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淮跟着付南知跑了几天,厂子的事算是敲定了,后面就等邱悦琳将之前付南知准备好的设计稿寄过来。
海市这边最近下岗的特别多。
主要是以前当作铁饭碗的那些工作,厂里效益一再下降。
很多人下岗后,家里一下失去经济来源,上有老下有小,想再找份合心意的工作真的很难,街头巷尾小摊贩越来越多。
这边新开厂,很多人都抱持怀疑态度,毕竟这一片的厂子效益都不好。
招人竟然成了个麻烦事,很多人担心这厂没几个月就开不下去。
多花了好几天,才差不多将人招齐。
付南知陪着徐艳一起招工的,本来想让傅思源来,但京市家里出事,傅国荣都进医院了,他没办法只能先回去。
傅家都分家了,还能出问题,还是傅国荣心太软,前段时间付南知就听邱悦琳说起傅国荣偷偷接济的事。
碍于是自己爷爷,傅思源也没当回事,给点钱没什么,他只是不愿意给这些人擦屁股。
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拿了钱还能将老爷子气进医院。
……
那几人没被带去盛学君住的地方,一路上他们被捆着手堵着嘴,心中还有希冀,认为同姓盛的没什么仇,不至于怎么整治他们吧?
还好没落在程闵手里,几人并没有忘记当年的事,只是那也不能怪他们啊,是个意外,他们怎么知道程闵的妹妹会就那样死了。
等到达目的地,几人被推搡着下车,才走进房间,忍不住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屋里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墙角,见到有人进来,第一反应就是尖叫,随后见几人没动,又安静了下来,缩起脖子更往角落挤了挤。
就那一会儿,几人已经看清那女人的长相,一个个惊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金品妍怎么会在这里,她跟程闵可没仇,没必要对她动手吧?
主要是看她这情形,显然不是被关了一天两天,几个男人终于有了被抓的实感,面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恐惧。
他们不会也被这样对待吧?
盛学君还没来,带他们过来的几人只是将他们扔在金品妍旁边,就都出去了。
听见门口传来上锁的声音,暂时应该不会有人进来。
几人挪啊挪背对着,想要互相帮忙解开手上的结。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都能动了。
起身观察了一圈,这房子连扇窗都没有,唯一的门被锁着,外面还有说话的声音。
原来是根本不在意他们解开绳子。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装的?”
有人靠近角落的金品妍,推了推她的肩膀。
金品妍蜷缩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本寄希望于从她嘴里得到点信息,谁知道她不是装的,人是真的疯了?
到底是受了什么折磨,把人都整疯了。
他们开始思索起来除了程闵的事,还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唯一可能牵扯到他们所有人的,就只有盛家,可是那都多少年了,而且这位盛先生虽然姓盛,应该同那盛家没什么关系吧?
想到对方找他们拿了盛家以前的东西,他们都开始不自信起来。
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盛家来报复他们的?
想得再多也没用,他们也出不去……
盛学君来时,几人因为胡思乱想,基本上都已经低着头坐在那边,颓丧的情绪萦绕在他们头顶。
听见开门声,他们抬起头,门口的光线,让盛学君的背后渡了一层光晕,那张没有戴面具的脸,比起他们想象中面具后毁容的脸还要恐怖。
“盛,盛……咳咳。”
有人出声,被惊诧得连连咳嗽。
应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们绝望了,自己的下场恐怕不会比金品妍好到哪去。
这些人现在那惊惧的眼神,盛学君看着就想笑,原来他们也是知道害怕的。
盛学君至今还记得,这几人将那些在盛家房子里被烧死的人一个个拖出来时那脸上的表情。
那时的他们眼中没有任何恐惧,只有满满的贪婪。
直到他们将现场处理干净,盛学君他们却只能在暗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你们还记得我。”
“你,你怎么没死?”
有人想要冲出去,被盛学君身后的人直接扯住往后一扔,摔倒在一旁的地上。
另外几人双膝跪地,往盛学君脚边挪去,边挪边求饶。
“我们也是受人蛊惑,不能全怪我们啊,求你了。”
“对,都是这女人,是她,都是她。”
那人指向金品妍,当年的确是她计划,他们只是得了好处,后面几人就捆绑在一起。
“不要怕,你们安心在这住着先,跟她一样。”
盛学君要让他们先沉浸在随时会被惩罚的恐惧中。
另一头程闵同盛学君他们分开后,第一时间找地方去换了身朴素的衣服,与平常的他完全不同。
基本上走在许闻宁房子外面,熟悉他的人都不会认出他的程度。
随后一路步行过去,到达许闻宁家已经是晚上了,混在夜色中,观察着书房窗户的灯光。
许闻宁这边的守卫他都清楚,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地方混进去。
为了安全,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程闵始终蹲守在暗处。
夜深人静,一点点声音都能被放大很多。
许闻宁平常很忙,常常要忙到后半夜,可能最近春风得意,所以难得的在半夜就离开了书房。
书房灯光暗下来后,程闵翻墙进了后院。
从楼梯口平常不关的窗户里进了屋。
许闻宁的卧室离书房很近,程闵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往楼上去。
他在家时书房并不会锁,程闵很轻易进了书房,将笔记拿到手便准备要离开。
在他要离开时,听见楼道里传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