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侄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听这浮华个个声如洪钟的,我哪敢欺负?”
那浮华弟子听见她如此说,忍不住和秦菲儿告起状来:
“遥月小师叔污蔑我们浮华编造谎言,说我们实际上根本没有浮玉,我这才......”
这话听得秦菲儿一声冷哼。
不过转瞬她又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忽然意味深长的笑道:
“原来小师叔是对浮玉感兴趣。”
可不是嘛!
少女一脸理直气壮:“我想这仙门里应该没多少人对这至宝不感兴趣的。”
不过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毕竟没见过,总是想开开眼的。”
听她如此说,秦菲儿的脸上莫名涌上了点自傲。
身为武霸义女,别说见过浮玉,这浮玉的根须她也没少喝过。
“既是浮华至宝,自然是不轻易对外人展示的!”
外人两字加了重音,倾沐听出了玄外之音。
但此时众仙门大多已经坐定,大会也准备召开,此番争执倒也暂时作罢。
......
一场大会,从开始的时候,结局就早已注定了。
可这中间的流程也太过繁琐。
开个场都要假模假式半天,搞得睡眠不足的倾沐都开始犯困了。
她努力得想保持清明,可前一日睡得太晚,眼皮重得似有千金。
闭上眼听了那么一会儿,脑袋不由自主的就往一边歪过去。
身侧有人,这一歪正好歪在了他的肩头。
倾沐知道一旁挨着的是她那清冷出尘、喜欢教训她的师父,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挥开的准备。
可是迷糊间等了半天,对方竟没有动作。
也不知为何,这姿势颇为舒服,让她一时间并不想起来。
在场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心中什么想法的都有。
不得不说,那一个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却浑身透着温润的光,另一个红衣如火娇小可人却坐没坐相。
这画面还挺和谐,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是罪过罪过!
对面一个仙门弟子猛然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场合,他俩又是什么关系,自己在感叹什么!
成何体统!
遥月那一众人虽心中有些讶异,却也没有表现什么。
师叔祖都没发话,他们操什么心。
摘星当然从不在意周遭的眼神,可侧头看见她不安稳的眉宇,还是轻声道:
“你若觉得无聊大可不必非要留在这里。”
那话语犹如轻风般抚过少女的头顶,钻进了她耳朵里。
师父终于是忍不住了。
倾沐以为他是觉得自己不懂事,这才不情不愿的辩解:“师父,我没有。”
她努力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端正了坐姿。
“真不出去?”
他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倾沐摇了摇头。
见她如此,摘星竟破天荒的叹了口气。
就在少女疑惑他到底怎么了的时候,武霸的声音响起:
“诸位,决议前,我必须向各位禀告,前不久我浮华刚抓获了几个魔宗弟子,问出了些信息,各位不妨先听一听。”
此言一出,少女瞬间变了脸色。
果然,还残存的几个魔宗人被拖了上来,上演了一番意料之中的屈打成招。
“魔宗果然是有预谋的,这一战怕是不得不打了!”
“我等为了苍生,也必然应战!”
“不打个底朝天,换不来百年太平!”
武霸满意的看着众人,觉得这一回胜券在握了。
没人注意到少女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
可她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哪怕心里有再多想说的话,无论如何都得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朗醇厚的声音让正在得意的武霸嘴角一僵。
“都说魔宗之人奸诈狡猾,我看这几个如此异口同声的承认罪行,难道武掌门不怕这是什么请君入瓮的计谋吗?”
说话的正是灵剑派的薛朝暮。
这厮不知为何在最后一刻赶到,坐在了飞宣静的身边。
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似笑非笑得望着武霸,眼里闪着看不清道不明的光亮。
这话让众家又开始窃窃私语。
武霸见状急着打圆场,可薛朝暮不过是随意刺刺他,见他急了便也回道:
“不过我相信浮华的手段,量他们也不敢如此。”
薛朝暮向来牙尖嘴利的。
可这回,倾沐竟想给他鼓鼓掌。
但她望着他半天,他竟一个眼神都未曾留给自己。
如此一来,到了正式表决的时候,众家大多都把天平倾向了武霸希望的方向。
最后发表意见的是遥月。
倾沐将目光焦在玄清身上。
只见玄清与摘星对视了一眼,捋了捋胡子笑道:“遥月自是愿意挑起重担,以战止战!”
好一个以战止战。
既然各方都没有意见,这事也就定下了。
大军总是要有个主帅。
原剧情,因为遥月并非坚决主战,武霸又是发起人,所以这一职务实际上是落在浮华身上的。
可是这次,众人还未开口,玄清竟主动请缨,这让武霸有些措手不及。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
想到薛朝暮主动向遥月示好的事情,倾沐便将目光又投到了他的身上。
但这厮老神在在的坐那儿看戏,还不时得给自己斟杯酒,并没有想要帮腔的意思。
当他眼神终于和她交汇时,自然察觉了她的探寻。
男人竟嘴角一勾向她举了举酒杯,宛若初见那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这肆意的坐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