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悦琳先斩后奏的操作,付南知在回来的车上,说了她一路。
现在到了厂里,邱悦琳怕她继续说,本想拉傅思源一起来分担,谁知道对方竟然还没回京。
听傅国荣说,这几天他连家里电话都没空接,怕是那边分厂有点问题不好解决。
上次邱悦琳联系他时,没听他提,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吧。
见到付南知,邱悦琳立马将这事说了。
付南知上次都说够了,今天过来是想同她讨论下,要不要再开几家店出来。
可以按照价位,寻找合适的位置,至少可以先开家童装店出来。
本来还以为傅思源回来了,想问问他的意见的,现在听邱悦琳的意思,多半是分厂真出了问题。
时间太久的话,会影响后续进度,只能希望傅思源能尽快处理好。
傅思源的确正在焦头烂额,这次的问题说句不好听的,还得怪傅国荣。
傅家本来一直不涉及实体,一开始那些叔伯自然是不满意傅国荣让傅思源做这些,但等到吃到红利后。
又开始嫌红利太少,想要插一脚进来。
毕竟都是傅国荣的孩子,老爷子也为难。
最后让傅思源的表弟傅思进这次跟着一起去负责分厂的事。
傅思源本就不能长时间留在那里,他还得去别的地方谈合作。
眼见进度差不多,不太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傅思源就赶着去了下个地方。
在接到邱悦琳电话时,他还反省自己上次太急,所以出了这种事。
打算回京市了,再到分厂去接傅思进,哪知道才到厂里,工人不干活正在吵架。
原来这家工厂还是能维持基本开支的,老厂长突发脑梗,留下了个摊子,两个副厂长在那折腾。
弄得厂里乌烟瘴气,所以政府就想着将工厂盘出去。
正好傅思源他们来了,还是京市的人,自然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那会这些问题傅思源是一点不知道,以为手续什么都办妥了,工厂原有的岗位也不用特意去改变。
谁知道他一走,两位副厂长开始拉拢傅思进,俨然将厂里给划分成了两个派系。
傅思进又是个没立场的,被两边拉扯着,今天他请他去吃饭,明天他请他去喝酒。
厂里的事是一点没管,只管吃喝玩乐。
哪个副厂长能上位,谁都不知道。
工人眼见这样的情况,跟着站队,两边矛盾逐渐变大,属于一条生产线上都能被卡住,什么事都做不了。
傅思源回来,撞上两边吵得厉害的时候,差点都要动手了。
想找傅思进问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却还宿醉没醒。
把他气得够呛,只能重新找上政府,确认手续已经完成,所有的事他都有权决定后。
傅思源完全不留情面,直接两位副厂长一起辞了。
下面的工人立马噤声不敢继续闹,撑腰的人没了,他们可不想下岗。
傅思进清醒过来就被那两位副厂长找了上去,要求他给个说法。
他怕傅思源,哪敢来帮他们求情,最后被两人找人揍了一顿,直接进了医院。
傅思源不仅要重新整顿厂里风气,找人来接手管理,还得去医院,处理傅思进的住院事宜。
忙得他脚不沾地,还不好告诉傅国荣出了这样的事。
到时候二叔一家子肯定要来闹。
这就是为什么傅国荣打电话,他推脱很忙。
傅思源在这时候才觉得邱悦琳的做法非常好,管理者就该选自己人,还得不是本地人。
当然也不能是自家人,傅思进就是前车之鉴。
傅思源都想找盛学君再要个人了,反正一个也是要,再来几个也没什么吧。
付南知在厂里接到傅思源的电话,还挺意外,不是连傅国荣电话都不接吗,怎么还打到厂里来找她了。
邱悦琳也不说什么事,只在那一个劲笑。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南知啊,你看能不能再找你叔叔要个人过来这边。”
“什么?”
付南知音量都高了,这兄妹俩是指着她叔叔薅啊?
“我是真没办法了,本来这边是有副厂长的,都不用招人,谁知道出了点小问题,现在我把人辞了,真心需要个人过来。”
傅思源比较少求人,付南知只能不要脸的找盛学君要人了。
盛学君还真没想过,一个还没还回来,又要交一个。
但想到以后付南知的事由他的人来接手,他也的确比较放心。
盛家早晚是付南知的,付南知都开口了,算了,交就交吧,不过他一定要找傅老头好好聊一聊。
他就没想过给他家孙辈准备点人吗?
最后还真要到人了,傅思源直接松了口气。
邱悦琳这下开心了,她早说了盛学君的人很合适。
付南知已经没办法说他们俩,有种被迫让人上梁山的感觉。
后面听邱悦琳说那边发生的事,付南知实在不明白,怎么每个厂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呢?
“当然,主要还是怪傅思进,他一开始就定下厂长,不摇摆在两个副厂长之间,哪会闹得起来。”
“傅思源忙不过来,所以找人去帮忙的?”
邱悦琳撇了撇嘴,“要我就直接找老头子闹了,还不是二叔他们想分杯羹,非将人塞给傅思源,也不看是不是那块料。”
付南知不清楚傅家的情况,总归是他们的家事,不发表意见。
邱悦琳也是只能骂两句,她一个外孙女,又不姓傅,只能说这些麻烦得傅思源自己处理。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亲戚,当初她刚找过去,想让傅家替她做主,这些亲戚就阴阳怪气的说嫁出去女儿家的事,他们不该管。
他们是生怕老爷子多关照她,分了他们的钱。
想到傅家这些人从以前都是裹在一起的,想要分开,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