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时间,相信我会和妇女代表以及厂里的领导们一起把这件事处理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散了吧,都散了吧。”
李美人被带到休息室问话。
李木雅陪着陈海格在隔壁等结果,没一会儿厂子里就给陈海格拿了一件新汗衫。
套上新汗衫的陈海格,和李木雅面面相觑,又迅速挪开视线。显然,还没从尴尬中走出来。
“谢……今天多谢你哈,丫头。”
“嗯,不用谢,没啥。”
……
……
好在这股沉默没坚持多久,就被敲门声打断。
一个戴着眼镜、蓄着刘海的男人走了进来,左胳膊弯儿里夹着罐茶叶,拿眼睛左右看了看两人,边关门边客气地进行自我介绍:“陈少爷好,我是跟着陈胖头做事的陈牛,您唤我阿牛就好。”
自我介绍完,他放下空唠唠的右手甩了甩,笑道:“咋滴还不欢迎我呢?”
“少爷您这娶妻的消息传的可够快的啊,我家老板特意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娃儿都有了?”陈牛毫不见外,十分自来熟地拿起暖壶倒出茶叶,泡起茶来。
“刚才那边儿问得差不多了,少爷咱魅力大,那姑娘鬼迷了心窍叫这姑娘的婶婶一撺掇,就想搏一搏。”
“哎,那个撺掇人的叫什么,张什么莲。噢,张莲。”
“啊,对!姑娘,你婶是叫这个名儿吧?”
李木雅面无表情:“我没婶!”
“啧啧,小两口还挺像。”陈牛来回儿看了看眼前的两张脸,给两人倒了茶水,翘着二郎腿往椅子上一摊说道:“地方简陋,莫嫌弃。”
陈海格把茶碗一推,起身要走。
陈牛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拦道:“说正事说正事。”
“老板他在山南边那个旮旯村处理点生意上的事儿,这不,先派我过来陪着陈少,等过几天天晴了他就亲自过来接您去镇上。”
“哦,不打算把我扔村里自生自灭了?”
“哪敢呢?”陈牛嬉皮笑脸地赔笑,小声道:“这不是再待下去怕您连孩子都有了吗?”
“我没聋。”陈海格冷冷道,“走了。”
“哎!是我错了,我嘴碎。”陈牛捂着嘴挡在门口能屈能伸,“怪我!外面雨还下着,天又要黑了,路不好走。先在厂里过一宿,明天再走吧。”
“厂里的人都留下了?”
“那倒没有。”
“那我们走了。”
“哎别!”
“这不,这不等明天雨停了,我好带着您去旮旯村见他嘛。”陈牛说了实话。
陈海格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他那德性怎么会亲自过来,当初把我丢这儿的时候和丢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哈哈那……”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陈海格领着穿好雨衣的李木雅出了门。
陈牛只好一路跟在身后,把人送了回去,临走还得倚在门口殷殷嘱咐:“明天,明天我来找您。咱一块去哈。”
被不耐烦的陈海格轰了出去。
回头看了眼,险之又险,差点夹着手指头的漆黑木门,陈牛叹口气溜达着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