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事情是否如两人所想,趁休息,梁斯淮和付南知一起去找了林教授。
他同老年本就是旧识,应该清楚当年的事。
怎么说他们都不能让那个背叛师傅的恶人借着老年的名义行医。
林教授对于两人突然来访,一脸的惊喜,往后瞄了瞄两人身后,“俩孩子怎么没带来?就算我不会做饭,那也能下馆子啊。”
老头子很失望,进屋后,随意倒了两杯开水给两人。
“说吧,找我干嘛?”
肯定是有事,两人才会特意来找自己。
梁斯淮直接将从李晓梅他们那听来的事同林教授说了。
林教授在听到百年医馆开业,脸上明显一僵,眉头都皱了起来,等听到是什么徒弟开的,直接大骂出声。
“不要脸的混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咳咳……”因着教养,他也骂不出更难听的,但是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甚至被气得咳了起来。
付南知忙端起旁边的水杯递过去。
林教授喝了点水,缓了缓,想想还是气。
“你们不知道,老年就是被这个逆徒害的,当年要不是他举报,老年都退下去了……”
“有没有可能不是那徒弟?毕竟我们也没去看过。”
林教授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想想还是生气。
“不会是别人,京市就那么一家百年医馆,老年当年将医馆交给这徒弟,谁能想到他会反咬一口。”
梁斯淮想去确认,林教授说他一起去,他要去看看那狗东西怎么没死。
当年的事真当人都不知道了,还好意思用老年的名义重新开医馆。
付南知从李晓梅那打听好了位置,三人过去时,大概是现在不查这些了,现在来医馆的人还真不少。
男女老少都有,都排着队等着看诊。
林教授见这么多人,只想上去大肆宣扬这个白眼狼的事迹。
不是梁斯淮他们拦着,小老头冲上去就是要砸场。
“林老师,你看里面,是不是那人?”
林教授停下动作,往里张望了下,眯着眼,表情严肃。
“尽管留了胡子,还是被我一眼认出来了,就是那狗东西。”
梁斯淮只是来确认下,身边还有位老人,他们总不能真打上门去,刚打算走,遇上门口有人闹了起来。
“你个庸医,给我滚出来看你做的好事,明明说喝了药就好的,现在人躺着不醒了都?”
那中年妇人长得人高马大,颇为壮实,竟然将那在坐诊的医师给生生拖了出来。
付南知都看得惊呆了,好厉害,好彪悍!
她以前最多扯扯村里的妇女,这样子将个大男人拎着走的还是第一次见。
梁斯淮不知道为什么,付南知的眼神,让他有种背后凉凉的感觉。
怕被牵扯到,排队的人立马散了开来。
几人总算是看清了门口的情况。
医馆门口地上一个竹子做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个男人,旁边还有一老一小在那痛声大哭。
“怎么那么像碰瓷的?”付南知附在梁斯淮耳边说道。
“那男人是真的昏睡着,那几人不清楚是真是假。”
梁斯淮一眼看出来地上的男人是真的病人,就是不清楚这几个家人是真为了男人来找医馆算账,还是来碰瓷要钱的?
付南知听完梁斯淮的话,思维一下子飘了出去。
难道是去医院拉了个植物人过来这里碰瓷?现在骗子下这么大血本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里偷出来的?
主要是那女人和地上躺着的男人,一点不般配。
男人虽然躺着,也能看出来个子不高。
“是不是……搞错了,我开的药方……绝对没问题,你们不要是有其他毛病,赖我家医馆头上啊……”
老年的那位白眼狼徒弟陆平承被女人吓得说话都哆嗦了。
被提溜过来,直接一膝盖跪在了地上躺着的男人旁边。
“我呸,就是喝了你给的药,我男人本来还醒着,只是说不出话,这下好了,眼都不睁了,我要是成了寡妇,我就把一老一小都扔你家去。”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还不快看,给我治,治不好就抬你家去!”
女人中气十足,声音洪亮,陆平承都成了那鹌鹑,说话声音都快听不清了。
陆平承抖着手去探男人的脉。
那脸是越来越沉,眉头越皱越紧,显然男人的状况非常不好。
他大概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之前男人血气受阻,他开了些疏通的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但后面直接是淤血上涌,冲击到上方,直接将人整充血了。
现在男人醒不过来,必须得放血才行,但是这位置……他根本不敢下手。
如果男人直接一命呜呼,眼前着野蛮女人肯定直接堵他家去了,陆平承脑子不停的转,想半天都没想出来办法。
女人见他半天没动,把着脉人像入定了似的,直接踢了他一脚。
“干嘛呢,是不是你乱开药造成的,不说话了,别想着给我开溜。”
“我,你先别急,这真不能怪我,你男人明显是其他病造成的昏迷不醒,我开的药哪会将人吃昏迷,又不是下毒。”
女人脸上表情纠结了一下,她也不清楚是不是那药造成的,会不会真是自己男人突然其他病发作?
但是总归是吃了药以后才这样的,她不找他找谁。
“那现在到底能不能治?”
女人语气缓和,陆平承似乎找到了底气,“这时候我感觉你该带你家男人去医院,照我看下来,怕是要动一刀才行。”
原本还在怀疑女人是为了碰瓷才来这里,见她真的打算叫人将人抬去医院,梁斯淮站了出来。
“等等。”
陆平承已经说服女人去医院了,才转身进医馆,就听见外面一道男声。
哪来的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