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延能感觉到男人在怀疑自己,但他无所谓,反正再过不久他就离开海市了。
他哼着小曲回家休息,不用他做事最好,省得他还得在那装,装得他也累。
盛学君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那几人想要求和,他还挺好奇,他们打算怎么求和?
始终没扯出来他们后头的人,让他也有点烦。
上次还遇上意外,导致养伤了一段时间,也是他太过不谨慎。
现在弄得付南知常找他手下的打听他有没有遵照医嘱,乖乖听话。
其实就那么点小伤,他觉得自己早好了,都是医生说得严重,把付南知给吓到了。
付南知身边他一直有派人在跟着,这两天得了个消息,前几天两人去了个地方,他们没办法跟进去,半路就被拦住了,最后付南知他们是被人送回来的。
已经打听过了,送他们那人是袁书清的下属。
盛学君恍然大悟,那些想不通的事都明白了,当初梁斯淮被带走,怎么都查不到消息。
后面傅家出事,傅思源突然就放出来了,能将事情如此摆平的人物,除了袁书清那样地位的,还真做不到。
想到付南知他们能同袁书清那边搭上关系,他不由安心了很多,即使后面自己同海市闹得再狠,付南知他们应该也不会受到影响。
付南知在店里突然打起了喷嚏,总觉得要发生什么的样子。
身边人最近都好好的,可能是她着凉了吧。
……
盛学君去了海市,付南知还是带了补汤过去才知道盛学君人不在京市的。
问起去干嘛,盛学君手下没一个人肯说的,逼问了几次,就说不清楚,还有说是生意上的事。
付南知直觉是盛家的事,但是盛学君不想她掺和。
本来她都要离开了,突然有个蓬头垢面的人脚步虚浮的往门口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
付南知手比脑子快,一手直接将人给扯住了,没让她跑出去。
那人后面跟着个小伙捂着额头,一路追了出来,额头上还有遗留的血迹。
“南知小姐,别放她跑了。”
听见小伙叫得名字,那人才抬起头,俨然是被关了很久的金品妍,她直接怒瞪着付南知,要不是没多少力气,就差直接咬上去了。
付南知竟然真的同这边姓盛的有关系,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世了?
所以那会付学军去当众爆出她是野种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盛家的孩子。
她现在狼狈的模样,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柳惜音时一样。
付南知一身碎花长裙,迎着光,竟与柳惜音的面容慢慢重合,她就像那个在阴暗角落只敢偷偷打量的小丑。
就算柳惜音死得早又怎么样,她和盛学年有个孩子,她呢,她什么都没有……
付南知过了一会才看清,眼前一身脏污的女人竟是金品妍。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付南知见好几个人都过来了,便适时放了手。
本来还有点挣扎的金品妍,突然就蹲地上大叫了起来。
配上现在的糟糕模样,就像个疯婆子一般,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金品妍的精神明显出了点问题。
小伙无语的吼了一声,“别给我这时候装疯,刚才砸我头不是很清醒吗?”
付南知看着他的伤口,她也怀疑金品妍是装的,刚才她那仇视的眼神,她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把人关回去吧,下次注意,别再让人跑了。”
盛学君关着金品妍应该有他的原因,付南知不会做好人,将人给放了,到时候她反咬一口,就是给盛学君找事。
小伙刚想将那还在叫喊的金品妍扯起来,突然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前面的人,冲到付南知面前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柳惜音,你去死!”
付南知一时大意,真被她掐住了,刚感觉到不舒服,她抬手抓住金品妍的手腕,清脆的喀嚓声响起,直接将人手腕折断了。
上来想帮忙的几人都傻了眼,什么情况。
只见金品妍双手耷拉着,哭叫着跌坐到地上。
离得最近的小伙也懵了,他本来想上去将人扯开,刚抓住金品妍的衣服,人就滚地上去了。
“还不快点将人带下去。”
有人回过神来,直接踢了小伙一脚。
老大一走,他就出状况,还是太年轻,后面还是得再加个人跟他一起才行。
这女人跑出去的话,肯定要给老大惹麻烦。
而且刚才付南知若真被她伤到了,他们大概都要领罚。
小伙被踢了一脚,也没生气,忙将金品妍拖着带回了地下室。
他今天真是太背了,又是被砸了头,又是被踢,主要还的确是他失职,他连辩解都没底气。
主要还是这个女人太阴险,一直躺在地上,他就放个饭就遭了黑手。
付南知摸了摸脖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痕迹。
“小姐,没事吧?”
“没事,我先回去了,再加个人看守吧,别让她跑出去,她可能在装疯。”
“是,我会交代下去的。”
不愧是他们家的小姐,对人下手一点不虚,要说他都不一定能做到直接将人手折断。
而且也不过问为什么把人关着的事,标准的护内,不怪老大那么疼她。
付南知心里还在想金品妍怎么那么脆弱,轻轻一用力手腕就断了,要说不是憋着一股力来掐自己,她大概都没力气站起来。
付南知回到家,忙去镜子前照了照,还真的有痕迹,还是戴条丝巾遮一下吧。
她还在找丝巾,梁斯淮就回来了,还第一眼就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红痕。
“脖子怎么了?”
“哎呀,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付南知还想转移话题,被梁斯淮捏住下巴抬了起来,梁斯淮低头,指尖仔细摩挲着付南知的脖子,确定是指痕。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