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序很快就让人将梁斯淮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梁斯淮翻了几张检查报告,其中血液检查的数值特别不正常。
林彦序既然说是中毒,毒素肯定会在血液中残留,只是这些数值有点矛盾?
举例来说就是一个人缺某样东西,应该要给补上去,但另一项报告又说补上去另一样东西就过了。
这两样东西还缺一不可。
梁斯淮怀疑他们会找上自己,是因为自己那日扎针放血的操作。
将那些诊疗报告都看了一遍,梁斯淮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潜意识在阻止他用放血的办法。
还是得见到病人本人再说。
林彦序说话算话,大概也有同梁斯淮卖好的意思,隔天就将梁斯淮写的信给到了付南知手里。
总算等到梁斯淮的回音,付南知捏着信封都有点不敢拆。
林彦序摸了摸鼻子,这对夫妻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说跟他道个谢。
他还想着人道谢,完全不知道付南知压抑着不揍他已经很勉强了。
莫名其妙将梁斯淮带走,还限制自由,她现在看林家人就跟仇人没什么区别。
付南知很小心的拆开信,明明信里都没写什么不好的,她眼睛还是酸酸的,两人这样被迫分开是第一次。
梁斯淮在信里交代清楚了整件事,并且要她放心,还在信里打趣说自己医术高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两人一直在一起,梁斯淮也不是个浪漫的人,从来没给她写过情书什么的。
付南知都不知道他会给她署名乖宝。
‘我家乖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太累,等我回来。’
她觉得自己低落了那么久的情绪被他的信哄好了。
……
梁斯淮看完那些诊疗报告后,连着翻了两天的古籍,还去隔壁药房里待了半天,翻找各种药材。
从他来到林家第一天,其实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动作,并且要将他的所有行动都记录下来上报的。
林彦序也不想搞监视这一套,主要他不确定梁斯淮真的会听话。
他以为看完那些,梁斯淮第一时间会选择去给病人看诊,不是施针就行的事吗,为什么他还要翻那些书和药材。
难不成他的针法并不熟练,上次的事是其他人吹出来的?
林家现在各房暗中斗得厉害,若是梁斯淮不行……
林彦序将付南知的回信拿来时,梁斯淮已经心里有数了,他没有拆开看,将信先塞进衣服的内袋里,贴身收着。
“带我去看病人。”
“现在就去?”林彦序以为他昨天翻找古籍,就是因为遇到困难,觉得自己治不了。
“都病那么久了,不是越快越好吗,你不急,我还急着回家。”
梁斯淮对他们不顾他意愿将他强行带走的事还是有怨言的,虽说也给了他机会,得以更快的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急,怎么可能不急。”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面色发青,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都要怀疑人已经没气了。
男人身边还有两人守着,他们紧紧盯着梁斯淮的动作。
明明躺在被子里,手腕上的温度都比正常人要低上好几度,梁斯淮仔细分辨着他的脉息。
与他设想的情况差距不大。
还真是那样,若是他直接给他放血,容易控制不住,一放怕是就止不住了。
到时候他有麻烦,林家怕是也保不住他。
“怎么样?”男人见梁斯淮把完脉,立马问道,他有点不相信他能治,只觉得林彦序在敷衍他们。
另一位倒是没说什么,但面色也不好,主要是梁斯淮实在是太年轻。
那么多老医生都束手无策,现在拉个年轻人过来,真不是在开玩笑嘛。
“没有意识多久了?”
“啊?”梁斯淮没回答他,还反问,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将人赶走了。
林彦序见两人表情不对,立马抢着回答,“快有半个月了。”
“可以治,但需要先准备一些东西。”
“你不是在吹牛吧?”
梁斯淮瞥了男人一眼,“你们还有别的方法能治他?”
明明是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了一眼,男人一瞬间竟然就说不出话了。
不押宝在梁斯淮身上,还能押谁,他们早已经找过很多人,除了一开始那些庸医,后面几乎没人敢说自己可以治了。
男人瞪了林彦序一眼,如果出什么问题,林家就等着倒霉吧。
梁斯淮先开了张药方,吩咐煎了喂给男人。
然后他需要的东西很多,林彦序让人去找还要花点时间。
他以为会直接扎针放血的,但他都说能治了,疑人不用,就按他说的做呗,反正大家在一条船上。
……
林彦序后面还真成了梁斯淮同付南知的邮递员。
然后因为他来找付南知的次数太多,加上梁斯淮已经很久没在学校出现。
有些八卦的人就传梁斯淮和付南知婚变了。
主要林彦序不论是长相还是体格,在人群里也都是拔尖的,他来找付南知太引人注目。
“南知,我不是碎嘴,主要是现在好多人在传,你和梁斯淮婚变,还说是现在天天来找你那男人插足造成的。”
“什么?”
大学生的想象力这么离谱的吗?
林彦序除了起到一个送信的作用,她基本连句话都不跟他说的,他们是怎么看出来什么插足,什么婚变的?
“主要是我们都好奇梁斯淮去哪了,他们系里说他都好久没来上课了。”
“梁斯淮他有事,所以请了长假,婚变还能让他不来上课?这些人不要太能猜了。”
王莉本来就不信,她又不是没看过,付南知同梁斯淮两人感情那么好,都没见过两人吵架。
而且那来找付南知的,长得是人模狗样,但她总觉得人身上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