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头走路不快,路鸣先被司机接走了,他才到。
梁斯齐正无聊的带着年旭东蹲在学校门口,指着学校里的老师,一个个介绍给年旭东。
“这个是教二年级数学的,这个是教音乐的,要等三年级才有她的课……”
“小叔叔,音乐是学什么?”
“不清楚,我没问过,大概是学吹笛子?”
音乐老师听见两个孩子的对话,脚都崴了一下,她是教弹琴的,怎么成吹笛子了。
梁斯齐先看到老章头,连忙将年旭东拉了起来。
总算能回去了,按平常他的速度,早到家了,但没办法,他是小叔叔,自然要照顾小侄子。
想到再过两年还有一个梁知缘,梁斯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年旭东回来后,就跟着梁斯齐一起做作业,梁知缘回来的比他们早,正在付南知的工作间里,他们回来她都没出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一年级并没有多少作业,年旭东偷偷瞄了眼梁斯齐在写的东西,原来过几年他就要学这么难的知识啊,完全看不懂呢。
付南知他们一回来就是找年旭东聊下在学校怎么样。
“会不会不适应,作业不难吧?”
“嗯嗯,老师上课能听懂,就是一下子要学好多……”
“没关系的,慢慢来,你之前什么都没学过,后面会好的。”
年旭东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他太笨,他听路鸣说梁斯齐一直是年级第一,而且他瞧小叔叔做作业也十分快。
没说几句,梁知缘拿着几片布条出来了,“妈妈,衣服破了,呜~”
梁知缘平时也在付南知工作间里玩,一般都是在画画,所以谁都没在意,哪知道今天竟然动起了剪刀。
还不是用的她自己的小剪刀,而是用的付南知平常裁布的大剪刀。
幸好只是裁了布条,不是剪了自己的手。
别说她在那装哭,就是真哭,付南知都觉得这次不揍不行。
揍完以后还得把这些危险的工具全部藏起来,免得她不记打。
梁斯齐给了梁知缘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拉着年旭东就进了房间,今天梁知缘怕是要收获男女双打。
此时梁知缘还在捂着眼睛装哭中,一点没发现付南知的表情已经沉了下来。
等到察觉周围没有回应,刚睁开眼睛,就被付南知提溜了起来。
将梁知缘放到自己膝盖上,屁股朝上趴着。
梁知缘想要挣扎着起来,被付南知又给按了回去,紧接着就是“啪啪”两下。
“还哭,谁让你动大剪刀的!不知道多危险?”
这回是真哭了,梁知缘呜呜着看向旁边的梁斯淮,“爸爸,呜……”
梁斯淮沉着脸,“多打几下,让她长长记性。”
屁股上又是几下,发现叫爸爸也没用,梁知缘哭得更大声了。
“以后还敢不敢?”
“呜呜,圆圆不敢了,错了,呜……”
付南知将她放下地,“回自己房间去反省。”
“嗯嗯。”
梁知缘刚进房间,付南知立马问梁斯淮,“我刚会不会打得太狠,圆圆会不会疼?”
“没有,我打的话才会痛,她还小,这种事跟她讲道理行不通,至少她下次想到会被打,就不敢了。”
“嗯,听到她哭,我都心疼死了。”
“今晚她的碗里多给几块红烧肉。”
付南知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主要他还是一本正经说的,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将梁知缘丢在地上的布条捡起来带回工作间,这些还能用来做蝴蝶结,不能浪费。
林教授那几天刚巧跟沈临去隔壁县见了个老朋友,刚回来听说老年的孙子接回来了,立马赶来梁家。
不巧的是小朋友上学去了,他索性留下来,晚上放学同老章头一起去接孩子放学。
见到同老年有几分神似的年旭东,林教授眼睛都不由得湿润了。
抹了抹眼睛,上前将年旭东抱了起来。
年旭东不清楚这位爷爷是谁,但是既然是跟老章头一起过来的,应该不是坏人。
一路抱着回去,林教授只觉得年旭东分量那么轻,孩子怕是受了很多苦。
到家后,林教授握着年旭东的手,开始问起了孩子以前的生活。
年旭东能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思考了下才说了在收容所的日子,在村里那会太苦了,这位爷爷听了可能会难过。
他以为收容所那些已经不算苦,林教授还是听得眼角带泪。
想到他们那会的生活都那么艰难,一个没有父母照顾着的幼儿,能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这位爷爷,您别难过,我现在过得可好了,家里人都对我很好,很疼我。”
林教授之前有想过,付南知他们找到老年的后人,他可以收养的,没想到他们先他一步。
他年纪大了,孩子需要父爱和母爱,他们属实比他更合适。
“嗯,以后会更好。”林教授摸了摸孩子的头,真是个好孩子。
付南知他们回来时,林教授正在辅导孩子做作业。
“老头又来蹭饭了,可怜老头回家得饿肚子,你们不会赶我吧?”
“看您说的,我们还得给您加几个菜才是。”
林教授听完笑得胡子都抖了下,在付南知转身出去时,轻声说了句,“孩子,我替老年谢谢你们。”
邱悦琳突然神秘兮兮的去学校里找付南知。
见了面也是拉着她进了学校里。
“这是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有人跟着你?”
“谁跟我啊,是跟你,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付南知听了她的话莫名其妙,“谁会跟着我啊?”
“不然我干嘛非拉你进学校里说话。”
“我以为你想跟姐姐钻小树林呢?”
邱悦琳见她一点都不担心,还有空跟她开玩笑,感觉自己这是皇帝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