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珍一直在等车停,对方像对车厢里有人这事毫无所觉,也不给她喂东西,总不会那么恶毒,打算活活饿死她吧?
突然一下急刹,因为付玉珍手脚都被绑着,冲力直接将她整个人甩在车厢上,头撞到了车厢,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是躺在床上的,房里的摆设一眼看上去便不是一般人家。
同沈临家很像,所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她记得当时额头撞到了车厢,究竟会是谁将她救下来,还给她包扎的。
付玉珍甚至幻想是沈临来救了自己,但沈临在京市,这根本不可能。
而且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出事,她是在自己住得地方被绑的,连付学军他们离得近的都不会发现。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付玉珍望向门口。
一个中年男人推开房门,进来后站立于一旁,随后走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年纪应该挺大了,但保养得当的关系,竟是看着比郑国民的老婆还年轻点。
“是你救得我?”
付玉珍遍寻自己二十年的记忆,她很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你好,我姓金,你可以叫我金夫人。”
“金夫人,多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
一番对话下来,付玉珍只能说自己运气太好,那男人竟然出了车祸,还是撞上的金夫人家的车。
她当时晕在后车厢里,被人救了出来。
“我的保镖说你当时被人绑着,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有需要帮忙的尽可以和我提。”
遭遇了那么多事,她还能遇上这样的好人,她的父母甚至还不如一位陌生人对她的关心。
付玉珍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有点感动。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贩卖妇女的,想把我绑了卖去山里吧?”
自己被绑的真实原因必然不能说出来,现在金夫人对她印象挺好,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被正室整治的。
金夫人和善的笑了笑,“那你若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尽管住在这里,我一个人住在这,有时也挺希望有年轻人能陪陪我的。”
“嗯嗯,您救了我,我还麻烦您,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没什么麻烦的,我这是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投缘,你先休息吧。”
付玉珍正在欢欣鼓舞自己的气运。
哪会知道金夫人刚走出门口,脸上那和善的表情就沉了下去。
付玉珍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直有派人盯着付家的人,付学军拿自己女儿换前程的事她也一清二楚。
自己派去的人大概认为付家的人有用,所以在有人要将付玉珍给带到山里解决掉的时候,将车别停后,将人救了回来。
满嘴谎言,为人自私自利,还贪慕虚荣,还真是一眼就让人看透了。
“夫人,后面要怎么做?”
“先照顾着,等她伤好后,可以借机去付家看看,我还挺好奇那小野种以前生活在怎么样的水深火热里。”
金品妍从来不做赔本生意,救下付玉珍,那她就得为自己所用。
……
付南知战战兢兢了很多天,除了程燕总借机想靠近自己,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梁斯淮始终提着心,最近他有空就粘着付南知。
以前他除了上课还要忙好多事,经常在实验室待着,现在好了,教授都找不到他人。
问就是,陪媳妇去了。
几人朝胡承忠抱怨,梁斯淮这媳妇也太金贵了,每日他都得捧着不成,生怕被人偷走了似的。
胡承忠也不理解,之前梁斯淮虽然也疼媳妇,但没到这种程度,终日防着贼惦记,也不是个事啊。
付南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盛学君跟她说了正在想办法将事情妥善解决。
他其实有点想同那女人当面谈谈,怎么就跟他们盛家杠上了?
但对方是个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想她。
邱尹雪始终没达到目的,正在跳脚中。
程燕就是个废物,两人是同学,竟然连接触到付南知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她不得不另辟蹊径。
付南知同梁斯淮放学到家,还没来得及将衣服脱下来,黄秀芳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胸口起伏,一看就是跑着回来的。
“圆圆,圆圆…回来了吗?”
“婶子,你先别急,发生什么了?”
只有黄秀芳一人,她还一回来就问梁知缘,付南知他们心里自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强自镇定下来。
黄秀芳缓了缓,“我去儿托所接圆圆,老师说她被接走了。”
“什么叫被接走了,被谁接走了,老师怎么能随便将孩子交给陌生人!”
“我也不清楚,老师说是个年轻人,自称是替圆圆爸妈来接孩子的,我是一路奔回来的,还想着会不会是你们让人接她回家的。”
付南知慌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梁斯淮握住她肩膀,“给叔叔打电话,他肯定有安排人跟着圆圆。”
“对对,打电话。”
盛学君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付南知哽咽的声音,“叔叔,圆圆被人抱走了……”
“南知,你先别急,圆圆不会有事的,我有让人跟着她的,别怕。”
“嗯嗯……”
梁斯淮搂住付南知,低声安抚了几句,“别担心,我出去找找看,你乖乖在家等消息,圆圆那么机灵,自己说不定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梁斯齐同年旭东一回来就听说圆圆不见了,两人也吵着要去找人。
被梁斯淮沉声拒绝,“留在家里,别添乱。”
梁斯淮一个人出去,让其他人都在家里等着,特别是付南知。
如果对方是打着声东击西的主意,就等着付南知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