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的村庄，封建的思想，现在都还有人在悄悄祭祀土地神什么的。说不定这里也是。
所以，潮田渚曲起手指敲了敲石头，这些石头是某种祭祀阵法吗？
不过说起来...几根蓝色的触手从头发里冒出，高速拍打地面，借着速度飞上天的潮田渚从上往下看。
这样看的话，下面的屋子，石头，树木全部连在一起。
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而阵法的中心，有一座用石头搭建的房屋。
潮田渚飞到房屋前，收起触手。
没有门的石屋...从上看像是石屋，现在看又像似一座神龛。
潮田渚低头进入里面，空间很小，里面只有一个桌子和桌子上摆放的身穿和服，大约有一只手长的女性雕像。
啊...潮田渚豆豆眼的看着这个神像，有点像妈妈唉。总不会他们祭祀的是魔神吧。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妈妈的长相？
等等...潮田渚突然联想到几个月前，515说的那些关于他们马甲在这个世界身份的事。
还记得，妈妈的故事好像是...被侍奉的女王？大概是吧。
不过他清楚地记得515说...那个侍奉妈妈的族群...被妈妈亲手，毁灭了。
但...那不是虚构出来的故事吗？
潮田渚不知不觉打了个冷颤。他有种可怕的猜想。
如果...如果515说的马甲故事，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那他们...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了？还是说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515，我想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的马甲故事...是不是我们亲身经历过的。”
一直在待机的515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它，立马瞬移到潮田渚脑海中，不过脑子的回答道：“不然你以为是我们策划编的故事吗？当然是你们亲身经历过的。”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是系统...”安排好的。
他们的失忆和系统有关。
潮田渚走出石屋，蓝色的眼瞳变浅，声音平静道，“为什么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他们只记得自己初次是在一座森林里醒来。
已经被迷雾宿主养废了的515回答道：“我没和你说过吗？我是老牌系统，开马甲的时候你会承受马甲本身的记忆这件事。”
“说过。”风吹动潮田渚的头发...现在或许该叫迷雾了。
这是第一次，迷雾主动在本世界浮现意识。
515没发现和他对话的人已经‘换人了’，还在继续道：“在你接受第一段原著记忆时，你本人就已经被投放到了这个世界。”
“但那时候还在消化记忆的你并不能与我直接对话，我也同样不能和你进行对话，就像是，你是荧幕里的主角，而我却是观看你的观众一样。”
“初次降临到这个世界，又同时接收记忆的六个你，需要慢慢消化。
你消化记忆时，六个马甲会按照原著马甲本身的性格自我行动。消化的过程中你不会记得他们做了哪些事。
在你彻底消化完全的时候，六个马甲会有所感应的聚在一起。在那之后，我会以故事的方式将他们呈现出来，不过那些不是故事，而是...事实。”
迷雾若有所思：“所以我接收完原著记忆后，就遗忘了我在这个世界生活的马甲记忆，之后我遗忘的记忆又被你以故事的方式说出来，是这么一回事，对吗？”
“你能直接把我在这个世界经历过的记忆传给我吗？就像...”原著记忆那样。
“关于这点，我想跟你道个歉。”515怯怯的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做任务，不知道一个人接受记忆需要消化那么久。”
515试探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其实，你消化那些原著记忆...总共花了二十五年的时间。同样的，你的那些马甲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五年。”
“如果我将记忆再直接传给你，你又会再次沉睡。马甲们也会再次自我行动。”
二十...五年。
他睡了这么久吗？操控着潮田渚的迷雾揉了揉眉心，迷雾本身就是被某人创造出来，用来限制某些东西的不知名生物。
对时间没有观念，但迷雾也知道，二十五年对于一个人类来说相当于生命的四分之一了。
515也终于慢慢反应过来，现在和他说话的人是谁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道：“那个...你生气了吗？”
“没有。”迷雾操作潮田渚眨了下眼，“继续吧。”问题不是很大。
说完，意识再次沉溺于马甲中。
潮田渚叹了口气，淡蓝色的眼瞳看向渐渐黑下来的天空。
二十五年...所以，他在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位对他很好，并且因为他而死的老师。
“那...集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515回答道：“1991年，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樱满集携带着天启病毒降临世界，那时候你还在慢慢消化记忆，所以他暂时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瞎和丧失右臂了。”
“失去记忆的王，还不会操控能力收敛天启病毒，导致病毒泄露，这就是这个世界产生失落圣诞的根本原因。”
“还有，关于楪祈和那些伙伴，其实都是我编出来的，真正的故事是，他们找到了天启病毒散发的源头，也就是樱满集这个人。”
“把他关到实验室里，想要解析这些病毒的原理和存在。樱满集...这个马甲在里面受到了很多非人的实验。”
“我觉得，你听到这个肯定会生气，所以我就稍微改编了一下，嗯，只有一下而已。”515搓搓小手，试探道，“你不会怪我吧。”
潮田渚无奈扶额：“...我拜托你，不要学集说话。”
所以...515才会遗憾马甲里没有楪祈。
如果楪祈在的话，集会好很多吧。潮田渚无法相信在这二十五年里樱满集受到的孤独和伤害。
潮田渚抿了下唇：“那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