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婆婆闻声开门,是一位小少年,身后跟了六个身着异装、拿着六把不同的剑,六个剑客。
小少年的年龄疑是十岁左右黑色短发向两边自然落肩,右侧刘海遮住额头,眼睛为异色瞳,左眼眼瞳为冰蓝色,右眼眼瞳为金珀色。脸型为倒三角脸,面相清秀,衣着华丽,衣服全身色调为白色与紫色相融合,胸前佩戴着绿色的玉做成的长生锁,腰上系着数枚玉佩,用腰带穿在一起,左右肩膀也各有一枚玉佩用红色的绳子穿起来。
张婆婆以为是哪家的小少年寻错了家人,忙对小少年说道“小公子可是到此处寻人,此宅院是当今陛下赐予剑圣盖聂先生的宅院。”
小少年也恭敬的对张婆婆说道“婆婆有礼,我是这院中姐姐的病人,她若是见到我,便知我是谁,劳烦婆婆转达院中姐姐。”说完小少年双手把身上的长生锁取下递给张婆婆。
张婆婆对小少年说道“小公子稍等,我回院中问姑娘。”
不一会端木蓉拿着玉长生锁打开门,小少年对着端木蓉双手仪礼,“姐姐,好久不见,阿月如今病体已好,前来拜访姐姐。”
端木蓉在看到玉长生锁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阿月来寻她了,端木蓉对着阿月说道,“你离开咸阳宫,还带着六剑奴,你不怕你父皇不高兴?”
阿月一脸洋溢的笑容说道,“父皇知道我要来拜访你,才让六剑奴保护,姐姐莫要担心。”
端木蓉知道阿月的身体还是比较孱弱,便把阿月和六剑奴迎到月落院,高月和天明一早就去书院,自然是和阿月碰不上面的。
客堂里,端木蓉和阿月各坐一处,张婆婆为阿月斟满茶,做了茶点。
阿月起身走到端木蓉身边,半蹲下,头靠在端木蓉的膝盖上,如同在阴阳家阳门医道的七年,他一生下来就体弱,始皇帝就把他送到神都九宫阳门,从小也只有端木蓉一个人照顾他,他从懂事起,他的记忆里就只有她,她是他的姐姐,他在那段灰暗中的光。
只是一瞬间的温柔片刻,端木蓉将阿月扶起,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端木蓉淡漠说道“十八世子是皇亲贵胄,不是曾经的病人阿月,希望我们之间能有所距离,如今我已非九宫门人,望小世子能避而远之。”
阿月只是淡淡回复道“姐姐,阿月在宫中喜欢一件东西,可是父皇已经把它赐给了兄长,姐姐猜猜最后这件东西在谁手中?”
端木蓉打量了一下阔别三年的阿月,开口说道“如今的阿月是十八世子胡亥,想必最后也会是十八世子手中之物。”
就在胡亥还要继续说下去时,赵高和盖聂并排走进月落院,盖聂双手执剑对端木蓉说道,“姑娘,今日陛下下旨让中车府令彻查卫武军姬无夜命案,青霜居影卫消失了几人,请姑娘配合。”
端木蓉起身对着盖聂回礼,“先生既然开口了,我自然会配合赵大人查案。”
赵高看向端木蓉一旁的胡亥,恭敬说道,“见过世子,奴才问完端木姑娘一些事情就会离开。”
胡亥做出请的手势回复道,“中车府令受父皇之命,胡亥自当配合,大人请便。”
赵高看着端木蓉问道,“端木姑娘昨晚在何处?希望端木姑娘如实回答。”
端木蓉坦然说道,“我昨晚一直在月落院的药庐中,院中张婆婆和高月还有张婆婆的孙子天明都可以证实,至于影卫的消失,赵大人应该去问他们的首领,而不是来质问我这个笼中之鸟。”
赵高拿出手中的一块丝巾,上面是淡淡的药香,端木蓉与百药为伍,自然是懂赵高的意思。
赵高把把丝巾拿在手上看着端木蓉说道,“查案就如同织一面网,越是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隐藏着越危险的杀机,端木姑娘应当认得这块丝巾。”
就在场面都沉默时,张婆婆对着盖聂恭敬说道“先生,有句话,老身不知该不该讲?”
盖聂看着张婆婆说道,“婆婆请讲,盖某还是有能力保证的。”
张婆婆看着端木蓉,似乎眼神中是信任的传递,而这种信任是以性命相托的信任。
张婆婆缓缓开口,“大人,世子,昨晚姑娘其实没在药庐。”
众人惊呼看向张婆婆,赵高开口询问道,“张婆婆可有证明”
张婆婆继续说道“姑娘没在药庐,却在月落院的房中呆了好长时间,好似和平时不一样,老身曾疑惑平时的姑娘都是素雅女子,昨晚姑娘却是描眉画眼,换上了一袭月白轻纱,最后先生应该比老身更清楚。”
众人把目光投向盖聂,赵高此时知道盖聂本应赴宴姬无夜,然而却早早回青霜居,姬无夜却死在将军府,还是被一个女人所杀,当场之人至少是五个人。
盖聂这才知道张婆婆说的关键在这里,如果此时承认没在月落院,那端木蓉的嫌隙会更大,一旦落入罗网的手中,定生死难料,开口说道,“在下昨晚确实是在月落院过夜,姑娘也陪了在下一夜,姑娘没有机会离开月落院。”
赵高开口说道“听闻昨晚先生离开醉梦楼时还带了一位舞姬,不知先生最后是如何与那舞姬分别的?”
盖聂缓缓开口,“既然赵大人问及此事,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舞姬在下没带回来过,在下出醉梦楼时,那舞姬就回去了,花影姑娘没告诉大人吗?”
赵高早就派人打听过,那名舞姬昨夜也在醉梦楼身死雅间,再问也只是试探盖聂,只是没成想问出盖聂和端木蓉私情一事。
胡亥听说端木蓉陪了盖聂一夜,脸上瞬间不悦,但也只是一刻,他控制的很好,对着赵高说道,“赵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姐姐也没有理由去杀一个与姐姐无冤无仇的人,本世子先回去了,赵大人好好查,告辞。”
胡亥离开后,赵高拿着那块丝巾说道“丝可谓是网,今日不是一个好日子,姑娘好自为之,先生管好自己的人,下官在此恭喜先生抱得美人归。”说完丝巾被赵高震碎成沫。
盖聂对赵高说道,“恭侯大驾,有劳婆婆帮忙送客。”
赵高和张婆婆离开月落院后,六剑奴也远离青霜居,只剩盖聂和端木蓉。
月落院中,盖聂的眼神坚定,手握着他的剑,