而且她只供给‘唯衣’。
那些人到现在为止连人面都没见过。
并且她还有服装厂的股份,同他们这些员工本就不同。
王莉之前为什么总去厂里,就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怎么完成一件衣服。
现在她还在学校上学,邱悦琳他们不会要求她到厂里固定时间坐班,其他人为此已经有了点怨言。
在他们眼里,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能得到特殊对待,全因会拍老板的马屁。
王莉人是大大咧咧,但好赖话不是听不懂。
厂里给那七人安排了间办公室,以后设计员都是在这里上班的。
王莉本着以后自己要同他们成为同事的关系,想要提前同他们打好关系。
但这些人并不给她好脸色,甚至隐隐有点排挤的现象。
这在她听到他们背后说她讨好老板,讨好厂里的师傅时得到了证实。
因为她是付南知的同学才签她的想法在她心里扎根,产生焦虑,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邱悦琳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还是从办公室几人那偷听到的。
她刚巧过去,听到他们在里面谈论,然后她不方便出面,怕引起反效果,现在要说他们真的对王莉这个人有意见也不见得。
主要还是认为她走了后门,对老板偏心的一种不满。
付南知以前上班的地方可能是因为是那种国有的岗位,除了新人的时候,领导让办的事多了点,其余的乱七八糟的事还真没遇到过。
当然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